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琦很想苏青。非常非常想。
明明是那麽一个清清淡淡的人,可关於他的一切,却色彩浓烈在心上画了一刀,力道像纸张割破指尖,看不见伤口,却时不时的抽痛,让越琦无法忽略。
思念很疼。喝一杯茶很疼。路过一只猫很疼。连看见绿色,都疼。
他珍藏的那袋青椒饼乾,节省着吃也只剩两块了。香气已经寡淡,但他还是舍不得吃完。他用保鲜膜仔细包好放进冰箱,在极度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过年前越琦的父亲得知这臭小子不但真没打算带人回家过年,就连他自己都不回家。说什麽医院要值班他走不开,说得好像医院没了他就要倒闭似的。气得越琦他爸直接挂了电话,连一句解释都不想听。
被挂了电话的越琦倒是松了一口气,他的解释都是烂藉口,他爸爸可能不听还比较不生气。
除夕初一初二,越琦连着三天都在医院过了,初三是星期日,越琦值班到早上八点。
来接班的吴医师非常感谢越琦前几天的主动支援值班,从除夕到初二真是家人团聚的高峰,尤其是已婚人士,婆家岳家两边跑,真是累得够呛也欢聚的尽兴。
「好啦,今天是二月十四情人节,越医师好好去过节吧,」科内的吴医师朝越琦挤眉弄眼:「看你之前春风满面的样子,好日子应该近了吧?」
越琦苦笑,好日子早就尽了。
吴医师前阵子去普外支援,上周才刚回来,他对越琦还停在两个月前欢愉快乐的印象。
越琦朝他挥挥手,走了。
接下来越琦有三天的假,可出了医院,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年节期间,又逢情人节,往哪儿走都心烦。
越琦的脑子很迷惘,但是身体很诚实。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熟悉的那个路口。再拐个弯,就能看见茶屋了。要不,去看看吧。这个时间点,茶屋还没营业,现在过去看一眼,也不用担心会遇见谁。
决定了就往前走,越琦只想安静的路过。
可没想到,他一拐过弯,眼前并不安静。
有好几个人正吵吵嚷嚷的站在茶屋的庭院里砸东西。小桂树被挤得枝桠乱糟糟,散了一地细碎的小花。茶屋的玻璃门跟一面大落地窗也都被砸碎了。
「你们别再闹了,」苏青穿着家居服出现在碎开的玻璃门前,他着急地喊:「我的猫都受伤了!」
「你就担心你的猫,我们艳艳被你打受伤了,你怎麽不说?」几个人又骂了起来。
苏青气急败坏的抓着吓到尖叫的猫,试图与这些人讲道理:「你们先冷静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麽,别扔了……」苏青一大早就是被楼下砸店的声音惊醒的。他匆忙跑下楼,没注意有猫跟着他溜出房门。茉莉在茶屋里被巨大声响吓得乱窜,一个没注意就直接蹦到碎玻璃上受了伤。而苏青直到现在,根本还高不清状况,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说谎!」又一颗石头飞过,苏青护着怀里不断挣扎的猫,来不及反应,被那颗死沉的小石头击中额角,他痛得倒抽一口气,摀住额头後退了两步。
「喂,你们g什麽?」越琦大叫的往苏青身边跑,他看见那人一个踉跄,用手摀住头,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一靠近苏青,就看见血已经从他摀住额角的掌心蜿蜒流下。越琦愤怒的将苏青护在身後,对着眼前闹事的几个人说:「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我们才不怕,」一个小女生逞强的说:「叫警察来刚好,就把他抓起来,他把艳艳打伤了,我们有照片,看他怎麽抵赖。」
「就没看过这麽不要脸的人,看我们艳嫣红了,就巴着人不放,不过就是邻居,还自以为跟艳艳关系多好……」
「就是就是,之前还打着艳艳的名号宣传猫店,说什麽艳艳在这里当服务生,我来过这麽多次根本没见过,都骗人的……」
几个闹事的年轻粉丝不断叫嚣,茶屋周围围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邻居,有人看不过,直接喊起来:「小孩子怎麽说话的呢,你说的是秦艳吧?他以前真的有在这里当过服务生,我有看过,我去用餐是他来服务的,老板他没骗人啊!」
有一个人站出来,其他邻居也纷纷出声:「是啊,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麽,苏老板人很好,他不会打人的。」
「照片都有了,你们还替他说话。」粉丝又骂回来。
茶屋外一群人吵得不可开交,越琦转身看见苏青一脸焦急的抱着茉莉,正在检查牠的脚掌,而他自己的额头还在流血。
「哎,伤口要压着。」越琦拿出手帕,直接上手压住苏青额头的伤口。
「我不要紧,」苏青拨开越琦的手。他的眼睛进了一点血,又因为紧张而过於湿润,他看不清猫的情况。苏青将猫举到越琦面前焦急的说:「拜托你帮我看看茉莉,牠刚刚踩在玻璃上,跳了好几下,不知道是不是有玻璃扎进去。」茉莉一直喵喵叫,叫得苏青心烦意乱。
越琦仔细检查四个猫掌,的确有一些伤口,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