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咳嗽,“咳咳咳咳——!”
他连忙站了起来把水递给她,然後俯手顺了顺她的後背。
“好了,我不逗你了。”
待她呼吸较为顺畅後,她又拿起了汤匙,继续喝起了粥。
然後他又扬起风轻云淡的嘴脸,继续说着这起厮杀的调查结果,“子晨找到把货仓门锁上的人,在b供下,只知道是圳垄帮的龙昆下达的指令。”
她抬头对视着他,“我和圳垄帮没有恩怨。但利用关於我爸失踪的内幕来做幌子,多数是沐风堂里头出了叛徒而找上了圳垄帮。”
“那这事就肯定和穆河城撇不开关系。你死了,穆家就剩他一人了。我想不到第二个可以因你的死了而得益最大的人。”
她明白他这番话背後的逻辑,但她不希望这件事情真的和她叔叔有关。
“可能吧。我倒是不希望一场叔侄可以为了权利而动杀机。”
但是目前已经死无对证了,这件事基本上是查不出任何线索。
想起了昨晚起伏跌宕般的事蹟,他淡然一笑道,“庆幸的是龙昆的手下全部都是些没怎麽学过武的流氓,我再慢一步到的话,我可不敢想像你会怎样。”
她把汤匙放下,认真地对视着他道,“嗯。谢谢你及时赶到。”
他又叮嘱她,“以後要谈什麽业务都记得要把白川带上,如果白川不得空就带上奚流。要是连奚流不得空,我就让子晨陪你。”
半响,又补充说,“以後出门去哪里都跟我说一声,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
听见他唠唠叨叨像个婆子那样的督促她,她也不太忍心拒绝道,“嗯。我尽量。”
他挑眉凝视着她,语气里有些霸道,“不能尽量。”
“你这样我会很担心,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她抬眸望着傅璟珩,见他没了以往淡然自处的表情,反而挑眉瞪眼看着她,使她忍不住笑了出声。
为何他的语气像是琼瑶剧中在和男人讨名分的小妾。
“嗯,对你负责。”
都米已成炊了,她想要怎样推开他,也再也推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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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珩看到了穆寒霜的来电,便立马接了。
“寒霜,找我何事?”正当他很开心想要表达出对她的思念时,
电话传来的却是,“我和龙昆无冤无仇,把我诈来这里算个什么意思?”
他的心在一瞬间悬空了,那感觉就像是走楼梯时错踩了一阶阶梯。
这通电话的到来,意味着她出事了。
他立马让子晨侦查她那通电话的位置,然后没有挂掉她的电话,一直通过电话里头的动静来猜测她的安危。
枪声,打斗声,还有她好像被攻击时候发出的闷哼声。
那只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子晨通过通讯站发出的定位查出穆寒霜的位置,还查到了她最后收到的那封信息内容。
他立刻带着他的保镖团去到目的地救援她。
打开货舱门的那一刻,他使劲地,拼命地往前跑。
道不尽的担忧,满脑子里却只有一句话不断徘徊,“撑不住也要给我活着!”
走到货舱的尽头,只见她一脚跪地,双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军刀,猛力地插向眼前试图轻薄她的男子。
他立刻掏出了外套里那支冰冷的沙漠之鹰,迅速地连发了三枪。
三声洪亮的枪声响起,仿佛为这场厮杀她的诡计落下了帷幕。
三人倒下后,脸上血迹斑斑的她坐在了地上朝他嫣然一笑。
那沾了血的笑容就像是罂粟花,美艳绝l却让人致命地上瘾。
他那颗一直悬在空中盘旋的心脏,在那回眸一笑中得到了救赎。
他扑上前去将她紧紧地抱了起来。
在心中不断地默念着那五个字,“幸好还活着”
庆幸感褪下后,渐而浮现的是怒发冲冠的情绪。
怀里抱着佳人,却转身对身后追前来的保镖们道,“清干净现场,全部尸体给我拿去喂狗。”
保镖们听见了他冰冷刺骨的命令,犹如寒冬里的暴风。
众人立刻回应他的命令,“是,傅少!”
他将她抱上了轿车,才发现她似乎有些不寻常。
脸上泛起红潮的她,呼吸带有微微的喘息,额前还开始冒着汗滴。
嘴里不断嚷嚷着,“很热”
见她身体不太舒适,他连忙吩咐司机道,“赶紧地去医院。”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并脱了她的西装外套轻甩在他身上。
然后圈上他的手臂,小嘴倾前到他耳畔道,“我不想去医院很丢人”
傅璟珩听见了那句半点娇涩半点撒娇的语气,让他坐姿都有些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