大约11点左右,强哥腰间的传呼振荡起来,摸出来一看,是阿水在呼他。
“我能使用一下你的电话吗?”强哥身上有手机,但手机不太保险,很容易被人收听到,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当然可以。”秦启明不知强哥肚子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十分爽快就答应了。
强哥拨通了阿水的电话,阿水说接到那个人的电话,现在外面已经解除了警戒,可以安全出城了。
强哥又开始纳闷起来,这个人怎么知道他还没出城?又怎么知道已经解除了警戒?
秦启明见强哥接了电话就闷着嘴半天不吭声,就忍不住问:“是谁打来的电话?有什么事?”强哥盯了他一眼,还是没吭声。
秦启明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就连忙道歉:“对不起,强哥,我不该多嘴多舌乱问什么。”
秦启明这么一说,倒使强哥感到有点过意不去了,就说:“刚才是一个小兄弟打来的。说外面已经解除了警戒,叫我立刻出城。我在想,警方会这么快解除警戒?会不会明的解除了暗中的还没有解除?”
秦启明听了后也摇摇头说:“这件事有点玄乎,他又不是公安局的,如何知道解除了?”
秦启明的话如同一个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强哥的心上,他怔怔地坐在那里,陷入一种深深的沉思之中。
秦启明眼巴巴地望着强哥,见他这样子以为是在犹豫,是举棋不定拿不下主意,就说:“不管外面怎样,今晚上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走,等明天再说。”
“不!我马上就出城。”强哥一下站起来。“可是……”秦启明也跟着站起来。
强哥将一支手亲切地搭在秦启明的肩膀上,十分认真地说:“今晚上这个险是应该冒的,你放心,要想抓住我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这位阿丽小姐,今晚上可能不能带她一道走了。”秦启明似憧非懂地点点头。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我想把这位阿丽小姐暂时
留在你这里,行吗?”
秦启明下意识调过头去盯了一眼,把一个年青小姐关在自己房间里,秦启明还从来没遇到这样一个难题。强哥见秦启明半天不吭声,就说:“你不愿意就算了。”
秦启明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不愿意,更不是害怕,只是感到有点不太方便。”
强哥笑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一位妓女,给她两百块,明铺暗盖都由你。”
“不行不行。”秦启明连连摆手。“我们是有纪律的,不敢做那种事情。”“你是党员?”秦启明点点头。
“可是,据我所知,贵党中比你职位高得多的都于这种事,而且还干得非常艺术,非常有水平。”“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这不能混为一谈。”强哥为难地皱起眉头。“那我该怎么办?带她一起走实在是太危险了。”
“不如这样吧。”秦启明想了想说:“就让她住在我这里,我到其他同志那里去搭铺得了。”
“不行!”强哥一口打断秦启明,把他吓了一跳:“要是她跑了怎么办?”
秦启明这才醒悟,阿丽不仅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被抓来的大活人,是可以行动的。
秦启明搓着手沉吟了好一阵,试探着问:“她在这里的事情,可以让站里的其他同志知道吗?”“可不可靠?”
“每一个人都绝对可靠,这一点,我敢保证!”秦启明对着强哥把胸膛拍打得当当直响。
“你准备怎么办?”“两个人一班,轮流守着她。”
强哥挨了一会才说:“看来只有这样了。秦站长,玩笑是玩笑,正事还是不能当玩笑的。你是记者,你应该知道,在法庭上,人证比物证更加重要十倍,阿丽是最重要的人证,所以我才不敢冒险带她一道走。”
秦启明一听这话,更感事情重大,连忙说:“你放心,我绝对不敢有半点松懈,只要还有我这人在,就一定会有这个人证在的。”
强哥拍了拍秦启明的肩头:“我相信你。还有一件事你和你的同事都应该清楚,你们是在保护证人,并非限制什么人身自由。”
这话不禁使秦启明还真有点对强哥肃然起敬了。这位自称是土匪的人,比一般的善良百姓还更懂法。
尽管聂明宇极力淡化这次事件,努力想把真象隐瞒下去,第二天一大早,蒲主任的电话还是打来了。
“昨天晚上你们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蒲主任打通电话劈头就问。
“哦,那是几个小流氓打架闹事,早就没事了。
“小流氓闹事?跑到饭店来闹什么事?”
“首长,我估计这件事与我们通缉的那个强哥有关,很可能是他手下的兄弟来报复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谁都没打,偏偏把晓涛打成了重伤。”
“你是说那个什么强哥还在Y市?”蒲主任有点不相信地说。
聂明宇故意夸大其词地说:“我的手下人两天前好像还在街上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