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很清楚,她早就没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力了。
“夫人,今天要参加的是加百罗涅家族举办的宴会,他们家族与我们彭格列家族世代交好,请注意您的一言一行。”
女仆围在优子的身边,手上不停地忙活,给她化出了美丽的妆容和得t优雅的发型。
“我知道。”镜中之人美得不可方物,与她以前的形象差之甚远。
这还是她吗?
是不是她都无所谓了,她很难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现在优子只想去看看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她不知道现在她们的处境如何。母亲是否得到了医治,妹妹是不是陪在母亲身边。
她可以拉下脸面去求沢田纲吉的怜悯,让她们三人见上一面。但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优子认为自己会忍受不了的。
午夜梦回,睁眼看见的是还没能习惯的房间,以及心中不断涌起的悔意。
善心,往往没给自己的主人好下场。
女仆们在收拾好一切后,悄然离开了,留下优子一个人静坐在镜子前。
“多美呀,为什么要叹气?”沢田纲吉从背后弯腰搂住优子的脖颈,浅粉色的珍珠耳坠被他碰到,一晃一晃的。
把手放在沢田纲吉的手臂上,眼神往地毯上瞟去,“我已经很久没去看妈妈了,很想知道他们近况如何。”
“很简单。”沢田纲吉亲手为优子戴上一枚白蔷薇x针,“过几天,我就带你如见见她们,但前提是你必须乖乖的。”
用手轻抚着胸前做工精美的x针,不小心弹出来的针头扎进了优子的手指。
“好,你要说话算话。”这点疼痛让优子脸色都没变,比起那个男人的毒打,又算的了什么呢?
在白蔷薇的花瓣上亲吻,沢田纲吉的脸似乎是不经意间轻触了优子的脸庞一下,针头再次深入了指尖。
“当然。我是黑手党没错,但我也是一个男人,不会对自己的女人说谎。”沢田纲吉把优子的手指从针头的伤害下解放出来,充满怜惜地吸走了上面的血珠。
优子默然不语,心想,谁是你的女人。
“迪诺是我的师兄,我的事情,他基本都清楚。所以在他面前你可以放松一点,不用像之前的宴会那样拘谨。”
“好。”优子精简地回答,如果可以,她完全不想同沢田纲吉再有任何的交流。
但这是不可能的。
劝自己忍耐,她不是早就有献出身体的觉悟了吗?如今也不必装出贞洁烈女的样子给别人看。
优子只是觉得对不起一生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的母亲。
母亲是否会觉得她下贱,是否会不愿意见她,是否会不认她这个女儿。
优子有些惶恐地想着,她的人生看不见未来,只能依靠沢田纲吉牵着她在黑暗里前进。
夜晚,加百罗涅家族的会客室里。
迪诺加百罗涅拿着一杯伏特加走到兴致缺缺的沢田纲吉身边,“你的小未婚妻呢?怎么不见她人?”
沢田纲吉毫不犹豫地接过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辛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心里却松快了不少。
酒液划过喉咙,留下一连串的灼烧感,肚子也变得暖烘烘的。
“优子去休息室了,她不喜欢这种地方,同样也不喜欢我。”玻璃材质的酒杯在灯光的照射下,流露着沙金一般的色彩。
迪诺叹息,师弟他情路也太坎坷了。
喜欢了十年的女人不喜欢他,喜欢他的女人,他又不忍心伤害。
一路蹉跎,到最后两个人都失去了。
听说他最近找了个京子的替身,原以为是那个女孩自愿的,结果没想到是沢田纲吉他动用了一些手段。
那女孩也足够烈x,不骄不躁,不爱繁华,只想救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是个纯粹的好孩子。
看着借酒浇愁的师弟,迪诺自己也是个还没脱单的人,拿什么来安慰他?只好和沢田纲吉拼个不醉不归了,看看能不能解除他心头的郁结。
“别伤心了,师兄陪你喝。”
“谢谢你,迪诺。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也许一开始不带目的地接近她,才是最好的。”沢田纲吉举着酒杯,看着里面晃动的透明液体。
他想起了那个傍晚,他眯缝着双眼,看到女孩踩着暮色将自己从大海里捞起,忍着痛让她为自己包扎,听着她嘴里带着哭腔的祈祷,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
一杯接一杯的酒被吞下肚里,两人的脑子也混沌起来,舌头不听使唤,身体使不上力。
“她的母亲不是和你一样,是个日本人吗?都说日本的女人大多贞洁矜持,你不如要了她的身子,让她离不开你?”迪诺大着舌头说,酒精上脑的他,完全没想过这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苦笑着摇摇头,沢田纲吉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上次还没怎么样呢,她就讨厌我得不行。如果真对她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不要说她,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