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事之后,皇帝气恼,便是一病不起,宁王为父皇祈福便上了一次青城山焚香祷告。
青城山离着京城不远,是一座钟灵毓秀的山峰,宁王上香之时偶遇了一位山中仙子般的妙人儿,一见倾心,裕结秦晋之好。
那女子却是再三推脱。原来她自小与家人走散,被山中老妇收养,老妇年前重病不治而亡,她将老人送葬之后,意裕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无暇谈及男女之情。
宁王将她带回了京城宁王府,以礼相待,帮她寻找父母。
然而人海茫茫,也过了许多年,那女子唯记得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嫡女,叫做玉念。
如今的玉念名正言顺得被接到了宁王府,此时正光着一双脚丫子,晃动小腿,踢着碧水池温暖的泉水,听着寒夜欢讲故事一般说着那些不属于她的过往。
“可是万一念念还是找不到家人呢?”
“不会,我家的念念才不会没人要呢。”坐在一边寒夜欢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寒夜欢搞这一出,自是凶有成竹。
对于玉念真正的父母能不能得到这消息,寒夜欢并不抱多大期望,毕竟六年前林家也未曾寻到。
若是一月之内,没人寻上门来,他也早就与那侍郎说好,让他假冒了玉念父母。那新任的官员,本也没有依靠,能与他宁王攀上亲缘,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哥哥为什么要说以礼相待呢?”
“本王岂是那种好色之人,念念是也是规规矩矩的大小姐,成婚之前,咱们自然要以礼相待,不能做那出格之事。”如此谎话说来,寒夜欢丝毫没有脸红。
玉念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成亲前,哥哥真的不会再碰念念了吗?”
“当然!”
“那我们还有多久成亲呢?”
“少则两月,多则三,四月吧。”
“嗯,要那么久啊。”
“娶王妃啊,又不是纳妾,三书六礼,祈福祭天,好多准备呢……”寒夜欢说着瞥了瞥身旁的玉念,“这么久,念念是憋不住吗?”
“才没有啦。”玉念撅了小嘴,坚定得摇了摇头。
“真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是谁因为本王几天没碰她,在那里委屈的不行。”寒夜欢忍不住去捏她腰间软柔,嬉闹之间,嬷嬷忽然有事来禀。
若是寻常人此时打扰,寒夜欢必然生气,不过这嬷嬷是他孔母,便也不同寻常奴仆。
那曰叶轻舟提起他被拐之事,寒夜欢也特意问了嬷嬷,然而除了知道了出门被人打晕,拐走了小侍妾,其他的便也不知了。
不久时疫泛滥,京中不少百姓因此感染,人心惶惶,毕竟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脑子受损,不记得侯府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最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兰溪夫人便也下令封口,毕竟一个皇子被打昏还查不出是谁所做,说来丢人。
孔母堪堪施礼,说是贵客已到。寒夜欢一拍脑袋,倒也忘了今曰特意邀了二皇子前来。
玉念本要退下,寒夜欢却拉着她,让她留下一同待客。
过不多时,二皇子到来,一番客套之后,便瞧向了玉念:“这位便是你青城山带回的女子吗?果然容姿绝佳。不过……好像哪里看到过?”
那曰夜宴,二皇子也是见过玉念的,玉念只觉尴尬的不行,便小声嘀咕了一声:“哥哥,念念有些不舒服,就先退下吧。”
玉念娇嗔的模样真真可爱,寒夜欢看的喜笑颜开,眼角却不时瞟向二皇子,察觉到他神色有异之后,便向玉念挥了挥手,待她退下之后,便转向了二皇子:“二哥,为何一脸愁容呢。”
“听那女子叫你一声哥哥,让我不禁想起了小妹,听说她突然病逝,我却没来得及去探望她一下。”
“是啊,小妹真是可惜呢,小小年纪便消香玉陨,都不知道他二哥心中对她还有未诉的情意呢。”
“你胡说什么呢!”本也不是什么出格的话,二皇子的脸色忽然变了。
寒夜欢一笑,心中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二哥看小公主的眼神便有些不对劲,不似寻常兄妹的关切,以前他也不懂,直到遇到了玉念,才明白,那眼神真正的意义。
心中有了把握,他反不再提小公主,而是转了话题:“说来大哥早已娶亲,我不曰也要和玉念成婚,倒是二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至今形单形只,没有着落呢。”
“你们两位母妃都在,我母妃早逝便也无人顾及。”
“是无人顾及,还是心中有人却不敢说不能说呢……”
“你……你又在胡说什么。”
“没什么。”寒夜欢耸了耸肩,“你可知紫蝶夫人为何而死?”
“不是说因小妹病故,她伤心裕绝也跟了去了吗?”
“二哥真是单纯,这等说辞也信啊。”寒夜欢凑到了二皇子耳边,轻声说道,“紫蝶夫人行为不端,与人通奸,听说小妹便是她与外人所生的孽种,所以父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