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穿着一条墨绿色的长裙,赤脚站在卫生间门口。裙子是丝绸的,细密的纹理被乳白色的灯光映出金色的流光,像清晨的梧桐树荫,轻快处叫人愉悦,沉郁处引人探究。
若是在马路边见到这样一片树荫,它便是再有趣也是平常,但若是有女人把它穿在身上,每个见到它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停下目光,细细品味一番。
这条裙子的剪裁也很有意趣。上半身极尽繁琐,用层层叠叠的褶皱堆出花瓣的形状,从腰臀处往下,却仿佛舍不得多用一寸料,紧贴着女明星的下半身,把原本并不显眼的线条硬生生裹出诱人的风情。
她常常落在肩头的短发被束起在脑后,从裸露的后背延伸出的纤长脖颈,如摆在博古架里的瓷瓶,带着点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优雅。
但你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在这优雅的姿势里发现一丝不和谐的僵硬,仿佛她正在苦苦忍耐着什么,而这表面的平静随时都会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破碎。
痛苦的来源之一是她背在身后的双臂,自手肘往下都努力紧贴在一起,这个姿势只有肩背极瘦且身体柔软的人才能做出,而且要想长期保持也需要费点力气。
但更多的痛苦来自于脚下,她的一双赤足正踩在一小片桃红色的指压板上,小笋形的y质塑料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她紧紧蜷缩在一起十个脚趾头表明了它们的作用。
房间里不能吸烟,于是我坐在床沿上把口香糖嚼得发木也舍不得吐掉。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二十五分钟了,我很惊讶于她的忍耐力,但这又确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是个经纪人,她是我的女明星。半年前,她签了一份经济合约,用白纸黑字把她的前程和钱途交到我手上。
我是个s,她是我的m。一个月前,她签了一份主奴合约,用白纸黑字把她的肉体和精神交到我手上。
不得不说,我的幸运超出了我所能想象的范围,至少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会和她如此亲密。
那是一个寻常的下午,她穿得像个高中没毕业的小男生,白t恤运动k,瘦伶伶的胳膊在宽大的短袖里晃荡,无依无靠的样子。
要不是事先得到了她的资料,我几乎要以为她是个素人。不仅仅是因为过于随意的外表,也是因为她脸上的笑容过于灿烂。
出于一个s的本能,我敏锐地捕捉到她藏在洋溢热情下的一丝讨好,但我当时只以为她是高估了我的地位,或是希望我有什么隐藏的能力,带她离开事业的低谷。
现在看来,她大概是个天生的m吧,即便什么也不懂,骨子里的奴x也会在不经意间漏出来。摆在床头柜上的计时器无声无息又走了三个小格,她就快要成功了。
约定是保持这个姿势半小时,现在是第28分钟。那个指压板我试过,即便只是单脚踩在上面,那痛感都会顺着脚底钻进全身的骨头缝里,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尖叫和逃离。而她已经实实在在在上面站了28分钟,纹丝未动。
我知道她纹丝未动,不是因为我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而是因为我亲手帮她戴上的铃铛始终没有响过。
突然有人敲门,我在开门前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如果门外的人稍稍探头,就会轻易地看见半个墨绿色的身影。
而她还在坚持,于是我像往常一样把门打开一半,门口站着我的同事,她的宣传。“刘姐,姜老师在你这吗?明天的拍摄时间有变动,推迟了一个小时。”小姑娘老老实实地汇报。
“好的,她在我这儿呢,我们正在沟通明天的工作,你要不要进来说”我故意回头朝那片绿色看,提高声音以便于她能听见我的邀请。
“不,不用了,姐知道,姜老师就知道了,我回去了。”小姑娘慌忙摆手,不等我点头就低着头急匆匆跑开。
我看着小宣传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才转身关门。她说不用了三个字的同时,我听到一声铃铛的脆响。
那声音转瞬即逝,却并没有逃过我的耳朵。等我慢慢走回床边,三十分钟计时结束的铃声才叮铃铃地响起。
我伸手把闹钟形状的计时器按灭,对她说:“时间到了。”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我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一只胳膊把她扶住。
她立刻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软软地倒在我身上。我连忙把另一只手也搭上她肩膀,把她从指压板上搀扶下来。
直到我扶着她在床边坐下,挂在她两r之间的三个铃铛的晃动都没停下来过,随着她身体的颤抖发出此起彼伏的脆响。
我试图让她躺下,却被她拒绝:“先帮我把裙子脱了,我怕压皱了明天不好拍摄。”这条裙子是明天拍片最主要的一套衣服,我以熟悉服装的名义提前一天拿了回来,也确实是帮她熟悉服装,只是以一种不太寻常的方式而已。
她对身边的东西的珍惜有时候甚至超过她对自己的珍惜,或者说,在她的世界观里,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物,还是一个不太重要的物。
这个样子的她总能激起我内心最深处的欲望,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