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了,随行的太医说是忧思郁结,心绪难平。
是以回京的行程只能延后。
玉漱服下药后,躺在床榻之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帐顶,思绪飘回了昏睡时做的那个梦。
周身烟雾缭绕,苍穹金光万丈,她跪在地上,头顶传来如钟的佛音:“下跪何人。”
玉漱答:“人族皇室公孙明达。”
“何以称皇室?”
玉漱恭谨答道:“率万民,统群臣,为天下之表也。”
“汝可以为表否?”
玉漱面露羞愧,答:“不可。”
佛祖嗟叹,“受万民供养,却不思苍生思淫欲,本应入阿鼻地狱,所幸罪而知之,罚你十世为娼,以洗清罪孽。”
玉漱失措大喊:“不!不!佛祖,弟子愿入地狱!!!”
“主子,主子……”
玉漱回过神,声音嘶哑:“何事?”
侍女答道:“回禀主子,永嘉郡主来看您了。”
玉漱淡淡道:“传。”
楚霜端着手施施然从围屏后头绕进来,在床榻前站定,面露关切:“殿下感觉好些了吗?”
玉漱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女子,她究竟有几幅面孔。
她收回视线,“好多了,承蒙郡主关心。”
楚霜掩嘴轻笑:“那臣便安心了,殿下好生歇息,臣晚些时候再来侍奉汤药。”
玉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经过细细调养,公主已然痊愈,下人们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行装,不日便启程返京。
眼看着公主都要走了,楚霜却未寻到适合的时机下手,一时间一筹莫展。
到嘴的天鹅就这么飞了?
谁料临走前一晚,有下人来报:离别之际,公主万分不舍,邀永嘉郡主秉烛长谈,一叙姐妹之情。
楚霜眉毛一挑,心底乐开了花,峰回路转!再一想到公主那高贵丽质的身姿,裙袍下的玉棒猛然一跳。
沐浴熏香后,楚霜着一件樱色长裙,翩然往逐光殿走去。
“臣霜求见玉漱公主殿下。”楚霜毕恭毕敬的立在殿门,不一会,就有下人领着她进去。
穿过几重门,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熏香,那是公主惯用的香,楚霜眼神穿过层层纱帘,一抹朦胧的身影在床榻之上。
她身下那话不禁又抬起几分,甚至隐隐有热液自顶端渗出。
“到本宫这来。”
玉漱公主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悠扬空灵。
楚霜这才发现,内殿里只剩她二人,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妥;上得前去,却见公主头顶凤冠,身着月白衮衣,金色凤凰纹绣一直蔓延至裙脚,玉漱公主端坐于床榻,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她忍不住屈膝。
她强作镇定,面露得t的微笑,弯腰行礼:“臣霜拜见公主殿下。”
玉漱公主冷声道:“永嘉郡主,你可知罪!”
楚霜额角冒出一丝冷汗,艰难道:“臣不知所犯何罪。”
玉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本宫问你,彭秀娥何许人也?”
楚霜身子一僵,艰难道:“臣,臣不知。”
玉漱站起身来,b近楚霜身前。
虽公主的体香近在咫尺,但楚霜已经没有心思再动绮念,她思绪急速飞转,该如何化解眼前危机。
玉漱绕着她缓缓笃步,面带冷笑:“你若是识相,便乖乖认了,等到本宫抬到明面上来办,莫说是你,就是整个邺王府,都得给你陪葬!”
楚霜紧攥着拳,脸色时青时白,最终,她轰然下跪:“臣,知罪。”
玉漱垂眸看她,“以权压人,lan用私刑;你认是不认!”
楚霜咬牙,“认!”
“奸淫人妻,凌虐致死;认是不认!”
“……认!”
“亵渎皇族,以下犯上;认是不认!”
楚霜猛然抬头,“殿下……,臣,不曾……”
玉漱冷笑,“死在你手里的是义渠衙内之妻,你却让人谣传说是花楼妓子,好引起本宫的注意,这之后,便不用我多说了吧。”
楚霜觉得遍t冰凉,她在邺城作威作福惯了,小看了公孙明达,小看了皇族……
“臣……认罪!”
玉漱心中恶气难平,一脚踢在楚霜肩头。
楚霜应声倒地,衣衫松垮,一缕青丝散在脸脸侧,咬着下唇,一双水眸楚楚可怜,倒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要不是见过她逼迫刘钰,怕是早被她骗过去了,玉漱不为所动,压抑着怒气道:“那你可知这诸多罪状加起来是什么下场。”
是了,如果公主真要她死,大可直接将她下狱,何必关起门来声讨。
楚霜平静下来,顺着玉漱的话,答道:“凌迟,诛九族。”
“你既知道,为何要冒死把本宫拽下泥潭,莫不是非要这天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