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跟玖讲得太过详细,时间一长,他们之间有很多东西弥补不过来。
虽然秋安纯有想过试图拉近关系。
可双方变化太大,一时之间,就连各自脚下站立的地方也各自分割了。
玖走后不到一个星期,秋安纯找到了被关在地下室的裴寒,她想放他出去,唯一一个办法,只有通过直升机这一载具离去。
秋安纯每天都会带一些东西和药去见他,两个人以一种相当别扭的姿势聊天,她鼓励他,为了不让裴寒自暴自弃丧失斗志,一个劲的加油打气,在男人眼里看着,有些哭笑不得。
“我还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
她皱着眉,捏着拳头,话哽在喉咙里,始终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是怕自己没把握,把他救出去。所以她只能趁着大多数时间钻过来跟他聊天,把他看着,弥补心里某种好像即将到来的恐惧感。可她在这地方逗留的时间越长,被发现的几率也就更大。
巫马玖下午落地,别墅男人们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操练,他步伐匆匆,手上提着带回来的小蛋糕,一路上楼,停留在空空如也的卧室门口。
“她人呢?”
“可能在竹林周围逗猫呢,最近经常喂它们。”
女佣说着,他也没太在意,放下蛋糕转身下楼,迈着悠闲的步伐在一楼寻找起了女人。
巫马玖的态度其实有所缓和,在外面办事这几天,被老刘说了顿,说既然人都弄过来了,就别把关系越闹越僵,万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就晚了,有些伤口没办法修复,或许她可以帮他修复,但他并不一定能保证自己也能把她修复成功。
他脸色缓和了太多,想清楚了一些事,也确实要跟她好好谈谈。可就是在那一瞬,直觉作祟,男人看了眼地下室的方向,疑心病渐重,察觉到了一个可能性。
男人一言不发,步伐逐渐加快,呼吸憋在肺腑,希望自己是多想了而已。
他从一楼地面暗道口下去,推开地下室门缝一角时,依然没发出半点声音,视线透过门缝往里看去,下一秒,喉管仿佛备一块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
昏暗干燥的房间内,只有墙壁斜侧有个小天窗泛着光,窗口伸进只白皙嫩手,扶着男人下巴。小声吩咐让他张开嘴。
他被束缚住双手,踩在板凳上,张开嘴给她检查。
他们声音很小,氛围尤其安静,透过一个小窗口,一个残破,一个皎洁。
没有几年前针锋相对,你死我活那种紧张的关系。
有一瞬他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只有他巫马玖一个人还活在过去,陷在某种囚牢里,而她早就已经挣脱开,把很多东西都放下了。
“看样子发烧引起的扁条体发炎已经好多了,你晚上冷么,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盖一下吗?”
“不冷,这么热,我都想开空调。”
他说着故意侧过脸,让人家看他鬓角都流汗了呢,秋安纯知道裴寒在装,也没戳破,抽出纸给他擦莫须有的汗,直到背后传来嘎吱一声响动,她拿着纸的手僵住,由于背光看不清,所以眯起了眸子。
藏青色的暗光依然夺目,露出来时,秋安纯背脊一阵寒风而过,她心道不好,手急忙缩回去。
随后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朝她袭来,那个目光,光是隔很远,她也能很直观的感受到压力。
“玖…”
“是我对你太过纵容了,是不是。”
巫马玖问她,扬手把门推开,砰的一声,裴寒不得已回过头去,眉头也跟着皱起。
“你不是说至少一星期后回来么。”
“提前回来,你不乐意了是不是。”
他冷淡盯着两人,视线从她身上缓慢挪到另一个男人的脸上,对方也没什么畏惧,反倒是一股子挑衅味道。
那么,提前告诉她这个计划也不是不可以。
之所以留着不杀,不过是为了把他那个哥引过来,但因为她,这个计划再一次出现了变动。
“我不在这几天,你们感情联络的可以。”
巫马玖说完这句话,脸彻底阴沉下去,裴寒没挪动身子,看了眼秋安纯,半开玩笑让她先离开。
“去给哥再拿一杯水来,渴了。”яоцsEщц.ⅴìρ(rousewu.vip)
说完又回头,问巫马玖脸黑什么,让他大方点,没看把人吓手抖了么。
裴寒口吻轻松,贴着墙面垫脚把秋安纯遮着,让她接水去。
秋安纯以为他一点不清楚事情严重性,急得眼眶一红,他还在那火上浇油,生怕巫马玖不发火。说他小气,小气还不是只能把自己给气死,没事别一副要杀人的脸模子,看了倒胃口。
轻轻松松说几句,巫马玖脸黑得更快,他下场也更惨,那条深海鱼用来干什么的,他不介意用行动让他去领略这个用途。
“你是挺,找死的。”
他跳下去的时候其实没说话,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