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逼了。
站在厨房里继续炒菜,心却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有她指纹,有她拖鞋,进门的时候毫不客气,但对我没有敌意,又是个富婆
像是家人?
妹妹?姐姐?
想着,忽然想起问她要不要吃饭。
放下手里的炒勺,探出头:我做得多,你吃吗?
不用了。她回。
态度不怎么好。
我撇撇嘴,然后就听她接了个电话,好像是蒋昭打来的,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大概意思可能是回不来,那女的就抱怨了句你真的有那么
忙吗,挂了电话,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我送她到门口,客气地道了声再见,门再次合上。
回去的时候我就看到桌上多出的一个档案袋。
想来应该是那女的来送的,放餐桌上怕弄脏,我过去给他收好,放到他书房的桌子上,然后回到餐桌上继续吃午饭。
蒋昭回来的时候大概六七点,一回来就发烧了。
所以也没进书房,喝了点水吃了药,回楼上休息去了。
我给他送水时他已经睡着,但是脸色不太好,眉头紧锁着,额前渗出一蹭汗水,黏湿了原本清爽的刘海。
我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好烫,又摸了下自己的,比他凉好多。
搞不懂他是怎么弄的,这大夏天的,怎么还会有傻子感冒呢。
把水放到他床头,想着过会儿要是凉了,就再送上来一杯,正转身准备走,忽然被人从后拉住。
回头一看,他醒了。(ρò㈠8ω.℃òм)po18w.
眯着一线黑瞳,像是刚醒,疲惫且痛苦地看着我:别走。
声音都是哑的,天知道他白天干了啥呀,我叹了口气,问:你怎么搞的,怎么烧成这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打个点滴什么的。
我我着凉了,宿舍楼这几天停暖,太冷了
然后就看到他往左边挪了挪,吃力地留出一个位置给我,陪我睡。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看了看他挪出的位置,你是小孩儿?生病了还要妈妈陪着睡?
他原本柔软无力的声音一下子凶悍不少:别废话。
我撇撇嘴。
然后上到他床上。
躺平了,他侧过身伸手抱住我,把我整个人都圈在他怀里,调整调整姿势,闭上眼准备睡了。
被窝里很暖,他却整个人缩着,有时还瑟瑟发抖,我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但是碍于姿势不方便,只把手掌贴在他的胸膛上,再移不上去
了。
结果不动还好,这一动,他睁眼了。
低头看着我。
不对,是凝视着我。
我有点心虚,脑袋朝后缩了一下,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他反问我。
我眼神乱飘,我,我不知道啊。我就动了一下,想换个姿势。
你想睡么?
还好。
想睡的话,就乖乖不要乱动。他说,不然难保我用什么别的方法,让你我都睡不好。
我不敢再乱动了。
犹记昨晚的心酸。
然后静静躺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听到身边的人呼吸声逐渐均匀,侧过头,发现他睡了,我也闭上眼,却没能像他入睡那么快。
想拿手机玩,想起手机放到楼下餐桌了,心中哀叹一声。
大概又过了二十来分钟,我开始有些困意了。
半梦半醒之际,听到身边的人呢喃了句什么。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梦话,顿时清醒了不少,凑过去听,就听到他念着,口齿不太清晰,但还是能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周子潮你厨房
我叫你别动
厨房?
他梦见什么了?
半支楞起身,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结果他好像是梦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下子被吓到,睁开眼醒来。
你醒啦?我问,做噩梦了?
他醒过来第一件事不是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下子掰过我的手,看了眼我的手指。
你梦见什么了?我好奇问。
他松了口气,却仍是一脸后怕的模样,你以后不要再拿刀了。
说完转过身,整个人仰躺在床上,闭上眼缓着。
我满头问号,不过大概也猜到他梦见什么了,问:你是不是梦到我手指切掉了?哈哈,血流得多吗?
他仿佛还沉浸在梦中没能反应过来,眉头拢起,多。
多是好事。我说,一副喜闻乐见的模样,我奶奶说了,梦到血有好事发生,越多越吉利。
他睁开眼白了我一眼。
我伸手去摸他的头,已经不那么烫了。
走吧,出去吃饭吧。我说,肚子已经饿得嗷嗷叫了,再不想在床上赖着,好久没去一中那家粥饼店吃饭了,正巧今天你病了,咱俩换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