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癫狂的性事一直持续到太阳西沉,窗外点起灯,迎接夜幕的降临。肖灵跪在床褥上挺着奶子给他舔净肉屌,灵巧的舌头把肉根和肉蛋吃个遍,她身下两口穴被肏得合不拢,连腿都并不到一起,各被射了一泡精液,正拿玉势堵着,白软的身子上指痕咬痕遍布,饕足地趴在床边看刘峻穿衣。
始作俑者倒还能舔着脸进进出出,今日给谢宝林送书,明日给谢夫人奉茶,规规矩矩做人,老老实实做事,谁人看了不称赞一句“好郎君”。
太后不以为然,见他们急得要跳脚,也就松口漏了点消息:嫡母作难,兄弟阋墙。
若说燕家是辽东的土皇帝,那姻亲阎氏必定是有从龙之功的辅政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燕凌罢了阎家一道,那位梁王妃便要在燕回的身上讨回来。
她伸手摇摇他的衣角,乖巧地问,“世子什么时候再来看灵儿?”
消息传开后谢家的门槛被踩塌了仨,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夸她好福气,别人说一句,谢溶溶转头就翻个白眼,几天下来眼珠子都有点斜。
谢溶溶气急,她握着杨裳的手 ,脸蛋涨得通红,“凭什么
谢溶溶接到宫里下达的帖子时,第一反应是装病推辞。永雀巷的谢宅被聘礼塞得无处落脚,谢夫人随手开了一箱,被金光闪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提着一只足足镶了八十八颗宝石的金冠在谢溶溶脑袋上比划,“你戴上我看看,能不能把脖子压垮了。”
朝臣们得知是内讧,一个两个放下心来,闲暇之余,梁王妃与庶子的对峙也成了说不尽的闲话。至于谢溶溶这个无辜的靶子,人们再回过头来看她,则更多是讥讽和笑话。
人人可惜梁世子头婚正妻要娶一个克夫克子的寡妇,等看向谢溶溶时,又会变张脸,眼角眉头鼻孔无一处不写着:祖上积德,你可偷着乐吧。
胡人喜欢大块的金子宝石,阿依慕公主的陪嫁多的是这种夸张又直白的首饰,只是旁人不知燕回生母是什么身份,自然以为是梁王豪横,大手一挥给世子撑腰。
徐太后躬先表率,要在腊八那日开仓施济,大报恩寺门前设十里长粥棚,消息一出,若不是赶到金陵粥都馊了,怕是宇内的叫花子都想来讨一御口。
两粒白奶挤出一道青涩诱人的沟壑,刘峻掐了把,笑道,“等些日子,总不能好处都让你沾了。”
十二月初八,又是一年腊八节。自徐太后归政,不再和朝中一群老少爷们儿勾心斗角,镇日除了考校小皇帝功课,十几年来都未有这么闲过,便起了心思,要带着后宫的太妃和官眷命妇们去大报恩寺礼佛听讲法会。又逢今年蜀地汛期,总督者报汛不及,大坝决堤涝了半数良田,仓廪案后,朝中对各州府粮仓逐一清点,才发现接连两次西征,中原地带粮草竭尽,已是供不应求。江南虽富庶,可也供举不了九州。蜀地灾民东迁,郭固等人为保贤名,令东南一带沿河府县不得闭门驱逐,听之任之,竟让一撮流民一路讨饭讨到了天子脚下。
的耳中。
这世间的种种就是如此不平衡。男子风流是锦上添花,女子多情就是不安于室;克死八个老婆的男人想要续弦,还是不乏前赴后继的媒人上门,可无辜守寡的妇人,哪怕是出身名门,知书达礼温婉柔顺,也成了街边案板上被人挑剩的隔夜肉。
他从树后绕出来,盯着檐上风动不止的红灯笼抱臂嗤笑,“真他娘的有意思,可别小的偷人,大的也偷。还叫什么公主府,改叫淫女窟得了。”
眼下她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又被毁得一团糟。
不仅是谢家,连京城里见过世面的礼官看到聘礼单子时都摸着胸口喘不上气来,“我的个乖乖,这是把王府都搬空了吧。”
她噘着嘴不乐意,刘峻随口敷衍几句好话,又逗得她开怀。
也有朝臣私下问过太后,家世式微的官女子金陵城里一抓一大把,为何偏偏选了谢溶溶,不是老臣们忧心过重,逼得太狠了,他们也怕梁王举兵南下,都不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人家替你刘家在北地吹了四十年风雪,还把唯一健全的世子送进宫护驾,不说尚个公主,郡主县主都不为过。
从暖烘烘的屋子和湿热的穴里脱离出来,刘峻被冷风吹了个透彻,鸡巴都给冻萎了,裹紧衣服将要走小道翻墙出门,就见肖灵口中那位近来心绪不宁的郡王妃,正蹑手蹑脚地瞻前顾后,穿身灰不溜秋不起眼的常服,接过婢女手中的幕篱系在颈间,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溜了去。
只是这次不同,人们羡慕,嫉妒,更多的是要看她笑话。梁世子的这桩婚事被不知情者认为是宫里掣肘朔北的一步棋,虽然疑点重重,可世子妃的身份归根结底是给北地的一个下马威。谢溶溶有什么本事?她丧夫守寡还不过一年,中途家道中落,又逢丧子,要说百里挑一的惨她肯定当仁不让。
她从金陵出来时就没想过再回去,走的时候有多狼狈,心里就有多坚决。可她撼动不了天威皇权,也不能违背祖宗礼法,头破血流地冲出一座金笼子,还没逍遥半年,又被人按着头推进另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