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脸上的表情不要那么僵硬。站在你身边的不是绑架犯,他是你最爱的男人,为什么你连微笑都做不到呢?”
摄影师困扰地看着化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妆容的女孩,很是苦恼。
为彭格列十代首领夫妇拍照,这是个危险与收货共存的差事,但没人会拒绝。
身为那不勒斯最有名的摄影师,在接到委拖后,他的心脏就抑制不住地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次拍照后,他的名字很响亮很久很久。
男人英俊成熟,女人美丽却青涩,他们一同站立于镜头下时,那美好的画面让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但是身为未婚妻的女人一点也没表现出相爱的感觉来。
就算是利益交融的婚姻,装也要装出样子来吧?
优子从来没有在镜头下呆过,不免有些紧张,而且身上还穿着价值连城的婚纱,她不敢随意乱动。
所以脸上的表情也愈加僵硬。
沢田纲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于是对面露难色的摄影师说:“夫人昨晚没休息好,明天再来拍照吧,你先回去。”
摄影师听后,暧昧的笑笑,夫人那么娇弱,首领那么健壮,她夜晚难免会受累,“我懂了,那我明天再来。还请首领今晚不要太难为夫人,就算是为了拍出好看的照片。”
优子一脸懵懂,她没有听懂摄影师的意思。
沢田纲吉的脸颊染上薄红,看见优子茫然的表情,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奈地用一只手捂住脸,另一只手对摄影师示意让他离开。
“首领先生,有什么事吗?”优子以为他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所以低下头对他表示关心。
女孩身上淡淡的体香袭来,鸦羽似的睫毛下有双漂亮的眼眸,里面有两个小小的沢田纲吉。
脸上的浓妆不适合女孩,素颜下,他才能清晰地看见女孩白嫩的皮肤和细细的绒毛。
“嗯?”沢田纲吉久久不回答,让优子疑惑地歪歪头,把脸颊又往前凑了凑。
这时沢田纲吉才惊觉自己盯着一个还算是陌生人的女孩看了许久,心里更加地羞耻,脸上的红色也加深了几度。
清咳一声,沢田纲吉努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一只小巧柔软的手盖在了沢田纲吉的额头,优子疑惑地说:“没有发烧呀,为什么你脸这么红?”
沢田纲吉僵硬着身体,把手从武器上挪开,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么亲昵了。
按住优子想要拿开的手,沢田纲吉气息不稳地说:“再放一会儿,就一会儿。”
此时的沢田纲吉身上没有身为黑手党首领的杀伐果断,有的是浓郁的颓唐和疲惫。
真像只小兔子,优子这么想着,把沢田纲吉的头抱进怀里,一下下地抚摸他的头顶。
这下可好,沢田纲吉再一次尴尬了,他只是稍微想放纵一下,压根没想到优子竟然胆大到直接把他抱住。
刚才那抹似有似无的香味,像迷雾一样围绕在他身上,沢田纲吉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既然是自己的未婚妻,稍微撒撒娇,也行吧?
“睡着了?”优子困扰了,她们俩现在是站着的,况且她也快受不了脚上那双高跟鞋了。
她想把沢田纲吉从睡梦中叫醒,但在眼神触上他放松的,柔软的神情后,只能无力地放弃。
好在长时间的高度紧张下,沢田纲吉没一会儿就醒了。
他连忙推开优子,嘴上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昨晚看文件看太久了。”
长时间的站立,让优子双腿对身体的支撑变得不稳定。沢田纲吉轻轻一推,她就后退了好几步。
在她快要摔倒前,沢田纲吉及时拉住了她。
“我不是故意的。”男人脸上露着委屈,声音也低落了些许,像只被水打湿的小兔子,可怜又无助。
本来优子还有些怒气,但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原谅他好了。
“没事,是我自己没站稳。”摸到一旁的凳子上坐好,优子闭上眼舒畅地叹息。
再站下去,她这一双腿就得废了。
“对不起,我很不适应拍照,以前从来没有和家人一起拍过,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优子落寞地说,手掌一遍遍地抚过身上洁白的婚纱。
她也从没想过,自己第一次拍照,就是婚纱照。
然而这不关乎情爱,只涉及利益,就连身上的婚纱,都显得格外可笑。
优子心中发堵,迫切地想要宣泄。
她不去看沢田纲吉的反应,自顾自地絮叨,“小时候,我经常站在公园里看那些给家人拍照的人。他们脸上的笑容很好看,我很羡慕,可我知道,那都是我可望不可及的。我也奢望过,哪怕有一次也行,我想和那个男人,以及妈妈同处在一张小小的相片里。这样我就可以欺骗自己,我们确实是一个相亲相爱的家庭。我满怀希翼地去问了那个男人,得到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