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我一下想到了方才被阿爹踢回水里的那条鱼,脱口问道,"他该不会是真把那条鱼给捞回来了吧"
“说不定呢!”朱秀吃吃笑着,边匆匆搓洗我俩的身子边说道,“若你说要他定会去捞,莫说是一条鱼,就是你要一颗长得方正些的星星,他亦会摘下来给你压扁磨平了。”
一想到阿爹飞天遁地给我磨星星的模样,我便忍不住的傻乐起来,拽着朱秀的一缕头发在指间缠绕,我此时的头发还没到肩膀,只能抓他们的来玩耍。再一抬头便看到朱秀憋着笑的脸,遂计上心头一般的问他道,“那你呢”
“我么”朱秀拂过他的长发,牵我的手到唇边,亲一下道,“才不会那般傻,摘什么星,磨什么平,”他边说边抱我来到岸上,招来一块巨大棉巾将我俩擦干,“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欢喜,没功夫去惦记那劳什子的星星月亮!”说罢他绕到我前面背对我一躬身,要背上我走。
“我若不欢喜呢”我裹紧棉巾趴上他的背,心里却打定主意要跟他纠缠那星星月亮。
“有我在,你怎会不欢喜?”朱秀背着我缓缓往那树屋方向走,并不曾运功飞挪,只如寻常小夫妻般亲亲密密,窃窃耳语。
我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一双手搂着他的脖颈轻轻抚弄他的喉结,两只脚在他身侧晃晃悠悠,真真是满心欢喜。
朱秀自是五感异常,我的所思所想他皆能顷刻体会,怎会不察我心里的圆满。他向上托一托我的臀儿,似是保证,又似是允诺一般,蹭蹭我的颈窝说道,“放心,云卿能为你摘星挂月,我自会为你遮光蔽日,除却欢喜你不会识得其他滋味!”
他平日里不爱正经说话,可若真要说起正经话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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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能往人心里去的。此时此刻他这两句话便是把我的小心窝给填的满满的。
为表我的欢喜,我在他侧脸上响之又响的大力亲了一口,他便驮着我轻快的小跑起来,他一停下来我便又亲他一口,他便再跑几步,我俩便咯咯笑出声来。
"舅父……"
"嗯"
"相公……"
"嗯。"
"秀哥……"
"何事"
"无事。就是想唤你一声。"我附到他耳边甜腻腻的说道,"想了你这许多天,怕你不是真的。"
其实我是真的想他了,他们说的十日,哪里止十日,上一次在这水潭里与阿爹翻云覆雨时,潭边的野花还没有开呢,如今已经开败了,三十日怕是都已经有了。
既是他们不想我知道,便是我不应该知道,故而我不问不说亦不点破,只乖乖等着与他们相亲相爱便是。
"乖宝儿,这般嘴甜,可莫说是云卿教你的哟!"朱秀可是最知我心思的一个,听我这般说自是也明白了几分,便调转话头调笑道。
谁知我阿爹竟真的就在不远处,倏的站起来问道,"我教她作甚"
原来我们已不知不觉回到树屋近前,稍远一点的空地上正有一堆燃的很不欢快的篝火,我那整日仙气飘飘的阿爹正在这边找柴火,手里拿着一节树枝,身上胡乱套着的是朱秀那火红的外衫。
"教她说些卿卿我我甜言蜜语哄我开心呐!"朱秀故意将背上的我摇晃几下,我怕摔抱紧他娇呼连连,我们俩便嘻嘻哈哈笑做一团。
"可不是我,她是天生有才!"阿爹阴阳怪气的接口,瞟都不再瞟我们一眼,只将手里的树枝掰断狠狠丢到地上道,“废柴!”
“你说谁”朱秀最喜与他争斗,如此寻衅如何能不接招,便是上前一步堵住阿爹去路问道。
“柴,太湿不燃,不废么”阿爹侧身躲过我们,冷哼一声转身往别处去。
“屁!分明是在骂我!”朱秀耍起赖来确实有一套,眼见挡不住阿爹便一把拽住他的后领,“还我衣衫,坏了看你如何赔!”
阿爹如闻所未闻般脚步不停,那本就稀松系着的外衫便如愿的回到了朱秀手里。
眼见这斗嘴耍欠的孩子把戏又要开始,我便在朱秀追过去前揪住他的耳朵,低声道,“舅父,鱼汤!”
“也罢!倒要看看那鱼是不是真在锅里,如若不然,一并跟他把账算回来!”朱秀愤愤咬牙,将他的红衫往地上一丢,背着我就往那篝火处去。
那萎靡的篝火上架着一口石锅,锅与火之间又离得甚远,故而锅里的鱼还尚有动静。是的,那还是一尾活魚,因是锅小鱼大,虽不曾游的自在逍遥,却也摇头摆尾神气活现。
"云卿!你这是在炖鱼,还是在养鱼"朱秀踢一脚那半燃不燃的柴火,厉声问阿爹。
阿爹理也不理他,继续翻找干燥一些的树枝。
"你听到了没有哪有用活鱼炖汤的!"朱秀继续发难,几欲要一脚踹翻那石锅的模样。
"熟了不就死了!"阿爹终是找到了两根称心的干树枝,"噼啪"掰着慢悠悠晃回来。
"肚肠屎尿都在里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