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之后,俩人平静地生活了一段时间,韩沐不再强迫韩夕,在韩沐表示有想要的欲望时,韩夕也没有拒绝,也没有再提出要工作,要离开之类的话,两人过了平静得不像话的一个月。
直到韩夕这天颤抖着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她怀孕了
是俩个月还是一个月,韩夕发现自己大姨妈好像一直没来,便不放心地买了验孕棒检查,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近来一年多,自己只与韩沐发生了关系,孩子是谁的,毋庸置疑。
但是这个孩子现在不该有,言言还这么小,还有她跟韩沐的关系,要怎么跟四岁多的孩子解释,又要怎么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言言能不能接受这个孩子的出现也都无法确定。
而且,这个孩子出生的话,也是无名无分的存在,对孩子也不公平。再者韩沐对孩子什么态度呢?俩人或许又会因为这个孩子而产生矛盾。任韩夕怎么想,得出的结论都是:这孩子,不能留
晚上,躺在床上的韩沐奇怪地看着身旁正焦虑的人。
韩沐刚将手搭上韩夕的腰想关心地问她一下,谁知韩夕跟受了惊吓似的拉住她的手说道,“我、我今晚不方便,不可以。”
不方便可以理解,但是韩夕表现得怎么紧张干嘛?
“你怎么了?看起来挺焦虑。”韩沐问道。
“没有啊。”
虽然韩夕这么说了,但是韩沐看着眼神躲闪的她,还是有些狐疑地盯着她看。
就这么战战兢兢地过了几天,韩沐偷偷去过医院,但始终下不了去拿掉孩子的决心,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今晚跟我去一趟我父母家。”韩沐突然说道。
韩沐的话让韩夕心里一惊,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普通的晚宴,不用担心。”韩沐就解释了这么一句。
“那言言呢?”
“你要是想,一起带去也行。”韩沐干脆地答道。
韩夕对于韩沐父母的感觉不太好,于是主动劝说言言留在家里。韩沐带着韩夕去了韩家。
韩沐的父亲韩文辉是着名企业家,母亲赵苓也是业界有名的官。二人都是不苟言笑,性格古板的人,至少在韩沐内心里,觉得那俩人不近人情,且迂腐得无可救药。
韩沐带着韩夕故意踩着家里饭点回来,一来便一言不发地牵着韩夕落座,也没主动介绍。
这顿家宴是两个月一次,家里遗传下来的规矩,就餐时不言语,也是家里约定俗成地规矩,一张长桌上满是佳肴,桌边却是寥寥四人,只听得见碗筷轻微的碰撞声。
别说韩沐了,就是向来规矩好的韩夕都受不了这样生冷的氛围,好不容易熬过了这顿饭,韩沐跟父母打了声招呼,“爸爸,妈妈,我走了。”
原本该只是点点头的二人这回却是开了口,
“着急什么,带着人坐下。”
夫妇二人知道自己女儿的身体情况,跟女人在一起不稀奇,但将来历不明的女人带回家就不能直接忽视了,因为看韩夕的礼节气质还不错,所以打算先问问情况。
“自己说吧,怎么回事?”韩文辉面无表情地问道。
韩沐这次将人带回来就是准备表态,便说道,“韩夕。”
夫妻二人还是知道韩夕的,是寄养那户家庭里的女儿,不禁皱起了眉,这关系在他们看来很不好,而且这孩子好像结了婚。那时韩沐还在她们家,所以他们知道。
看着父母表情快速转变成不悦的模样,韩沐也不悦起来,“离了婚,有一个孩子,人也是我强留在身边的。”
韩文辉闻言立马吼道,“闭嘴!谁给你的胆子做这样的事!”这种事在他看来就是败坏家族名声的事,妻子还是法官,韩沐这事要是被有心人挖出来,对俩人事业的影响都极其恶劣。
韩文辉越想越气,直接过来打了韩沐一巴掌,韩夕吓了一跳,惊喊出声,“小沐!”发现韩沐立马红肿的脸,转而目光不悦地看向韩文辉。
韩沐冲着韩夕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继续对父亲说道,“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不在乎,她肚子里面还有我的孩子。”
在场的其他人都怔住了,尤其是韩夕,更是被韩沐的话吓得不敢动。
“我知道你们生气,而且接受不了,你们不是也从来都没接受过我吗?反正你们也丢过一次了,再丢一次我也不在乎,你们的财产、事业,爱找谁找谁吧,现在去领养一个也许还来的及,对了,这回能选记得按照自己心意来,不要将人带来了又将人丢弃。”
韩沐说出这话也是因为被这样的父母伤到了极点,童年的伤痛,而且还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伤痛伴随了她几乎最关键的成长阶段,她没有成为一个报复社会的犯罪分子,他们俩个就应该感到庆幸了,要不然她第一个下手的,或许就是这对夫妇。
夫妇俩哑口无言,看着二人离去。
韩夕对于刚刚发生的事还一副接受无能的模样,韩沐跟自己的父母闹得这样僵吗?而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