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满脸疑惑的两人,不约而同蹙起眉,看向眼前的男子。
男子伸出左掌,一簇白色的火焰窜动着,看起有些厌厌的感觉,不是那麽有精神。
突然,低沈中带着严肃的男音缓缓响起。
才第一句话,lora便确定这两道声音便是那两位神经、咳,神,於是表情更加警惕了。
eric则是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道火焰,他总觉得当视线放在那上面时,脑袋那若有似无的刺探便会减缓很多。
『来自於异世界的客人们,日安。我是人族所信奉的神只,白士德。』
闻言,eric不禁目瞪口呆,而一旁虽说早已知道对方是神只而稍微镇定的lora,也同样不自觉地露出惊愕的表情,原因无他,虽说游戏剧情仍在进行式地未落幕,可无论是走到哪个阶段,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真正的神只!
『对於以这样的方式让你们来到这世界,在此至上我的歉意。但正如你们所知那般,这世界正处在极度的动荡之中,以我之力已无法将其拨乱反正,因而我厚颜地在此请求你们,请成为我的使者,帮助此界以及我的代言人倾其之力,步入正轨。』
听完这段话,两人眉宇间的褶痕更深,满肚子的疑惑却不知道从何开口说起,於是eric轻轻地碰了碰lora的手,以眼神示意她先问。
lora在白士德说话之际,脑中很快地跑过了之前曾跑过的主线剧情,但因为一开始那抹娇俏的嗓音实在是让她很不舒服,不免起了防备之心,因而隐晦地问:「以守护骑士的身分?」
『是。』
「一切如常?」
『是。』
「完成後,我们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
白士德沉默了。
於是eric与lora的心中泛起了名为不安的涟漪。
许是察觉到他们的情绪,祂开口道:『若这是你们的愿望。』
对於这句话,eric想的很直接,直接到奔向了结果:这意思是等到他们结束这一切的任务之後,他们就可以回去原来的世界了吧?
可说真的,他压根儿不知道剧情走向,更别说剧情结束了吗?好像也没有吧?那到底该以哪个剧情为主?
再者,家族呢?
「eric」那麽看重的家族,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吗?
怎麽听白士德的言下之意,他们只要负责恢复世界安稳就好了?那他们这样会不会遭到「eric」与「lora」的诅咒啊?
eric半是认真、半是吐槽地想。
他是没有认真跟lora讨论过,可自从掌握了这身体的主权之後,他既难过「eric」的遭遇也很是愧咎,虽说不是他造成也非自愿,但现在是既定事实了,所以现在告诉他不用理会家族的话,他心中的那道坎,肯定是过不去的。
可这同样是个回圈,家族这边的重担,要扛到什麽样的程度才算完整?要说他们可是这家族仅存的两名遗孤了,总不会要他们负责开枝散叶吧?他可没打算留在这里过完一生啊!
站在他身侧的lora,却觉得白士德这话说的吊诡。
是觉得他们会选择留在这里吗?虽然那些穿越的故事也有不少是留在穿越过後的世界没错,但祂又怎麽能确定他们想留在这里?
能那麽快察觉到语言上的暧昧,还真多亏教授们的训练,所以也就让lora对白士德的回答感到疑惑。
秉持着要从问题根源解惑,lora因而更加精确地问:「您的言下之意,只要我们帮助您的使者守护住此界,我们便可以『回去自己的世界』?」
白士德沉默了半饷,还是那句回答:『若这是你们的愿望。』
太奇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
lora有种抓不住的烦躁,但eric已经按奈不住地问出了他的问题:「那麽,另一个任务呢?我是指……这身体主人的身分与责任。」
面对这个问题,白士德又沉默了,只闻女性神只的哼哼坏笑。
那笑声带着些许得意又有说不清楚地愤怒,让lora与eric摸不着头绪。
不久,白士德的声音再度响起,略微低哑,听起来颇为沈重,『若是心有余力,我确实是希望你们能振兴此家族,假若不成,那也是此家族的命运。』
闻言,被赋予重任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蹙起眉,他们能够理解白士德的选择,覆巢之下无完卵,世界与家族,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可真正让他们觉得奇怪的,却是白士德语气中的愧咎。
是白士德做了什麽吗?lora敛下眼暗自揣测,却什麽也没问,反正只要持续解任,真相便会水落石出,还真不用急於一时。
eric也是这麽想,所以不再说话。
总觉得白士德在回避什麽似的不愿把话说清,lora略略眯起眸,又旁敲侧击地问道:「可时间呢?两个世界流动的速度是一样的吗?」
『不,此间流逝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