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瑜白眉毛微挑,与这个比自己矮一截的少女对视,唇角一扬,“可是还有力气吗。”
“他看起来,比瑜某都厉害。”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越鱼似乎是察觉他尾音的醋味,媚眼先是一瞋,很是气愤,然而触摸他深不可测的双眼后,却又是心虚地绞了绞袖子。
“再怎么厉害,我都不爱。”她推了推他的手臂,正要喊上一句“走了”却忽然摸了摸胸膛,空空如也。这才发现那颗琉璃球还没拿到手,“糟了!”
越鱼脸色一颤,赶紧松开抓着瑜白手臂的手,便要往回去。
“做什么。”
“我……昨晚忘记问他要琉璃球。”她说道,并赶紧避开他的眼神,以免回忆起昨夜的某些话题。
瑜白眼底闪过一阵阴寒,“那你不是……”
“他不是才出门吗,我现在去找他要一定来得及的。”
然而,男人立即伸手将她扯住,面无表情地撒谎,“来不及了。”
“可是……”
“我们大不了明天再去趟楚宫,他顾忌你,不会把它拿出来让别人知道的。”
“那……好吧。”她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被瑜白搂着进了屋子。
看着瑜白提着一桶热水走到帘子后,又出来。
越鱼有些疲惫地从抽屉里拿出薄荷膏和绢条,倚坐在靠窗的圆垫上,撑着下巴。
“瑜白,公子御他为什么没有别人口中那般丑。”
“怎么,你还很期待他丑吗。”
他暗暗地嘲讽自己一声,他也是宅心仁厚,竟愿意回答她关于情敌的问题。
“不是…是…啊…你先过来,我给你涂药。”感觉自己怎么越描越黑,越鱼识趣地赶紧转移话题,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嗯,”瑜白唇瓣一抿,将木桶放下,坐到她面前。
“把衣服脱了。”越鱼移过放在桌几的另外一端的一碗冰水,将干绢条丢了进去。
他熟练地将带子一解,露出映着一块红肿的胸膛。
越鱼抬眸一瞥,近距离的观察,她竟看见了他眼底不曾有过的黑眼圈。静愣了几秒又往下看,“你怎么就穿一件衣服。”
“昨晚等你,也就……”
“唔……以后不要这样了。”她不知道该说她没心眼还是心太坏,很不是滋味,但又感觉他在报复她。
越鱼心思复杂地从碗里扯出绢条,拧了拧多余的水,摊开覆在他红肿的地方。
“嘶……”虽说是痛,可是清冷的眼底溢出的暖流却难以让人忽视。
“忍着。”少女接着又拧了一条,摊在手心,“或者说,他为什么要让别人觉得他丑呢。”
毕竟楚香王楚御在她前世的心里是别样存在,即便是无颜男,她还是对他倾慕许久。可是如今,却告诉她,他并不丑,而且倾城倾国,祸可殃民。
单只一事骗了天下人,那背后的事呢。
身为公子御的唯一门客,瑜白。她觉得两人并非表面这般简单,他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
“毕竟我觉得,你俩并非普通门客与主人的关系。”她一语道破。
看着越鱼如此执着的模样,瑜白本是不想将她牵扯进来,可如今公子御拿着她的身世之物,又是待她为倾心,若是日后天有不测风云,愿她还能扛得住。
因此,他觉得现在该当把事情告诉她,“不错,我是跟他关系不寻常。”
“其实我跟御年少便认识,我来楚宫与他相识是一次意外。那时楚国还未占领南疆,南疆王愿与楚王交好,特派使者前来。而我作为南疆的……使者之一,也便同去了,当时他也在宴席上,我与他年龄相仿,便有了些许话题。”
“哦?”越鱼摸了摸手腕处的白玉镯,很是有趣地听着他讲。心里却言,你那时不过七八岁,何来的使者一说,难不成……
“其实这南疆的使者对我来说并无什么用,我一直生活在大都有八年之久,作为质子的身份。”他清冷一笑,而她盯着他好看的眉毛说不出的难受。
越鱼不知道他竟然会提起这事情,面色微恙地皱了皱眉头。
除了灭国之痛,他还有寄人篱下之苦。
“八年,楚国本来是有九个公子,据我所知是如此。后来一年接连一年,仅剩两位。”
“那其余的七位又在哪。”
瑜白突然阴冷道,“不提公子施,其余的八个里,有一位是先天夭折,两位容貌不及另外的五位……当时楚姜王有一位门客,他独揽大权。喜爱亵玩美貌的少年,楚姜王无用,竟荒唐把自己的有容貌的公子送去,御也在其中……不过好在御被送去时弄死了他。”
越鱼眸色一沉,突然说不出话来,毕竟这等事情,不提最好。
“那你们……”?ú??úωú.оN?(yushuwu.one)
“你不是说想听他的故事吗。”
越鱼感觉他是有意撇开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