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周的战役持续了叁个月,吴王的杭州仁武营调动兵力五万,申屠啸西北大营留下十万驻守,调动十五万,被太子调走五万。
京城近郊成了生灵涂炭的战场,荆州军和虎营加之太子手上的麒麟军,两方阵营各有输赢,但多数由申屠啸率领的大军压胜,如今身屠啸重兵已经包围京城,而申屠啸也已经领军拿下了外护城河,逼近外城门午安门。所有的攻城器械直指那屹立不摇百年的大盛城门。
在城门前两军对峙,两个皇子的军队几乎已经被屠尽。
京城城门眼见要破,此时太子和二皇子却押着申屠啸家中剩下的女眷,已经出嫁的、未出嫁都被悬挂城门上,还有那些应该叫申屠啸一声舅舅的幼孩们,城楼上每隔一时辰就切断几根绳子,妇孺孩童的求饶声、哭泣声萦绕于耳,即便是军纪严明的麒麟军,即便是铮铮铁汉子那也是红了双目。
这是一场无意义的屠戮,任何明眼神都知道两个皇子的气数已尽,这般屠杀无法让申屠啸退兵,却可能激怒他,让他进城以后屠城,拖延进攻内城门的时间,同时给他留下恶名。
当然,申屠啸不可能这么做,可是太子和二皇子不了解他的秉性,早已经乱了阵脚。
就算毫无感情,有血性的男儿也很难看着自己的庶妹们一个个死在眼前,除了申屠家的家眷,申屠啸手下大员残余的家眷也在列。
郭明的恶梦成真,郭老夫人和小郭缨都在一个时辰之前由玄武门被推下,在成墙边成了一摊血肉模糊。
最后,老秦王也被推上了城楼,城楼上风大,老秦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城楼下的人虽然看不清,可却仍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惊胆跳。
“皇伯伯,您劝劝阿啸吧。”申屠曜有些疯癫,他如今也是孤掷一注了。
“你知道,他巴不得我死。”申屠翔被关在水牢整整叁个月,下肢已经全然溃烂,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地过了这么些时日,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只能眯着双眼,他气若游丝,冷哼了一声。
“那您也要劝他啊,让他别背负了那弑父的骂名啊!皇伯父!阿啸今天若是不顾您的性命就这么破城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能在龙椅上坐稳吗?”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那是指你跟你父皇吧?”申屠翔嗤笑着,总算把多年来的想法宣之于口。
秦王年年轻时是京城里头小娘子会偷偷谈论的美男子,加之性子好、风流倜傥,有盛京第一的名号,如今也才叁十六,看起来却双目混浊、形销骨立,这叁个月的牢狱之灾将他的外型毁坏。
面对自己伯伯,十九岁的太子心中生出了一股脑怒和心虚,他一巴掌打在申屠翔的脸上,申屠翔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下头的申屠啸终于看不下去了。
申屠啸双目猩红,盯着城墙上几乎看不清的人影,那人穿着城套的亲王服制,在那人被吊在城门前的时候,申屠啸一咬牙,大军往后退了十里。
申屠啸终究不是那冷情之人,对秦王他心中还是有着愧,他不信任自己的父亲,所以他撤走了他的外祖家,让外祖家打着省亲的名义回了老乡,可是却丝毫没给秦王府透风,导致秦王府措手不及,整府两百余人,男丁被斩,女眷为质。
而似乎屋漏偏逢连夜雨,申屠啸在当天接到了边疆急报,沉寂了好一阵子的突厥军因为京中动乱蠢蠢欲动而大举进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了叁城,并且在樊城大举屠城。
温润的太子爷都是假的!
申屠曜:你知道有个事事都比你优秀的堂弟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申屠啸:不只比你优秀还比你帅!
申屠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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