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恭喜毕业!”
看着面前一束开得正好的白百合,皖星惊喜地收下了:“谢谢小夜,我已经好久没收到花啦!”
前几天已经从军校毕业了的白夜将那束百合递给她:“哥说他今天实在抽不出时间,让我代替他见证一下。”
“哼,还不知某人今天过来是帮白起见证,还是出于私心呢?”皖星看了他右手抱着的一大捧白玫瑰,“给我带这束花估计是顺手的吧。”
白夜正张望着找人,听到皖星的玩笑话,只微微笑了笑:“确实是顺手,免得你没收到花,有点心理落差。”
“白、夜!你就没几句好话!”皖星快被小叔子气晕了,但已经快到了校长给她拨穗子的环节,只好将鲜花放到一旁,走到舞台另一侧准备上台。
看着前面的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上了台,皖星又低头认真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这套学士服。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终于……顺利毕业了,这也就意味着今年已经是重生的第七年了吧。
这七年,皖星基本全部扭转了上一世的人生走向。
她想要留下的、想要得到的,在她付出等价的努力后,也都如愿以偿。但最最重要的,应该是留下了皖军的生命,也得到了白起的爱情。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皖星在这七年里,总是不停地考虑着现在和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对于她自己,她永远都想得最少。为此,也没少被皖军批评过。
毕业后,要b前一世更加努力吧。皖星这样想着,将学士帽上的穗子拨到了右边,走上了舞台。
头发花白的校长笑盈盈地看向面前的学生,抬手将穗子拨到了左边,祝福她:“前程似锦。”
听到这句简单的祝福,皖星却红了眼圈,对着校长认真地鞠了一躬,既敬他、也敬这四年的岁月:“学生谨记。”
皖星才走下台,就被等在下面的童一华发现了泛红的眼圈:“你哭了呀?”
“嗯……”皖星肉肉眼睛,有点儿不好意思,“就是觉得挺舍不得的。毕业之后,大家也许再难有机会这样聚在一起了。”
童一华捏捏她的脸:“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我还是会留在恋语的,你呢?”
“我打算去爸爸的公司正式上班了,”皖星从未听过童一华要留在恋语,有点儿惊讶,“你也要留下吗?打算做什么?”
“我……”童一华回答得磕磕巴巴,“我还没想好,但是白夜说不许我走……”
白夜揽住童一华的肩膀,问她:“什么叫不让你走?你想走也行,提前告诉我地址,等我跟队里打个报告,跟你一起过去。”
“星星你看,”嘴上是在抱怨,童一华的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容,“他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喜欢当跟p虫。”
莫名被喂了一大口狗粮的皖星,简直笑不出来。
亲爱的阿华,你要是知道上辈子白夜是个什么程度的狠角色,估计就再也不敢说他是个……跟p虫了吧。
毕业典礼结束,白夜拉着童一华先走了,皖星收拾了一会儿座位下的垃圾,也准备离开礼堂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住了。
“你是……?”皖星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没有穿学士服,应该不是今年同届的毕业生,但自己平时也好像并不认识他。
那个男人像是有点惊讶她手里抱着的白百合,将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那个东西递给她:“皖学姐,我是11级机电院的张铭,恭、恭喜你毕业!”
这捧数量有点儿多的粉玫瑰,让皖星看得皱起了眉,她并没有接过来:“谢谢你,但花我不能收。”
被拒绝的张铭有点懵:“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其实四年前你从恋语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就想给你送花来着,但当时你走得太急了,就能给你。”
皖星就惊到了,她在脑海里大胆猜想了一下,面前这位小学弟,该不会从高中就看上自己了吧?她正想给他看看自己左手上的婚戒的时候,便被人从身后抱进了怀里。
“高中的学弟?”说话的人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但就是这种口气,让拿着鲜花的男人出了些冷汗。
张铭看着面前这个身着警服的高大男人,愈发紧张:“你是警察?”
白起冷冷地看他,亲昵地理了一下皖星垂到耳侧的碎发,才回道:“我是她丈夫,白起。”
刚才抱着鲜花的男人,几乎是以光速消失在皖星面前的。
不知道是“皖星的丈夫”这个名头劝退了他,还是“白起”这个名字杀伤力更大。在那几年就读过恋语高中的人,是都听说过白起的。毕竟入学时的不良少年,到毕业的时候居然能以高分考上最好的军校,这种反转的剧情也不是很常见了。
皖星还抱着白夜给她的那捧白百合,却发现白起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这捧花。他清了清嗓子:“咳,这又是谁送的?”
“我不交代的话,”皖星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好笑,“你是不是打算帮我处理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