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的他,拿着自己的奖状和成绩单,对着凶神恶煞的追债人谈判。
她的身姿又是那么的轻盈,即使在他的怀里,也像是要飞
后来,电商发展迅猛,家里的公司没抓住时代的潮流,逐渐没落。
她的腰那么的纤细,他一个手掌就盖过她的腰线。
脚滑摔倒,会有血流出来,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没了......
傅春煊擦了一下泪,宽厚的手掌包裹住了宝宝的软软小手,又拿过旁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哄他睡觉。
傅春煊小时候,觉得自己的爸爸是个还不错的人,耐心又温柔。
「于是夜莺就把玫瑰刺顶得更紧了,刺着了自己的心脏,一阵剧烈的痛楚袭遍了她的全身。痛得越来越厉害,歌声也越来越激烈,因为她歌唱着由死亡完成的爱情,歌唱着在坟墓中也不朽的爱情。」
“叔叔,你怎么哭了?是在为死去的夜莺伤心吗?”
他也想过和他的弟弟和谐相处的,那个漂亮年轻的女人却不这么想。
窝在傅春煊怀里的宝宝,眼皮一沉一沉的,听故事听的要睡过去了,他看到傅春煊脸上的眼泪,伸着手要去给他擦泪。
“好,那叔叔给你讲夜莺与玫瑰的故事。”
生活在泥沼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讨生活的傅春煊,本该好好赚钱,好好攒钱,好好念书的。
他因为小时候不怎么愉快的经历,始终觉得洗澡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傅春煊还在继续给怀里的孩子念着故事,他的声音温柔又低沉,像是一首轻缓的摇篮曲。
他的父亲气急了,反手把他关在浴室里,他的弟弟弄坏了门锁,傅春煊在里面被关了一整夜。
「“如果你想要一朵红玫瑰,”树儿说,“你就必须借助月光用音乐来造出它,并且要用你胸中的鲜血来染红它。你一定要用你的胸膛顶住我的一根刺来唱歌。你要为我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要穿透你的胸膛,你的鲜血一定要流进我的血管,并变成我的血。”」
傅春煊想起了他死去的父亲,那个男人英俊又多情,和母亲结婚后,把母亲家里的服装厂扩大了好几倍的规模。
“我现在还要念书,我妈没有还债的能力,逼死我们,你们永远也拿不到钱了。不如我分期还款,我学习成绩很好,等我毕业赚钱,才有可能彻底还清债款不是吗?”
自从外祖父死后,他的父亲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母亲很不好,彻夜不回家,没过多久就领回来了一个比自己只小叁岁的弟弟。
公司和家里的那个别墅都被拍卖了,他父亲欠的钱太多了,追债的人叁天两头骚扰他们母子,他和他的母亲四处搬家,最终搬进了一个下水道似的小巷子。
一直和和气气的人,却诬陷他偷看她洗澡,还血口喷人,说他推了她一把,才害她滑倒流产。
「“这是全世界最红的一朵玫瑰。你今晚就把它戴在你的胸口上,我们一起跳舞的时候,它会告诉你我是多么的爱你。”」
傅春煊低头看着怀里的宝宝,拿出电子书点开了《夜莺与玫瑰》,温柔的给他念书讲故事。
因为饿肚子的时候,被追债人威胁的时候,如果没有食物没有钱,只有爱还是会饿死人的。
“什么故事都可以。”
他揽着她旋转、旋转、旋转。
“叔叔没哭,叔叔的眼睛之前受过伤,不舒服才流的眼泪。”
关上门后,锁坏掉的话,一个人困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傅春煊从小就知道,要好好学习,要努力赚钱。
可他喜欢上那个月光似的女孩儿,晏秋心。
他的父亲带着他的二妈和弟弟外出游玩时出了车祸,都没救过来,他的父亲临死之前说如果他长大后有能力的话,要把公司的欠款都还上。
他的母亲开了一个裁缝铺,勉强过日子。
他想起年少时,他和晏秋心一起拍戏。
「“快看,快看!”树叫了起来,“玫瑰已长好了。”可是夜莺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躺在长长的草丛中死去了,心口上还扎着那根刺。」
晏秋心如皎皎明月,穿着白裙子,背靠在他怀里。
他当然是爱晏秋心的,但是在他心底的最深处,他又知道爱是最不值钱的。
他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配合着她的舞步往前迈,她手里扯着白色的宽大裙摆,行动间像是盛开的白色花朵,又像一只欲飞的蝴蝶。
故事的最初,他本该接过来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儿递过来的银行卡。
可他没忍住,没忍住靠近她、占有她、弄脏了她。
他漂亮柔弱的母亲一直在哭,却又不得不依附他活下去,她没有那个能力管理好公司,一直又被保护得太好,根本没有谋生的手段。
念故事的他一心二用,也想起了小时候家里的另一个小孩子,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