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保持着合理的距离来到了闫悦家的单元楼下。许冬感觉到了闫悦在生气,他知道今天是自己做得过分了,但要他去服软或者道歉,那不可能。
闫悦停下了脚步,仰起头看眼前这个连头都不愿低一下的少年。许冬的额头的发丝在风的吹动下遮住了他双眼,不必去拨开,闫悦也知道,那双眼睛里有多么骄傲的光芒。闫悦叹了一口气,开口说:“我回去了。”
“嗯。”
闫悦转过身的时候闭了一下眼睛,她多么希望这时候他可以多对自己说句话,不一定是道歉,说什么都好。她没等来许冬的话,还没听清楚他离开的脚步,便看到了楼梯口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悦悦,你回来啦?”母亲还穿着工厂里的那身湛蓝色的工作服,化纤的布料已有些许掉色,袖口的地方还沾着油污。
“妈。”
“米饭蒸好了,家里没生抽了,我正要去买。”
“我去吧。”
闫悦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十块钱,转身看见许冬竟然还笔直地站在单元楼门口。他一定刚刚理好了头发,因为闫悦看见他眼神里的窃笑。
少年流畅的单眼皮,琥珀色的瞳孔,还有稍稍勾起的嘴角。明明都处在同样老旧的砖瓦房屋檐折射下的日光中,太阳定是偏心眷顾长得好看的人。
闫悦的母亲当然也看到了许冬:“悦悦,这是你同学啊?”
“妈,他是许冬。”
但凡在捷宇开过家长会的家长没有不知道许冬的,闫悦看见母亲脸上的纹路都变成了更柔和的模样。
“你就是许冬啊。”
“阿姨好,我来找闫悦对考试题的答案。”
“哎呀,真是爱学习的好孩子,还没吃饭吧。”
“还没呢。”
“来我家一起吃吧,吃完再学习。”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阿姨。”许冬说话的嗓音柔软如絮,又配合上他那纯真无害的笑容,任凭闫悦怎么使眼色,他都视而不见。
“不谢不谢,悦悦你赶快去买生抽,记得是生抽啊,别买错了。”
“阿姨,您放心吧,我和悦悦一起去。”
于是闫悦和许冬来到了小区对面的小超市。闫悦一路上都没和许冬说话,这会儿认真地看过一排排货架,找和家里牌子相同的生抽。
找到了!
她刚伸出手就被另外一只手捉住了,许冬的手掌比闫悦的大一圈,修长的五指将闫悦的小手攥成拳头,包裹严实,皮肉下的静脉发青,流过的血液很烫,丛生在结实的骨骼之间。
然后一个很有分量的身躯贴了上来,许冬用另一只手固定住闫悦的腰,两条腿分开顶在货架上。闫悦后背贴着货架上的玻璃瓶调味料,前面贴着许冬隔了衣服还能感受到热量的身体。她想离这具危险的身体远一点,但她已无路可退,稍微动一下,便传出了货架的晃动连同玻璃瓶身撞击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闫悦压低了声音说。
“惩罚你。”许冬又挂上了那迷人的笑,但闫悦从中看出了危险。
“你放开我。”
“你不是说我疯了吗,那我就疯给你看。”
许冬说完便用力亲上闫悦的耳垂,那里本来就是闫悦的敏感带。他先是用力亲着,然后又伸出舌头轻一下重一下地舔,之后又用力地吮吸,发出滋滋的水声,闫悦受不了,因为她无论她心理上多么抗拒,她都能感受到从身体里涌出的股股热流。更要命的是,因为两人贴得太紧,闫悦感受到许冬那团正野蛮生长的硬挺之物正在隔着校服裤,蹭着她的肚脐。
许冬将腿稍稍弯了弯,随即便在闫悦那纸包不住火的私处来回摩擦,每贴近一下,闫悦都不自觉地抖动一下,眼里潮湿的水汽令周围五颜六色的包装纸都模糊不清,她的理智也随之模糊,她松了抵抗,靠上许冬宽阔的肩膀。
“冬冬……”
女孩的气息喷在许冬的脖子上很痒,他知道她动情了,便残忍地停下了所有动作,突然地抽离。伸手拿起货架上的一瓶生抽,说:“回去了,阿姨该等急了。”
等到许冬离开去结账,闫悦失焦的眼方才重新找回五颜六色。她看许冬将校服外套脱下系在腰间,自己也只好忍着内裤的黏腻往回走。
回到家,闫悦的母亲熟练地炒好两个菜,还做了蛋汤。饭桌上,许冬一个劲儿夸阿姨做的饭好吃,搞得母亲都不好意思了,说今天准备得匆忙,邀请他下次再来。二人一唱一和,完全把闫悦晾在一旁,她简直没眼看,只能默默地扒饭。饭还没吃完,母亲就提了帆布包,装着钥匙匆匆忙忙地出门上班了。她走之前反复叮嘱闫悦,锅里还有蒸的玉米,别忘了关火。
“你俩慢慢吃,吃完碗放水池里泡着不用洗,剩菜放冰箱,我去单位了。”
嘭的一声,门关了。许冬将坐着的板凳滑到闫悦身边,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着入口。
闫悦发誓再也不由着许冬乱来,她将自己的凳子往外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