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至今为止十八年的人生中,温卿第一次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或许是在裴昭身边待太久了,习惯被人用仰视和尊敬的目光对待了,温卿居然忘了自己其实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漂亮狐狸。这群人模狗样的畜生尊敬的是裴昭、仰视的也是裴昭,她不过顺便享受了一下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的待遇。而当老虎不在的时候,美艳又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狐狸,自然成为了野兽眼中的随意拿捏的美餐。
她被扔在了床上,撑着身子躲开了崔丞的虎扑,水床来回摇晃,波涛翻涌。温卿就像是一艘迷失在远洋的船,她与自己的港口失联了,眼看着就要坠毁沉没,再也无法返航。
权力,温卿在这个瞬间再次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如果她是温家的继承人的话,崔丞凭什么敢这样对她。如果她像裴昭那样站在权力的顶端的话,还有谁敢瞧不起她?她又怎么会自卑,喜欢了裴昭这么久都不敢告诉她。
她要权力、地位。
温卿的身体是虚软无力的,意识却越发清晰。
她要温氏,要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为此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使用一切手段。
衣口被用力的撕开,露出那对圆润饱满的乳房,上面的咬痕和印记格外情色。崔丞刚想嘲讽几句,温卿一巴掌扇了过来,不疼,因为迷药的作用所以没什么力道,但还是惹怒了崔丞。
“tamade跟老子装什么纯情,不过就是一个卖逼的婊子。”
“你们温家一个二个都是欠操的小骚货。”
他边说边扯开了腰带,急不可耐的掏出自己的生殖器。温卿看了一眼就觉得恶心到想要呕吐,她屈辱的闭上了眼睛,死死地咬住嘴唇,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滴落,温卿这个时候脑海里全都是裴昭,七岁的初遇,十二岁的亲吻,十六岁的交合e,还有十八岁缠绵悱恻的那一夜。
“如果我被别人操了呢?”
“那我就不要你了。”
曾经的对话像是某种可怕的预言回响在温卿的脑海中,她不敢去想那一幕,不敢去想裴昭对她冷淡又嫌弃的眼神,不敢去想她未来的人生中,如果没有裴昭,会变成什么模样。
阿昭,阿昭。
温卿哭泣着呼唤着裴昭的名字,悲悲切切,仿若坠入绝望的沼泽之前,最后的不甘和挣扎。仿若那个人,是她黑暗的人生中,唯一的光。
崔丞才不管这些,他的生殖器已经硬的不行,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插进去爽一爽再说。此时房间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急促嘈杂的脚步声,听上去有很多人,崔丞疑惑的往门外看了一眼,突然瞬间变了脸色。
s级alpha的信息素已经弥漫了过来,浓烈强劲的龙舌兰在试图压制着周围所有的alpha和omega,像是一个傲慢暴戾的君王,野蛮强势的逼迫其他人臣服。
该死,崔丞脸连穿好裤子的时间都没有,房门就被一脚踹开,门锁直接震落。,差一点砸到了崔丞的脸。
裴昭踩着门板走了进来,她的神情冷若寒冰,气场强大,崔丞光是看一眼就吓得双腿不住的发抖。
先不管这个找死的蠢货,裴昭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将温卿严密包裹在怀里。她眼眶里面残留的的泪水和眼角的红晕,颤抖的身体所传来的恐慌,裴昭都看的真切。
像一个受到过度惊吓的小猫咪,需要主人的关怀和怜爱。
“没事了,我来了。”裴昭尽量用温柔的声音来安慰她,但是她颤抖的声线,和起伏不定的穴口,也让温卿感受到了她的焦急和后怕。
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开了阀,温卿坐在裴昭的腿上,紧紧的抱着她,像溺水之人抱紧那唯一的浮木。眼泪悉数落在了她的衬衫衣口,很快打湿了一片。裴昭想要捧起她的脸,吻去那些滚烫的眼泪,想要安慰她说别哭了,哭的她也很难受,心疼的要命。
跟随过来的保镖将崔丞绑了个结实,一脚踹过去,让崔丞跪在自家boss的身前。裴昭冷冷的看过去,眼神冷漠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还什么都没做!我喝多了一时猪油蒙心!”
“裴小姐,有事我们好商量。”
“你觉得我信吗?”
裴昭本来就知道崔丞不是什么好东西,口碑也不好,所以下午的时候才会劝温卿不要过来。谁能想到这家伙真的是狗胆包天,她的人都敢碰,是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么?
“把他下巴卸了。”裴昭吩咐道。
那她今天就让崔丞好好风流风流,过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
“是。”
下巴一卸,崔丞再也不能说话,只能跪在地上发出模糊不清的求饶声,像一条狗,一条不招主人喜欢的贱狗。
贱狗的生殖器还袒露在外面,裴昭扫了一眼,从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嘲笑,这个丑东西是怎么好意思直接拿出来脏她眼的?
喜欢下药是吧,喜欢强奸是吧,裴昭搂紧了怀里的温卿,感受到了她明显发烫的体温,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