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修改）

    周野醒的时候，怀里的女人还在熟睡。清晨冉冉的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有点刺眼，他遮住眼睛醒了会神，便起身拉上窗帘，亲了亲女人，出了门。

    许含烟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习惯性要翻个身。稍一动，就被浑身的酸痛带回理智，她猛然坐起，感觉如坠冰窖。身上穿的是男t，没有被强迫的痕迹，但是下身的不适和欢愉的痕迹暗示着昨晚激烈的性事。

    是谁？

    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不，不是！

    吵闹，争执，推搡的人群，意识残留的最后印象，周野，是周野！许含烟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她心乱如麻，还没理出头绪，开门的声音传了进来。

    咔哒，门关，脚步声由远至近。

    许含烟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可是她高估了宿醉和性事后的自己，摔在了地上。她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气。

    周野先去洗了个手，听到房里的动静，进来就看见许含烟一身狼狈的倒在地上，大腿内侧的风光若隐若现。

    他不顾女人的挣扎，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蹲着检查，还好，就是膝盖那红了。

    许含烟垂着头坐在那，头发遮住脸颊，看不出表情。

    周野也不起身，抬手将她的头发拨至耳后，然后就静静的仰着头看她。

    面前的男生是干净的味道，刚从户外回来，又带着几分热闹的市井气息。许含烟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受，她无力的遮住了双眼。

    “许含烟，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周野拉开她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

    “昨晚是你吗？”许含烟别开眼，不看他。许久，才闷闷的发问。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还是想有一丝的侥幸。

    “嗯，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

    周野看着许含烟不语和眼里的挣扎，知道她是乱了，也不再多提昨晚的事情。他站起身，肉肉她的头，“想说什么，吃完东西再说。嗯？”

    本想抱着她去餐桌，却在刚弯腰就被甩开了手。

    “我自己会走。”

    “还有……”

    许含烟慢慢挪了几步，似想起什么。

    “你能给我找条裤子吗？”许含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里面空空如也。

    t恤堪堪遮掩住女人下身的风光，昨晚的食髓知味，周野硬了。但是来日方长，徐徐图之。

    看着女人穿着自己的衣物坐在对面吃早饭，头发撩起，白净的脖颈上还带着昨日欢爱的吻痕，周野觉得此刻许含烟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她属于了他。虽然知道片刻的宁静之后，许含烟会和自己谈判剖白，但是不能否认，现在的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很愉悦。

    许含烟吃完，拿起桌上的药盒，顿了一下，打开咽了一片。真是糟糕，连套都没戴。自己活到二十五，真是还不如十五岁的自己清醒克制。

    许含烟叹了口气，抬起头，“去沙发那，我们好好谈谈。”

    她不想看着周野的眼睛，因为印着自己的身影。她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事，会无处遁形。昨晚酒后的放肆，错了就是错了。

    “好。”

    周野往后靠在沙发上，想抽一支烟，可是更想亲她。

    “周野，我今年二十五了。”

    周野不语，许含烟便也自顾自的说着。

    “一时兴起或者害怕寂寞，都不应该在你我之间发生。你应该去找与你般配的人，相仿的年纪，相同的爱好。而不是和我这样的纠缠，惹出一堆麻烦。”

    “你之前说你要我，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十七岁，我们在一起。你上了大学，你踏入社会，人生的精彩才开始，各式各样的诱惑，又有谁能保证一直不变呢。那个时候，我都要三十多了，还要再找一个能一起生活、成立家庭的人。”

    许含烟突然有些落寞，她想起了父母离婚的时候，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如果只是短暂的经过，不是坚定的选择，那这种突如其来又不负责任的喜欢，为什么又要接受。给了希望又给了失望，许含烟想，她宁愿不曾开始。

    很久很久，两人都没说话。

    “许含烟。”男生突然低声笑了笑，叫了她的名字。

    “啊。”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许含烟，无意识地应和了一声。

    “我见你第一眼，就想上你。后来，我发现除了想上你，我更想要你。许含烟，我喜欢你。”

    “我还没有站到你的身边，你就急着要拒绝我了。可我还是只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你总是有很多的矛盾，在选择上犹豫，可是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又有什么错呢。你收回自己选择的权力，为什么连我的也要一起剥夺。”

    男生收起平日里的漫不经心，转头认真地看着身侧的女人。如果能在男生的记忆里搜寻，便会看到他坚定心意的那个傍晚。

    晚霞铺满天空，公园里刚喂完猫的女人，笑着蹲在地上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