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时不舍得这顿饭。
她甚至舍不得离开饭桌,想通过洗盘子延长一点温存的时间。
陈清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
“东西会有人收拾,你去收拾你自己。”
自己如何收拾自己,徐晚时门清,她心中不舍,深深的看了许久饭桌上的菜,听话的走向浴室,在哗哗水声中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半小时后,徐晚时画着淡薄的妆容,坐在陈清焰的副驾驶上。
她平常很少化妆,一是皮肤底子好,稍微点缀几笔就已经足够,不需要脂粉压身,最重要的一点是,陈清焰不喜欢,看到她画的浓,都会
冷漠的让她去卸妆。
今日陈清焰与寻常不同的地方太多,一时间让徐晚时摸不透他的意思。
与陈清焰共乘一车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但都是有司机在场,她顶多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缩在陈清焰怀中,时不时敞开自己的身体供他玩
弄。
坐在陈清焰的副驾驶上也是第一次。
这样的场景徐晚时想到过无数遍,她可能以什么身份,什么姿态坐在副驾驶上,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像今天这般。
车子一路开上沿海高速,一面靠山,一面环海,浪涛的声音她无暇享受,海边的风景也无暇顾及,脸色煞白的看着车子一次次惊险的拐过
山路弯道。んǎīτǎиɡsんцωц.Μě(haitangshuwu.me)
车身快要撞上墙壁,又以紧贴墙壁的最佳距离滑过去。
声音颤抖,“主……主人,前面是急转弯,快,快撞上了!”
陈清焰单手打方向盘,目视前方,听见她的惊呼,用余光瞥她一眼。
她吓的脸色煞白,人紧贴车门,两只手攥紧安全把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
勾唇,笑了。
随即单手快打方向盘,又是有惊无险的贴着防护栏转过一个大弯儿。
随意开口,“吓成这样。”
何止。
徐晚时吓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眼泪在眼眶中乱转,不断的点头,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颤声问,“过……过去了吗?”
陈清焰不回她,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又对上逼近的墙壁,顿时吓的不敢说话,只苍白着脸色转头,偷偷瞄向旁边的男人。
她怎么也想不通。
陈清焰从小便是沉稳冷静的人,做事波澜不惊是常态,曾经在那样惊险的情况下,都能冷静从容的周旋安排。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在山路上飙车。
陈清焰不像是对飙车感兴趣的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了今天的他?
因为惊吓,徐晚时心跳极快,许多思绪一闪而过,仿若能够抓到尾巴时,却又从她脑海中溜走,杳无音信,无从追寻。
离开沿海高速后,陈清焰一个漂亮的甩尾,把车安安稳稳的泊到了停车位里,淡声说,“到了。”
徐晚时紧绷的情绪这才放松,整个人有些无力的瘫软在座椅里,手指因为长久的用力而酸痛,不适感席卷上她的身体。
她捂着唇角,忽而匆忙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陈清焰的后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她闷头往前跑,临时卫生间便钻进去,哇的一下吐了。
今天下到肚子里的,陈清焰做的好吃的饭菜又被她尽数吐了出来。
她晕乎的快要站立不住,走到露天水池前,用凉水往自己脸上泼,感觉到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
“谢谢。”
再抬头时,徐晚时的身体僵硬。
陈清焰站在她身后,手中拿着纸巾袋,盯着她。
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中交汇,徐晚时不安的开口,“对……对不起,主人,破坏您的兴致了,我……我不是……”
陈清焰环胸抱臂,目光深沉,半晌后,问她,“深喉和晕车,哪个更难受?”
瞳眸骤缩。
意料不到的问题。
徐晚时沉默一秒,默默的拿出来漱口水漱口,确定没有异味后,才转过身来,抬头,认真回答。
“晕车更难受。”
“主人,您开车……速度好快。”
快的恐怖。
好几次,徐晚时都觉得要撞上栏杆,冲向大海,命丧此地了
陈清焰眯眼,点起来一根烟,只抽了一口,在吞云吐雾之间咬住烟屁股,“就这么怕?”
徐晚时观察着陈清焰的神情,见他似乎没有丝毫生气的意味,复又狠狠点头。
这样怯懦的样子,得到了陈清焰嘲弄的低笑,“这不算什么,还可以更快。”
下一刻,似是想到了什么,陈清焰碾灭手中的烟头,准确无误的扔到垃圾箱,“深喉不难受吗?”
徐晚时脸颊微微发热,声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