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无需在此耗时费力。」
「徐涛大人,麻烦你入内再次禀告父皇:儿臣不是为舅舅而来的。」
徐涛眼看沧王誓死不起身的眼神,只好再壮胆子回去禀告。
大殿上并无他人,徐涛向皇帝禀明後,皇帝将手上的奏摺暂且放下,望向眼前台阶下的人。
「儿臣参见父皇—」沧王拱手行礼道。
「何事说吧。」
「儿臣……要举发宇文侯及沁妃娘娘囚禁公主殿下!」
徐涛听闻此话差点将手持的拂尘松开,张大嘴巴惶恐地瞪着沧王。
皇帝闻言走下台阶至沧王面前,「你抬头看着朕。」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麽?」这是冰寒而足以冰冻、震慑人的语气,皇威波及於身。
沧王不畏惧也不卑不亢地直视父皇,清晰地答道:「儿臣知晓此事难以令人接受。因此儿臣请求父皇能让儿臣传证人来作证,分别是:白少蔺及其侍女曲儿、儿臣的侍女舒棠音。」
皇帝挥袖转身走上台阶并下旨道:「传方才你提及的那些人立刻到此。」
舒棠音等人来到殿上面圣,向皇帝禀告了此事的经过。舒棠音将当时捡到宇文侯挂在腰侧的令牌递上,徐涛将其呈上给皇帝过目。
她跪地请求道:「奴婢斗胆恳求圣上救救奴婢的家人……」
「正好暗卫使那边传来消息,宇文侯全部都招供了,包括软禁你家人的地方,朕已派暗卫使去找了,你大可安心。」
舒棠音闻言脸色转成喜极而泣,磕头喊道:「奴婢谢圣上天恩!」
「沧王,你可知罪?」
「儿臣知晓擅闯查封的侯府必会遭受处罚,甚至是与侯府有关联的儿臣。但儿臣若是不做这事,必会悔恨终生皆不得原谅自己!」
沧王说完便跪下说道:「儿臣恳求父皇降罪,此行的策划全由儿臣而起,与白少蔺公子完全无关。」
「你是为了救出受困的公主,朕念於此情赦免你无罪。起来吧。」
「儿臣有一事相求。」却见沧王仍然跪地不起。「说。」
「儿臣想与太子殿下一同参与内阁会议,处理国政事务。」
皇帝闻言挑眉看着,随即竟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沧王感慨地说:「天要下红雨了?还是太阳要从西边升起了?徐涛你看看、」
「这、沧王殿下也许想奋发向上也说不定呀……」徐涛陪笑着说道。「昔日的沧王殿下,以玩闹闻名呢……常常在民间走动,因此获得亲民的称号,不摆架子的皇子殿下难能可见啊!」
如今也要当三好学生了?
「朕允了。朕现在便下旨:『皇四子沧王夏翊泷,即日起与太子一同参政,每日皆要上朝听政,不得擅自请假缺席。』
「儿臣遵旨—」沧王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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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传遍皇宫各处,文武百官更是震惊不已。数日後传闻—
『受到宁逸臣将军被斩首的打击影响,沧王殿下竟然开始奋发向上了?!』
『……这是终於要与太子夺嫡了?』
不管如何,朝野上下皆掀起了一阵骚动。
宇文侯及宁逸臣皆斩首後,宁家上下亦被处分。宇文侯的父母兄弟皆被斩首,一族之年轻男女皆世代为奴,老弱妇孺皆发配边疆,永远不得返京。
至於後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沁妃—宁月云,因宇文侯叛国之事而降为嫔位。之後,因沧王殿下揭发其语月公主被囚禁多年而知情不报之罪行,有与宇文侯共谋此事之罪证确凿降为才人—从此余生皆幽禁冷宫。钦此—』
这道圣旨降下,传遍後宫众人得以知晓此事。
而那名女子也被证实确为宁才人所亲生之女,皇帝翌日後便下旨赐名与称号。『夏芷彤—语月公主』
後续照顾语月公主之人乃宸贵妃娘娘。她的女儿凌香公主—夏芷若,听闻此事也立刻去探望。由於尚且年幼,宸贵妃娘娘只告知女儿:『皇长姊生重病需静养多时。』凌香公主几乎每日皆陪伴皇长姊身侧,由衷地希望有一天皇长姊能痊癒。
沧王府。
舒棠音错愕看着这一幕,只见沧王殿下亲手撕毁她父母给的卖奴契。
「殿、殿下!您、」舒棠音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眼睁睁看着卖奴契变成一张废纸,碎片如枷锁被打断一般,她彷若能走的更长远。
沧王转身背对她,轻声说道:「你走吧。你的自由,是你靠自己努力争取到的。记得是你曾经努力过方能获得好结果。」
自由从不是人给予的,而是自己努力行动付出後给予自己的。
「奴婢……奴婢谢沧王殿下!」她磕头谢恩,双肩颤抖着,遮掩着泣不成声的模样。「奴婢也想告诉殿下一句话……」
『殿下,也要放过自己呀……亦方能获得自由时卸下负担的解脱……』
但沧王这时并未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