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昏睡了过去。
他一只手枕在了腮帮处支撑着自己,慢慢将眼前这幅景色收进眼帘。他用另一只手替她把额上的汗珠一一擦拭,再把她几根散落的碎发撩到耳后。
他会心一笑,缓缓轻吻着她的额头。这是个情欲褪去后,但满心溺宠的吻。
而后,他轻轻地把她的脖子捞起,再抱到浴室里泡浴,替她清洗掉身上的粘腻。
睡得昏昏沉沉的她,在感觉到自己腾空的一霎那,下意识把他的脖子圈得更紧。
在他的怀抱里,似乎没有一丝的抗拒。
————
傅璟珩真的没跟她开玩笑,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一旦主动了,第二天的结果果真是连床都下不了。
再加上初夜就经历了好几次鱼水之欢,她基本上整个人都虚脱到了下午,才能将眼睛微微睁开。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傅璟珩的床上。她仔细地审视了自己,只见自己穿了一身的男装睡衣。
她缓缓撑起自己,把身体靠在了床头。再把宽松过长的袖子给折了起来。
她拉开了睡衣往里头瞅了一眼,白皙的胸前都是一堆紫红色的吻痕。
昨晚的记忆缓缓浮现。
细想起自己的所有举动,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有些懊恼地单手扶额。
内心深处的独白,都是骂着自己的话:穆寒霜,你真是个秀儿。
中了媚药觉得去医院丢人。现在倒好,你的需要钻个地洞躲起来,以后也别滚出来了。
她想起了昨晚对傅璟珩所做过的事,对他各种霸王y上弓,还真是欲哭无泪啊。
傅璟珩开了房门捧着托盘进来,看着眼前的她正在扶额。
他忍俊不禁,在心里也默默地笑了好几遍。
他将托盘递给了她,托盘上摆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一杯温水,一个铁汤匙,还有一颗药。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那颗是什么药。
她喝了口温水把药丸给吞咽了,然后再缓缓地喝粥。
傅璟珩就坐在他床边的沙发上,注视着她。
最终打破沉默道,“还能下得了床吗?”
她未料到他会把话说得如此露骨。
粥水不小心入了气道,呛喉的感觉颇为难受,使她不断地咳嗽,“咳咳咳咳——!”
他连忙站了起来把水递给她,然后俯手顺了顺她的后背。
“好了,我不逗你了。”
待她呼吸较为顺畅后,她又拿起了汤匙,继续喝起了粥。
然后他又扬起风轻云淡的嘴脸,继续说着这起厮杀的调查结果,“子晨找到把货仓门锁上的人,在b供下,只知道是圳垄帮的龙昆下达的指令。”
她抬头对视着他,“我和圳垄帮没有恩怨。但利用关于我爸失踪的内幕来做幌子,多数是沐风堂里头出了叛徒而找上了圳垄帮。”
“那这事就肯定和穆河城撇不开关系。你死了,穆家就剩他一人了。我想不到第二个可以因你的死了而得益最大的人。”
她明白他这番话背后的逻辑,但她不希望这件事情真的和她叔叔有关。
“可能吧。我倒是不希望一场叔侄可以为了权利而动杀机。”
但是目前已经死无对证了,这件事基本上是查不出任何线索。
想起了昨晚起伏跌宕般的事迹,他淡然一笑道,“庆幸的是龙昆的手下全部都是些没怎么学过武的流氓,我再慢一步到的话,我可不敢想象你会怎样。”
她把汤匙放下,认真地对视着他道,“嗯。谢谢你及时赶到。”
他又叮嘱她,“以后要谈什么业务都记得要把白川带上,如果白川不得空就带上奚流。要是连奚流不得空,我就让子晨陪你。”
半响,又补充说,“以后出门去哪里都跟我说一声,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
听见他唠唠叨叨像个婆子那样的督促她,她也不太忍心拒绝道,“嗯。我尽量。”
他挑眉凝视着她,语气里有些霸道,“不能尽量。”
“你这样我会很担心,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她抬眸望着傅璟珩,见他没了以往淡然自处的表情,反而挑眉瞪眼看着她,使她忍不住笑了出声。
为何他的语气像是琼瑶剧中在和男人讨名分的小妾。
“嗯,对你负责。”
都米已成炊了,她想要怎样推开他,也再也推不开了。◤ρΘ⒈8νíρ.clΘùd◥(yushuwu.cl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