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刀看到了害自己失去胳膊的罪魁祸首,对方喜滋滋的炫耀着自己在两仪宗卧底有多成功。他不恨吗?他恨的。但是也清楚对方的卧底
比自己更凶险,一旦被发现,很可能死无全尸。他们只是必要的牺牲,雍怀瑜这么说。他该庆幸自己只是失去了胳膊,而不是丧命在那里。
辜有月的儿子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又握紧。
“你父亲确实非常英勇。”雍怀瑜拍拍辜有月的儿子的肩膀,脸上有着十分诚恳的尊重。
“你一直在哈兰山看着我父亲死?”辜有月的儿子没有挥开她的手,他的心太痛了,痛的都要冷掉了。
雍怀瑜点点头说:“没错,这次和霍尔联合的战役,我全程在哈兰山指挥。他们在山兜被夹击的时候,我在山峰那里,看的比较清晰。”
“你为什么不帮我的父亲?”他问。
她微笑着说:“因为我只要出手,就会暴露身份,就坐不到佐使的位置,拿到想要的情报。”
他的父亲惨死在哈兰山,甚至都不能被称之为牺牲。每个人就像是她在棋盘上随意摆弄的棋子,为了将死,随时都可以抛在一边。
礼部侍郎李修成才颤巍巍的站起来。
“这位就是朝廷的人?”雍怀瑜劈手夺了圣旨自己打开看起来。“原来圣旨全都是屁话。”
梅鹤卿眉头一皱说:“你知道我们要和朝廷合作?”
“当然,不客气,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几个两仪宗的奸细杀掉了。”雍怀瑜很自豪自己能左右兼顾,果然这些日子将她磨炼的心性上
有所增长。
梅鹤卿继续皱眉说:“那个两仪宗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两仪宗名义上的主人,我在她卧室看到了不少和真正的主子之间的秘密通信。她以为我迷恋她的美色,所以用身体让我为她卖命,
写秘密通信的时候也不会避讳我。”雍怀瑜一想到自己为了这个朝廷牺牲了多少,就感慨果然她天生就适合做这行。
束同光识趣的走开,并且示意众人稍微给这两个人一点空间,马上就要修罗场了,别波及无辜。
梅鹤卿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唉,反正这些事那个蠢皇帝也不会知道。真可惜,不然还能捞点赏钱。”雍怀瑜重重叹口气。她卖命奔波又没钱,想想就觉得好吃亏。
梅鹤卿看着她的眼睛,扭捏了一下,问:“你还爱我吗?”
雍怀瑜愣了一下,不知道对方问自己这个问题干嘛。梅鹤卿的心跳的太快,以至于感觉有些想呕吐,她主动的,揽住对方的脖子,给了一γυsんυωυЬIz.còм(yushuwubiz.)
个吻。
“这些日子,我很想你。”她结束了吻,低着头,叹口气。
雍怀瑜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梅鹤卿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听她说的时候,其实心很痛,也很害怕失去你。不过这么久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爱一个人,就要相信
对方。所以我相信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
雍怀瑜愕然的示意大爷爷快来救自己。大爷爷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和鸽子聊天。
“这么久,还爱着你,期盼着你不要忘记我。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了。不过今天一见到你,就觉得这些可怜都没关系。”梅鹤卿说到动
情处,又献上了一个吻。
雍怀瑜推开她,不解的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你喜欢我什么?”
“我原本以为是因为你一路上都照顾我,我才喜欢你。或者因为你注重诺言才喜欢你。”梅鹤卿的心被两极撕扯着,一面快乐兴奋的要冒
出泡泡,像是有几百个蝴蝶在喉咙里飞,一面也清楚地知道对方并没有爱上自己,甚至都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但是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怀瑜。我
不是因为你是好人或者英雄才喜欢你,我是因为你是你才喜欢你。”
雍怀瑜的眉头拧的很深。好半天才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紫烟山那次对不对?”她当时着急去密室,很烦对方缠着自己,就想着赶
紧成全对方的心愿,然后立刻走人。没想到留了一笔风流债。
辜有月的儿子暴起,手中的残刀化成一抹惊鸿奔向雍怀瑜。
“怀瑜。”梅鹤卿正对着他,看的很清楚,想要将对方扑倒,可是一切都像是慢动作一样可笑,她那么努力的跳跃,伸手,想要将对方撞
到躲过这一刀,可是这一刀来的那么快,比她的动作还要快。
铛!
残刀落地。
雍怀瑜手中的刀已经指上了他的胸口。
“怀瑜,别杀他。他父亲死了,你又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他只是生气。”束同光和梅鹤卿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劝说,生怕雍怀瑜做出什么过
激举动。
雍怀瑜收刀,说:“就这?”
辜有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