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年覃霁月都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美名其曰不耽误他的学业,实则借口逃避。除了周末唐玫招呼两家人一起吃饭,他们几乎很少见面,即使并肩同行也相对无言。覃霁月很少与他亲吻,虽然是人尽皆知的情侣关系,心却相隔千里。
覃霁月高二开学,江洲反复拖延的毕业也终究到来,前往北城就读华大。
她竟感觉如释重负,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暑期末去机场送别男友,最后顶着红肿的双唇回了家。平时她很抵触江洲的亲密,今天却出奇的积极主动,让人误会她也眷恋不舍。江洲甚至想放弃华大,留在南城,留在她身边。
他愿意牺牲梦寐以求的机会,只为了一个覃霁月。
可她却从来不需要他的牺牲。
江洲初中时就入选了华大少年班,可他却执意选择高考。高一时又直接被保送,华大也希望留住这个少年天才。盛郡的学生都是官员富商子第,大部分人都选择海外留学或者父母安排学校直接就读,只有江洲是凭借自己的天赋征服了各大知名学府。
以他的学识和家庭背景,完全能够就读世界顶级学府,享受最好的学术氛围。可他却目标明确,不顾他人极力反对,一心只想进入华大。
那也是覃霁月向往的大学。?τfΓěě①.?oм(xtfree1.)
他梦寐以求的,自始自终不过一个她罢了。
只需再等两年,小孩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他等的起,也愿意等。
而覃霁月执着于华大的原因同样简单,那是谭骜梦想的学校。儿时骄横自负、不可一世的女孩为了心中的执着努力改变,追逐着他的方向,尽管只是心底掩埋的秘密。
哪怕谭骜最后没有去华大,她也算没有辜负自己。
为了他,要变成更好的人。
高二学期开始后,覃霁月同江洲开始了异地恋。学业紧张,生活忙碌,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外人羡慕他们的郎才女貌,覃霁月却只当他是挂牌恋人。感情疏离,好几次她都想干脆直接分手,可每回这个时候江洲都会拼命恳求,甚至以死相逼。念及往日情分,她只能作罢,如此也好,替自己挡了不少桃花,正好可以安心钻研学业。
姜宝妮见她总自我封闭,每天都蔫蔫的没什么活力,担心迟早憋出毛病来,就连哄带骗的把她拐去了足球场。
足球场上人员密集,观众拿着充气棒纷纷入场。比赛还没开始,四处就已经弥漫着人一股热血的沸腾。
姜小姐人脉很广,打听到今天下午有省少年队与最近名声大噪的盛郡校队的京南杯决赛,便找朋友要了两张入场券,借花献佛,只为博覃小姐一笑。
说是交流切磋,其实是背水一战。
京南杯反响热烈,国队副教练都莅临指导,挑选可培养的少年人才。
省少年队虽威名在外,但这几年也面临着后劲不足的困窘。
这次,不仅要赢,还要赢的漂亮。
因为现场观众超出预估,还有很多记者朋友、专业人士到场,盛郡只批准了高一年级现场观摩,其他年级没有入场资格,只能教室观看直播。
姜宝妮知道覃霁月喜欢看足球。她的手机壁纸是一个奖杯,文具盒里贴着知名球星的照片,旁边是她和球衣男孩的亲密合影。
“知道你喜欢这个,本大神帮你弄到了,月姐赏个脸去看看?”姜小姐得意地举着两张入场券在她面前晃悠。
覃霁月早就有所耳闻,但苦于没有进场的门路,只得作罢,专心学习。如今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
“感谢姜小姐大恩大德!”覃霁月笑得灿烂,朝她浮夸的鞠躬。
姜宝妮很少能看见她这么舒心的笑容,看来是真的很热爱足球啊,她想。
旁边有人售卖充气棒,上面刻着不同球员的名字。
姜宝妮毫不犹豫的买了盛郡队前锋赵凛,回过头询问覃霁月。
“月姐,你想要谁的?”
覃霁月对本校球队并不熟悉,这两年沉迷学业,连足球都很少关注。
“啊,我也不清楚有谁哎?谁是夺冠热门?”
姜宝妮从来不看球赛,即使如今足球已是一项国名度很高的运动。思索片刻,半知半解地答:“夺冠热门?你说mvp吗?那肯定不是盛郡的。是那个叫什么省队一个姓谭的。”
听到这个姓氏的覃霁月瞬间瞳孔放大,眼底尽是喜悦。死死攥住她的手臂,问:“谭?!谭什么?”
姜宝妮被她捏得一愣。
“你这么激动干嘛呢?谭谭奥?还是谭袄?谭骜?只是听我朋友提起过,真不太记得了。”
姜小姐担心如果再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会被这家伙掐断手臂。
但真的实在记不得了,只依稀想起了名字的读音。
覃霁月已经明确了心中的答案,是他,一定是他,他回来了。
“快走!”
眼眶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