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在路灯下照出一层光晕。
眉眼弯弯。
“如果以后有场次跟你的比赛撞在了一起,你该怎么办?”她突兀道。
“当然是参加兽场啊。”男孩的笑容淡去,说,“它给我第二次机会,我不能违抗啊,不然什么梦想未来,都是空谈。”
“现在是这样,那三年后,十年后呢?”她问。
“我每多活一天都是幸运,不期望那么久远的事。”他说完,又看向何惊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何惊雨摇头。
杨诚煦若有所感,说道:“兽场给了大家选择不是吗?新手场的结束,会由引导人提问留下还是离开。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就算一开始并非自己的意愿,可只要留下了,必定是出于本意。我们都是大人了,难道连自己的选择的后果都无法承担吗?”
何惊雨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郑直和养父在兽场出意外,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这么说,有点无情。
本来融洽的氛围似乎被毁了,何惊雨闷不吭声。突然身侧的人靠过来,将一只手插进了她的口袋里。
“你干什么!”
她想跳开,那只手却死死插进了她的五指间。
“我的手好冷啊,蹭点暖和。”他几乎整个人都要趴到她身上了。
“你自己有口袋!”她心有不满。
之前的那点郁闷,被他一下子搞没了。何惊雨使劲推他,但心里舒服了点。两人拉拉扯扯,回到了公寓。
客厅黑漆漆的,似乎没人在。他们在门口换了鞋,悄摸摸摸到各自门口。
杨诚煦进屋前,对她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你好好考虑。也别总是怪自己,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何惊雨点头。
她刚洗完澡,卧房门就被敲响了。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溜了一圈,擦着头发开门。
萧落风穿着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三颗,胸膛白得跟豆腐一样。
何惊雨冷漠脸:“你在我房间装监视器了。”
肯定句。
“怎么会!”他大呼冤枉,一边想往屋里挤,“明天就是同学会了,我们得对下台词,以免露馅。”
“我们可以白天对。”何惊雨一脚踩在他肚子上。
“别啊。”他握住她的脚腕,强硬地让她按摩自己胯下的软肉,“你明天会很辛苦,我今晚犒劳你呗~晚饭吃过没?没吃过就吃我啊。”
因为他的动作,胸口被扯得更开,两粒红豆欲遮欲现。
“别发骚!”何惊雨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踹出去,狠狠关上门,“再骚扰我,明天就不陪你去了。”
萧落风碰了灰,一脸不情愿。
门后,何惊雨深深叹了口气。
她正无奈时,电话铃声响了,显示上写的是“教导主任”。
“喂?”
“您好,您认识这电话的主人吗?”
“对啊,他叫简易。”
“啊,我不知他叫什么,但是他突然闯进我们店里,要我打这个电话,您……您能来一下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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