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怒意盎然,赵恪也难得簇紧了眉头,二夫人见此也不好袒护赵跃。
“好了,继续找,若是天黑之前还没找到,就去报官吧!”
赵跃情急道:“不可。”
众人疑惑,纷纷朝他看去。
赵跃不太自然道:“弟妹刚刚回府不久,就失踪了,若是这个时候报官,赛府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罢休的,要知道赛府可是把弟妹当成掌心宝看待,若是闹大了整个侯府都得遭罪!”
二夫人对阿绿无感,反正左右不过是个瞎子,但她如今是侯府一份子,侯爷卧病不起,却始终不肯将她扶正,至今都是扣着二夫人的头衔。
若是真闹大了,把那老头气走,那她这辈子都无法成为正室了,始终是个偏房!
“跃儿说得有理,继续找吧,加大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毕竟若是闹到官府面上不好看,而且允儿也不好跟赛府交代,你说是吧?”二夫人将矛头抛回给赵允。
赵允默不作声,确实如此,任是哪个女婿的把人闺女弄丢了,都不好交代,他也不会列外。
“先找吧,实在不行,我亲自上门谢罪,也得报官了,决不能让绿儿出事。”赵允心中难安,实在想不通为何好好的,人就不见了。
赵跃见不报官,心里松了口气,便寻了借口离开。
赵恪见此,心中一动,也寻了借口退下,却暗自跟上了赵跃的脚步,在行廊处拦下了他:“二哥走得这般着急,是要去哪?”
赵跃面色淡然,实则手心已经冒出细汗:“三弟似乎话里有话?”
赵恪性子冷,一向跟赵跃并无交集,突然叫住他,莫不是看出什么了?
“能听出弦外之音的人,往往都心里有鬼,弟妹失踪的事情跟二哥有关吧?”赵恪直言不讳道。
赵跃笑了出声,企图用笑声掩盖内心的不安:“三弟真是越来越爱说笑了。”ρо?ё.c?м(po18e.)
“是不是说笑,二哥心中清楚,我只是想劝二哥不要因个人恩怨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不管你与四弟如何不合或者底下多少仇恨,但她是无辜的。”赵恪严肃道,言语间透着警告之意。
赵跃收了笑容,意味深长地眯了眼:“三弟很关心她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弟跟她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呢,不然怎会这么多年,未曾见三弟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哪怕父亲卧病在床了,也未曾得过一句关心,我这位亲哥也不知原来弟弟也会关心人,还以为你没心的呢!”
言语间竟是嘲讽,赵恪微微蹙眉,冷然道:“随便你怎么想,但今日我把话撂在这,若她出事了,我决不会善罢甘休!”
言罢,赵恪甩袖离去,一席素白的背影有股说不出的决然凌厉。
赵跃重重吐一口浊气,独自回了苑里,心里头却愈发地不安起来。
肩头忽然被拍了一下,赵跃心惊抬手挥开,结果竟是妻子婉茹跌倒在地:“啊——!”
赵跃将她从地上拉起,心烦气躁道:“你干嘛一声不吭就拍我肩膀?”
婉茹委屈极了,咬了咬唇道:“赵郎误会我了,我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你应我,这才拍了一下,没想到……”
赵跃更觉心烦,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婉茹绣眉紧蹙,脸上满了哀怨:“赵郎最近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而且你最近都未曾去过我房中,母亲前些日子又在我了,成亲也有了好些年肚子却一直没动静,就连我娘家那边也在拿这说事,赵郎我……”
“够了,如今大学阁里正当职务繁忙期间,况且我不喜孩儿,更不急于一时。”赵跃打断道。
婉茹骤然红了眼,鼓起勇气绕到他面前扬言:“可我怎么办?我嫁给赵郎已经三年了,圆房的次数寥寥无几,母亲一直盯着我的肚子,若是再没点动静别人怎么看我?”
“当初是你自己非要嫁进来,我早说了无意婚娶,现在是怪我?”赵跃愈发烦躁,言语也带了写震怒,他鲜少这般与婉茹说话,尽管他从不曾爱过她,也一直以礼相待。
婉茹委屈极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捂着脸就跑了出去,赵跃只觉得头门直突突地疼,心里却时不时蹦出啊绿的容颜,如影随形不断地在他眼前晃悠着。
“该死!”赵跃一脚踹倒旁边的凳子,掀袍出了门,直奔大学阁,那里有他的学生,或许能让他暂且忘掉这烦人的影子。
另一边,赵允焦心不已,回到房中却发现榻上竟然躺着一个人,激动地上前查看。
啊绿正睡得香甜,娇嫩的容颜如同熟睡的婴儿般酣甜,他惊动得差点要惊呼,赶紧捂着嘴巴担心自己会惊醒熟睡中的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给她掖好被子。
赵允轻抚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上一吻,握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小声说:“绿儿,你去哪了?吓死我了知道吗?”
声音极小,生怕绕了佳人清梦。
赵恪得知阿绿平安归来,本不应多管,却还是按捺不住担忧前来查看,素手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