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在国外呆了几个月,英语没变好,中文水平退化得倒很厉害。
阿旷去祭天,之后借祭天之名逼反邺城门阀,斩草除根。
很多事都是后来细细回想才能窥得其中意味,如他那回祭天之前缘何要自己一切听他安排,勿要担心。
祭天的前夜里,谢妍沐浴后仰在榻上,捧着市里新售的志怪本子,厚帷卷起,落了一层柔软的姜红轻纱在足边,心中却不怎么快活。书里一字一句地写某某故事,说某书生夜见妻室对镜梳洗,盥了约两刻之久,书生起疑,便至其身边,惊觉镜中人生了一张狐狸脸。
她看着一激灵,连忙将锦被向上提,整个人都裹进去。
姬旷见她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紧张的眼睛,不由失笑,展臂来搂她:“怕就别看这些。”
寻常她会往姬旷怀里依过去,求他先将字句过目一遭,只捡不吓人的说给她听。可惜现下脑海中满是含山亭主眸光触来时暗含的得意和试探。
含山亭主如今已是江都侯夫人,正经的贵女,是襄城公主的伴读,与陛下也称得上青梅竹马,今次和丈夫回京述职,也不忘来见幼时玩伴。
青梅竹马四个字便是大有文章可写,甚么年少无知有缘无份,她听了都泛酸,也知都是些无稽之谈,还是忍不住怨他风流债烦人。
由奢入俭难,谢皇后任性多年,皇帝纵她纵得都没边了,如何轮得着含山亭主夹枪带棒地刺她,当即就和气地请亭主出宫去,莫要再来揉胖阿婴的脸。只是到了夜里躺在榻上,难免愈想愈气,连对着皇帝英俊的面孔都欢喜不来。
她瞥了一眼,姬旷撂笔急促,指尖多沾了一撇墨,只道:“陛下明天起得早,我就不扰了你了。”
这可要算他们相识以来少有的分榻而眠,她胡思乱想得厉害,地龙烧得这样暖和,外面若是下了雪如何还会积在大殿屋顶云云,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忽然闪过镜子里的狐狸脸,睡意全无。
姬旷似乎已在脚榻上歇下了,黑黢黢地瞧不见一点动静,她慢吞吞地腾挪到榻沿上,小声喊他陛下。
他大约已入眠,呼吸绵长,明日五更便要起驾,怕是天还未亮就要做些繁冗琐碎事,谢妍不忍扰了他,只好磨蹭着俯身躺在他身侧,轻轻偎着他的手臂,又把被角掖好。
“胆小的姑娘。”他居然还未睡着,这下将她环住,在她耳边轻声道:“……要不要看看我是不是狐狸?”
谢妍本来已定下心来,这下整个人都震得魂不附体,方抬起头就被吻住了嘴唇,她未来得及闭眼,盈盈的泪珠沾到他面颊上。
他吻得重,有些不满地咬她的唇,料想果是发现她的不妥了。
果然他道:“好了,究竟是谁人惹皇后娘娘不开心了?”
忘了上回闹脾气是为了什么了,要之以姬旷误食了她的祛寒药为结尾。一味淫羊藿,害得他腊月洗凉水澡。
她深吸一口气,推了门进去,肢啦一声,他还在屏风后沐浴。这屏风山水绢绸,几乎是形同虚设,他健壮的上身赤裸着,努力闭目清静却无法。
他睁开赤红的眼不敢看她,只道:“你别过来,会伤到你的。”
她非要靠近,“难道你要我替你叫个宫娥进来?我才不许。”
谢妍的小手搭在他肩上肌肉,他忍了好久的火气又涌上来,喉结滚动,伸手去握住,“胡说什么呢。”
寒冬腊月的他居然在沐浴冷水,她气极,也作势要褪了袄裙坐进桶里。
他自然是不许的,忙把人横打起来,抱着就压到一边的榻上。谢妍还不依不饶地圈在他颈间,他哪敢使力甩开她,只得被拖进被窝里。
美人娇嫩丰腴的身子被他小臂托着,絮叨地撒娇:“你这人真是不爱惜自己。”
“阿妍身上暖和。”她说完脸就红了,他们虽已相伴多年,她还是面皮薄得很,鲜少求欢,能这样x已是难得。
姬旷看着她艳丽的小脸别过去,缩在自己怀里,香暖柔软得不像话,额角青筋都微凸起来。
她不知道,还在悄悄看他流畅有力的肩颈和喉结,被按着下巴,他微凉的舌头就勾住了她的,缠着吮。
软被下本就逼仄,她细腰被捉紧,他肌肤原来微凉,须臾间已渐烫,下腹已隆起的性器昂扬地抵着她的小腹,他蛮横地往下挺胯,美人层层迭迭的冬衣厚实,也被他扯开,露出白嫩秀美的一方肩头。
“今天朕是不会停下来的,若是怕了,你现下出去,倒还来得及。”他用虎口摩挲凝脂般的肌肤,
她睁开盛着水泽的眸子,他贲张的肌肉蓄势待发,正俯首叼着她的红嫩乳尖吸咬,大约是忍耐已到了极致,被她一下下爱抚着湿漉的黑发,托起她的面颊,吻得更凶狠些。
“不走,”她濡湿的红唇开阖,又主动啄他一下,“我偏不。”
谢妍有个坏毛病,她一沾了姬旷,闻见他的味道,便如个没骨头的人似的想叫他搂着护着,想软在他怀里,叫他疼爱。男人的长指在她的小穴里头作乱,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