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观
沈清月以为她们来的够早了,没成想到了地方,依然是摩肩接踵,一眼望去全是人。
“这相爷怎的如此大魅力。”她悄声嘀咕了一句。
“不说相爷的权势地位,光是那张脸,就能迷得京城女子团团转。”菱儿丧气说道,“看来咱们今儿是见不着了。”
遗香有些心不在焉,“见不着便见不着吧。”
“白白出来吹了冷风,还是世子爷聪明,跟他一样待在府里多好,纵然忙,也是暖和的。”她揣紧了衣袖,正要说回去的时候,周遭一片喧哗。
“相爷出来了!”
“快看快看!”
菱儿拉了拉她的衣角,“就说看不见人呢,瞧,原是才出来。”
沈清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道观大殿前的高台,白发白道袍的男子缓步拾阶而上。
远观看不清眉眼五官,只觉得男子轮廓宛若冰霜,并非带着冷意,而是清冷孤绝。
都说佛有慈悲,道有傲骨,沈清月眼中看到的,便是一个满身傲骨的道士,且他和魏思源的傲骨不同。
魏思源的傲气,是带着血腥狠厉味,而施玄霜的傲气,则是跳出俗世,人间烦扰皆与他无关。
周身气度不凡,莫怪京城女子都痴迷与他,连沈清月乍一看到他,心跳都有刹那缓慢。
“大梁第一美男子,非相爷莫属!”菱儿激动无比。
随着施玄霜现身,三清观涌来诸多人,她们挤不上前,远远看着也没什么意思,便往回走了。
“若有缘得施相爷引见,平步青云不在话下,是不是啊探花郎?”
“莫要如此称呼我。”
“陛下认为你生的好,封你探花,此等殊荣,我想要,那还没有呢。”
言珩皱眉,推开身边的刘启,“你再说,我现在就走。”
“嗬!几年不见,个子没怎么长,脾气倒是比我长得快。”刘启拍了拍表弟肩膀,“得,我不说就是。”
一个入观,一个出观,咫尺相距,两厢未觉。
来到京城后初次出门,沈清月有意四处转转,今日腊八,赶巧儿集市热闹。
“这胭脂好香。”
“簪子和姑娘真配。”
“姑娘戴什么簪子不好看?”
“那自然是什么簪子都好看!”菱儿笑嘻嘻的捧场,二人随着人流,边走边挑着水粉首饰。яōцSんцGê.cōм(roushuge.)
遗香落后一步,瞥见远处茶楼,窗前站着的小厮很是眼熟。
“遗香?”沈清月拿着一对绒花扭头唤了她好几声,遂顺着她目光看去。
茶楼二层,有个男子推开小厮,走过来关窗,眼底带着尚未散尽的笑意。
四皇子?遗香看他做什么?
这不是四皇子常来的茶楼,遗香心中顿时不安, “姑娘,咱们得赶紧回去,世子爷怕是出事了。”
闻言,沈清月放下手中绒花,“此言何意?”
遗香不多解释,连忙拉着她匆匆往回赶。
街上人多,马车竟比来时走的更慢,临午时末才到住处。
直到看见正门前守着的官兵,沈清月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宅子里的仆从不见人影,只有官兵从里面搜出一沓一沓的纸张书信,显然,宅子的主人早已
被带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向一旁的遗香。
“姑娘。”遗香扑通一声跪下,“相爷在三清观开坛讲道的消息,是奴婢带进府里的,是奴
婢在菱儿跟前说姑娘天天闷着,对身子不好,是奴婢借她之口,劝姑娘出门,但奴婢做这些,都是
得了世子爷的吩咐。”
“爷前夜里喊奴婢过去,叫奴婢在今日把姑娘支走,越早出门,越晚回来最好,奴婢只当爷
是有什么人要带回府中,不便让姑娘瞧见……姑娘救救世子爷吧,奴婢愿以死报恩!”
不曾想,来到古代第一次经历宅斗,就是被身边人算计,即便她并无恶意,沈清月闭目,深
吸一口气强压心中恼怒,“方才在街上,你看见的那人是四皇子吧?”
“是。”
“世子爷在为四皇子做事。”
“是。”
“姑娘要做什么?”她刚要抬脚,被菱儿一把拦住,“他们是应天府的官兵,姑娘不要犯傻
才是!”
“我总要知道,世子爷是因何原因被官兵抓走的。”沈清月瞥了眼一旁的遗香,冷言说道。
言罢掏出帕子,身姿摇曳的走到角落的一个官兵眼前。
“官爷,敢问这里头的珃爷犯了什么罪?”
那官兵闻言,当即警惕的盯着她,“你是何人?与他什么关系?”
“我呀,是醉香楼的月娘,前头珃爷说要给奴家赎身,让奴家到他们陈家当姨娘,今儿正巧
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