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整座城市蒙上一层灰雾。
晨间气象明明预报今日多云时晴,现在还不到中午,云层就厚重地像能被拧出水的抹布。
糟糕的是她没带伞,连轻便雨衣也没带!
今天可是到di做爱r报到第一日,裴乐乐在心底祈祷别下雨,至少,在她下公车後到di做爱r大楼中间这段路能平安无事就好。
但莫非定律之所以为莫非铁律,乃在其它伟大的命中率……
裴乐乐气得跺脚,「公司就在前面,就不能让我安全到达以後再下吗?」
雨一滴滴落下,路上行人纷纷走避躲雨。
见有人脱下外套遮挡头顶,她打算如法炮制应应急,低头看自己身上这件吸水力不容小觑的毛外套……还是作罢。
她才刚开始苦恼哀号,雨竟骤停,不对……不是雨停,是有人突然为她撑伞挡雨!谁啊?她诧异抬头。
……不锈钢粗伞骨,伞面颜色是无趣的素深蓝,伞柄十分坚固……那肯定很重,不是女生爱用的那种超轻折叠伞。
而从这里往前走,拐个弯後估计不用三百公尺就能到di做爱r,再加上她还不认识任何一位di做爱r的主管同事……
所以说不用猜也知道这位好心替她撑伞的男士是谁,她故作聪明地想。
裴乐乐扬起笑容转身,「啊哈!我就说展劲学长是我的幸运之星,每次都在需要时……」
「……是你?」她脸色僵滞。
对,即使对方是为自己撑伞,她挂在脸上的笑容还是倾刻消失。
「你怎麽会在这里?来做什麽?」将目光丢向别处,不打算给他正眼。
白靳沉低着头凝视裴乐乐,一时无语。
早上临时取消会议,在前来的路上反覆斟酌想对她说的话,但此刻,想说的话却被她脸上壁垒分明的防备堵回喉间。
穴口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难受,像被巨轮压着。
那重量,甚至b肩上一整个白氏集团还沉。
「今天开始在di做爱r上班?」
他只想到用这样的话开头。
明明和她站在同一块圆面积里,却像两条不再聚集的交叉点,甚至形同陌路。
她现在,这麽厌恶他?
「是,怎麽了?需要跟你报备吗?还是你又派人监视我?」她语气略微尖锐。
他沉默。
她双臂环x,「既然现在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拥有个人yin干死和人身自由是我的合法权利,能不能拜托白总给我这位可有可无的人一点基本存在的空间?还是对你来说,整个东云市的人在你眼中都没有自由,都能随意使唤摆布,想见就见,不想见就叫人家滚?」
她以目光搜寻四周,想找到沈尧的黑吉普车证明自己的猜测无误,但打量一周,发现路上半个人都没有,只看见白靳沉的私人跑车,临停车灯在蒙蒙雨中一闪一烁。
她努努嘴,停止带刺的话。这时候是他最忙的工作时段,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独自前来,而且一出现就为她撑伞?
高高在上如他,冷傲如他,替人撑伞绝不可能在他选项之内,她真的不懂他现在这举动想表达什麽。
见白靳沉仍不说话,只是用一种让人读不懂的表情看着自己,裴乐乐索性转身离开,刚跨出一步,斗大的雨滴落在发梢,打在脸上,她下意识止步。
而白靳沉一见她淋雨,心疼不已,立刻上前将雨伞撑回她上空。谁知裴乐乐却毫不领情一把推开他,y是淋着雨往前走了两三步。
白靳沉着急跟上,继续以她为中心遮雨。
「白靳沉!」她终於忍不住停下脚步大喊,「我不需要你撑伞,不需要你施舍!不要再跟着我!」
她举脚往後踩,没注意背後地上一小滩刚形成的浅浅积水,低跟鞋不偏不倚踩在其中,猛然踩滑,「啊」一声惊叫。
白靳沉急忙伸出手臂环住她纤腰。
……顺势将她抱进怀里,另一手稳稳撑伞。
「放开我!」她喊。
他不放。这麽真实感觉到她存在他的怀里,存在他的世界里。
他一点也不想放手。
完全不想。
「放开我!」她又喊。
以现在被抱紧的姿势,想跟他说话,她只能仰着脸,对着高她将近一个头的他大声抗议。
「听到没?放开我!」
他却将她搂更紧,好像天塌下来也不可能放手。
「你刚问我来做什麽……」他侧脸轻靠她的头,低哑的嗓音就在她耳际响起,「我是来道歉。」
「什麽?」雨势渐大,她没听清楚他最後几个字。
他,堂堂白氏集团继承人,垄断市场的超跑公司力驰总裁,刚说什麽,要道歉?
白靳沉薄唇紧抿,虽不擅长向人低头,但眼神是那麽专一执着,认认真真想请求她原谅。
他靠在她耳边继续说:「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