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小丫鬟们把沉如冶的五个妾氏都叫了过来。
她们一进院子,我便吩咐人把院门给关了。一句话也没说,就唤了粗使婆子把她们按在长板凳上,劈里啪啦地打了二十个板子。
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二十十个板子,以粗使婆子的力道,已经足够让她们娇娇嫩嫩的屁股开花溅红了。
打过她们后,我只淡淡地对她们说:“以后的每个早上都必须来给我请安,别丈着爷的宠爱就不把规矩当规矩了。姨娘就是姨娘,你们再受宠也不过只是府里头的半个主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们被搀扶着离去时,那种阴狠的表情像是要把我给吃掉似的。
……
打发了那五个妩媚女,我懒洋洋地坐在临窗的榻子上,修剪着自己的手指甲。佳琦坐在我的旁边,捧着一本医书,聚精会神地翻看着。
倏然,我把双手伸到佳琦的面前,笑问道,“佳琦姐,你说我现在这双手漂亮不漂亮?”
佳琦怔了怔,随即认真地观察着我的十根略带着婴儿肥的手指,回答道,“珠圆玉润的,很是漂亮。”
我乐呵呵地又说道,“佳琦姐,你握握,看软不软?”
佳琦用双手包住了我的一只小手,捏了捏,笑道,“软呼呼的,好好捏……像捏肉包子一样。”?о一八аc.?о?(po18a)
我嘟着嘴说道,“佳琦姐,你这比喻不恰当了。世上漂亮物那么多,你怎么偏要把我的手把那肉包子!”
佳琦抿嘴一笑,说道,“我的比喻怎么就不恰当了?比作其他漂亮物吧,它们又没温度,想来想去只有热呼呼香喷喷的肉包子最适合比喻你的手了。”
“还热呼呼香喷喷的?佳琦姐越发没个正经样儿了。”我白了她一眼,对她的这个比喻很是排斥。
佳琦以帕捂嘴,笑道,“呵呵……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想东想西去。我可没有你想得那种意思。”
“哼~看吧看吧,此地无银叁百两了吧。如果你没这么想,就不会这么说了!哼,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没往不纯洁的地方想,怎么会知道我想不纯洁的事情哩?
……
正说着,珍珠走进来了,“二奶奶,二爷进院门了。”
我和佳琦连忙坐起身子,佳琦起身和珍珠站在一处去,我则站起身向外屋走去,停在门帘子里,待沉如冶跨步走进屋来的时候,我移步上前,抓来他的大手,包围在我两只小小的手掌心里。
沉如冶没防我会这般对他,他明显呆了一下,随即低头看我的眼睛。
男人和女人身高差距太大了真不好,我静静回看他的时候必须得仰着头才成。
“夫君,您来了啊。”我的两只“小手”很技巧很小力地捏了捏他的“大手”。
他勾唇笑了笑,随我握着他的手,走进里屋去。
他在榻子上坐下,我蹲身,亲手为他脱去了锦履。
“听说你今儿无缘无故把五位姨娘给打了。”
我故作一愣,嘟着嘴巴,说道,“我哪里是无缘无故去打她们了,我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啊。”
这时候,佳琦用漆红盘子端来了茶水,轻轻放置在小几上。
我提了茶壶,给沉如冶倒了碗茶,道,“夫君,请喝茶。”
沉如冶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说道:“哦,那你就给爷说说你有什么‘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吧。”
我挥了挥手,让珍珠和佳琦都下去后,才说道:“我做为一个正室、一个家里头的女主子,必须得做到言出必行的。因为只有我言出必行了,我以后说出去的话、吩咐下去的命令才会有人听。……夫君,您说我这话讲得是对还是不对?”
沉如冶冷哼,“哼,这跟你的‘苦衷’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夫君难道忘了,我昨儿说过要挖去她们的眼睛的事情吗?”顿了顿,我又说道,“凭着言出必行的原则,我今儿本该挖掉她们的眼睛的,只可惜我的心肠太软了,下不了那么重的手,所以只得重重打她们一顿板子了。”我打五个妩媚女,在婆子丫鬟面前是以那些个那女人一直不给我安为罪祸,但是在沉如冶面前却不能说这样的理由,不然沉如冶会觉得我这人不好玩哩。──沉如冶今儿来我这里虽然是兴师问罪的,但他绝对不是为那个五个姨娘讨回公道的。只要谁有本事说出一翻让他错愕的歪理来,他就会站在谁那一边去。猜心呀猜心,但愿这次我再度猜对了他的心。
沉如冶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讽刺道,“这么说来她们反倒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高高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我仰起下巴,带点飞扬带点跋扈地道,“感谢就不必了,她们以后只要不给我增添麻烦就成了。”
倏地,沉如冶俯身向我,纤长玉指挑起了我的下颚,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低呢道,“我怎么看着你倒是在‘公、报、私、仇’呢?”
这一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