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暴雨,一夜浇落了枝头合欢。
沈清月依靠在窗前,折了一支尚且残存的合欢,放在鼻下嗅了嗅。
她浑身赤裸,只披着见鲛云纱的外衫,肌肤上的欢痕都能看的清楚,青丝垂落,俯首嗅花。
景不知全貌,窥角可见其美。
“汉武帝造金屋藏阿娇,我今儿也算是造云阁藏月亮了。”
“那你这云阁可没汉武帝的金屋阔气。”她笑着把合欢放进水盆中。
华彦啧啧两声,“你怎么这么俗呢。”
“你不俗,你整一院子的王美人,赵美人?”
“好不容易来到个能三妻四妾的朝代,我不得过过瘾。”他干笑两声,“那些个美人加一起也不如你。”
沈清月侧身一手撑在窗前,弯腰翘臀,衣衫滑落到腰间,堪堪遮住乌丛,另一只手抚过自己酥胸,樱唇微喘,神情妖媚的望着他,问道:“不如我骚吗?”
“你这是成心要把我精血榨干。”华彦起身扑过去,将她压在窗沿,含住樱唇轻轻吮吸。
古代的美人属实无趣,但凡睡过就知道了。
叫声不够娇媚,眼神不够勾人,下面水不够多,也不如沈清月会夹……打住打住!
华彦强行稳住心神,不管在现代还是这里,沈清月从来都是他在床上的首选,当年也冲动表白过,可惜被无情拒绝。
这个女人,眼里只有睡不够的帅哥。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不甘心。
“我干脆不回去了,在这儿娶了你,你不从,我就用郡王的权势强迫你。”
“你好卑鄙哦。”
沈清月嫌弃无比,推开他打了个哈欠。
“你不去上朝吗?我睡觉了。”
昨晚在小仙阁折腾半夜,后半夜又被他带回郡王府折腾,这会儿她也犯困了。
华彦看着她躺回床上,几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替她放好床帐才离去。
相爷府
一道身影孤零零的坐在潭前垂钓。
鱼饵被吃掉;
鱼儿挣脱了鱼钩;
垂钓之人恍若未见。
直到小童举着一封信从外面回来,“太行山的信!”
施玄霜丢下鱼竿,起身上前去接。
信封很薄,回信只有一张纸,他拆开火漆,有些不敢看里面的内容。
直到此刻施玄霜才意识到,信中的内容并不重要,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答案,更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写这封信了。
正如尘世俗子,若是心悦于谁,亦要告知父母前去下聘求亲。
不再犹豫的打开信封,果然,纸上只有一个字。
允ρō①8dè.cōм(po18de.)
允了?允他?
他目露喜色,信中自己只是隐晦提起,那位因自己过错而背负祸果的女子,似乎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他会在意她的一言一行,会不愿看见她和旁人举止亲密……
最后,“随口”在信中问了一句:
近日听闻,玄字辈的小师弟成婚了,不知可有此事?
修道之辈,并不约束其斩断红尘,只因不问红尘能精于修道,有助道行增长,是以道门子弟鲜少结连理,但并非全无。
他未言明心意,师傅却一眼看穿。
小暑见相爷大人看完信就大步往外,茫然问道:
“大人你去哪里?”
白日里的小仙阁,冷清不少。
“清月姑娘,昨日里叫人赎走了。”红湘打量着眼前男人的脸色。
从浅含笑意到满目寒冰,只是转瞬的功夫。
“谁赎走的?”
“这,奴家也不知道呀,是个小厮来送的钱,拿走了卖身契,奴家没有见过他主子长什么样儿……”红湘瞥了一眼远处摇了摇头的二爷,颇有为难的答道。
“画出来。”施玄霜目光落在书案纸笔之上,示意她,“即刻。”
被人赎走了,什么人赎走的?谁给的胆子敢来赎她!
郡王府
“这个还算漂亮,那个差强人意了。”
沈清月嗑着瓜子,对在云阁附近晃悠来晃悠去的几个美人评头论足,得亏这云阁建的够高,要不然那些美人儿听见她的这番言论,还不爬
窗也要撕了她的嘴。
“这女人来郡王府有个三四日了,一次也没出过云阁算什么事!”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气的跺脚,“我们也就算了,这是把元惠姐姐放在
何处了!”
“可不是,咱们大家都是姐妹,又没人会欺负她,瞧瞧殿下的这股宝贝劲儿!”
“自古都是新人笑,殿下再宝贝,也是殿下的事,轮得着你来多嘴。”
“你是何意思?这般语气是要和我挑事儿吗?”
“我哪般语气了?你倒是说说看?叫姐妹们评评理,她往日里就爱泼脏水、嚼舌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