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为何一定要进那内山?”等住进了藏剑阁安排好的酒店,屏退闲杂人等后,漫舒带着委屈迫不及待的追问雪寒春。
父亲难道不是替她来收拾那阮玉贱种的吗?怎的还不动手?
“舒儿,你可知长珏此次下界为的是什么?”雪寒春背着手,一脸莫讳如深,“我们的暗探来报,他名义上虽然为除魔,实际却是为了寻自己的本命剑——破荒。我怀疑那柄剑就在剑池里。”
“破荒乃创世神所造,没有剑的剑主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父亲,你是想……”漫舒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可他是长珏啊!我们如何能抢走他的东西!”
雪寒春侧身看向惊恐的女儿,心里涌现出失望。这是他最疼的女儿,可是各方面资质只能算平平。青丘国内如今王权争替激烈,她实在不够看。
脑海不期然闪过一个身影。若是她,若是她的孩子定不会如此平庸……他垂下眼:“为父只问你一句,你对剑主可还有意?”
父亲是要成全她?漫舒愣了愣,灵魂都忍不住颤抖:“儿对仙君……至死不渝!”
“那,破荒将是你进入仙君府邸的大礼。”雪寒春嘴角缓缓勾起,语气一转,“不过,妨碍计划的小猫三两也该清清了。”
而另一边,花折月解下脸上珠幕神情严肃:“计划提前,白狐也掺和进来,藏剑阁绝对有大事发生。”
周维一怔:“这不就是个破落门派……”
“今天白狐领头那人,是雪家家主的嫡幼子,名唤雪寒春。你当也听过青丘的春寒公子做事手笔。”花折月口气森冷,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春寒公子,那不就是……!周维惊恐的看向花折月。
花折月闭目冷静:“你莫担心,我发过誓不向他寻仇。”
但……若他向她出手,就不违背誓言了吧。
有赤白两家在,藏剑阁为显格调,晚宴将剑崖山最大的度假山庄包下了。山庄景致幽静,还别处心裁的将流水席摆到了玻璃房里。夜间一眺,房外宫灯飘摇,霎是好看。
花折月在宴上喝了点酒,脸上爬上了美人红,半道借口身体不适早早离了席。
山庄建在半山腰,不远处就是林子,她散着散着就钻进了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天上有弯明月,风里有草木花香,这样的景色总让她想到幼年练功累了偶尔抬头看到的也是这样的月色。只是那时山洞里还有她的母亲。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她其实是在意的。
脚步停下,花折月脸上露出冷笑:“跟了这么久,还不敢动手吗?”
黑暗处走出三条影子,漫舒怨毒的看着她:“阮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们三个废物?”花折月眼睛微眯。
漫舒摁倷住心里不适,安慰自己。她中过毒,内丹损毁,功力大伤,如今不过是只纸老虎而已。她这边有父亲身边的两大护卫,还有那个秘宝对付她轻而易举。
她稳下心神,冷笑:“死到临头少在这大言不惭!这里离山庄已经有段距离,你死了搬救兵的心吧!若是你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我倒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离的远?哦,挺好的。不过,很可惜你犯了一个很常见的,但是很致命的错误……”花折月边说边慢条斯理取下脸上珠幕。
“什么?”漫舒忍不住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四周的黑暗,惴惴不宁的想自己难道落入陷阱了。
“反派……死于话多啊……”一阵风过,花折月忽然闪到了漫舒的耳后幽幽道。
也没见她多有动作,爽利的扣住漫舒的咽喉,像是轮锤子似的,攻向另两个护卫。
两个女护卫惊慌失措的还击,又不敢伤到漫舒,多以防御为主。花折月可不管这套,招招致命的攻击她们的要害。她法力本就b她们高,很快b得她们节节败退不得不反击保命。
这些攻击又大多落在了雪漫舒身上,疼的她啊啊直叫停。女护卫一分心神,手下的防御便出了纰漏,花折月也不客气直接捏碎了她的喉骨。
另一个护卫见状一咬牙,用了自己最大的杀招,欲将花折月拖入梦魇中。可花折月竟毫无反应,眼神清明一爪穿x直接碎了她的内丹。
女护卫吐着血委顿在地满脸的不可置信:“白狐的梦魇术,仙人都会中招,怎会对你毫无用处!!!”
花折月垂眸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冷笑:“这就得问你们那位寒春公子了。”
雪漫舒看着父亲的两个亲卫这么快便折在了她手里,哪还不明白,她根本没中毒!不过现在也时间思索原因,她抖索着恐惧道:“……别杀我,你别杀我……我父亲就在附近,你不能杀我!”
花折月拎着她的头发,令她抬起头,用带血的手拨开她脸上的发。冰冷的手指描摹她的五官,用着沁着寒气的嗓音道:“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和他生的竟这般像。”
雪漫舒被她的口气激的心里打突突,流着泪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