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笑,他知道邬云云在避开话题,她有时候害羞的点很奇怪。
见邬云云还在吃橘子,便伸手拿了个橘子帮她剥:“我跟我妈定好下周四带你去见见她。她那天应该刚买完房,所以心情会好。”
“羡慕。对了,你跟我妈说了吗?”
“说了。”
怪不得,她刚刚一进屋,林悦梅眼睛里全是欣慰,好像在说,终于把这个女儿嫁出去了。
“哎,你把我妈哄得团团转的。”
“那接下来,轮到你把我妈哄得团团转。”陈越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
邬云云本想接过橘子,动作倏然一顿,望向陈越,过了两分钟才视死如归说:“我……try try look,work work hard。”
试试看,努努力。
“……”陈越有时候真的怀疑,邬云云的英语专八,是买来的。
两个人再聊会儿就十点了,邬云云记起陈越蛮有规律的,洗澡睡觉,很少熬夜,便提醒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你送我。”
真够厚颜无耻的,邬云云笑,拍拍手:“我送你。”
和陈越一起穿过院子,走去家门口,邬云云家在小巷子,连夜灯也少,空幽幽,邬云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没带呜呜来啊?”
“为什么要带它来?”天天只惦记狗。
“为什么不带它来,你们不是‘狗男人’组合吗?Single boy Single dog,stay all the way。”
“……”她还真的是调侃上瘾了,陈越回答,“我今天从医院直接来的,没回家。”
邬云云就是开个玩笑:“我都不知道你在家怎么跟呜呜相处的。”
陈越是个洁癖,有轻微强迫症;而呜呜是个货真价实的蠢萌二哈:“你们不会每天都在家里面面相觑吧?”
“不至于。我一般不看它。”
“哈哈哈哈哈哈。”戳中了邬云云奇怪的笑点,单独带狗,可难为死陈医生了。
走到大门和石墩的角落里,不远处是挂着一盏街灯的巷道,陈医生停下来。
邬云云感觉到气氛,没有再笑。
陈越上前拥住她,托住她的后脑勺,偏头,把吻落下来。
邬云云抽空说:“就知道你有坏心。”
陈越低声应:“嗯。”
他很专注,邬云云没再说什么,跟他接吻。
周围轻悄悄的,一些虫鸣,邬云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陈越的呼吸,上班忙碌时她并不觉得自己想陈越,刚刚也不觉得,只有这会儿才觉得。
身上依旧有医院里的味道,五点多从医院直接来这的,等了三个小时。
接完吻之后依旧是拥抱,没分开。
没分开是因为舍不得。
不再接吻下去是因为要分开,怕动丨情。
“以后不用来等我,你不是还有事做吗?”
“暂时所有事都没有你重要。”
邬云云笑,望着远处被半咬过的月亮和稀薄的雾,不远处传来两句狗吠。她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暂时所有的事都没有她重要。
她比所有都重要。
昨夜陈医生肯定心情很复杂吧,才会今天一直等到现在。
“抱歉,说好要教你骑自行车,一直在跳票。”邬云云妈妈的腿伤起码得一两个月,前期邬云云都得照顾着,加上她工作刚起步,没办法跟陈越有大量时间在一起。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邬云云笑,陈医生终于也会说这句话了,之前还争分夺秒地跟她在一起。
“我跟同事已经商量好,周四休息。”陈越说,“以后可以直接过来陪你。”
“嗯。多了个免费医生和做菜小能手。”
夜晚虫鸣很响,他们抱了很久都没有松开。
之前住在一起每天见面,挺腻人的,这时候才有谈恋爱的感觉,工作一天后回来,去除繁杂,见面后聊聊天就很开心,在四下无人处偷偷拥抱和接吻。
他们是不是把别人的正常流程倒过来了?
“陈越,我们过去俩个月打个成语,跟我们名字有关。”
这个时候,还要给他出考题,邬云云显然已经开始胜任教师这个工作,怪不得不参加培训还能拿第三。
陈越反应很快,望着远处道:“拨云见月。”
“不,是剥云见越。剥开的剥,越是你的名字。”
“……”陈越有时候真的是会被邬云云的奇思妙想折服,那两个月他们的确是“剥云见越”。
“我厉害吧。我想到这个成语很久了,就准备找个时间跟你炫耀一下。”邬云云在他怀里抬起头说。
“厉害。”陈越捧场,“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还有一个。”邬云云酝酿了下,“我之前上班看到很多小孩偷偷谈恋爱,就突然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