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踏实在一起后几乎没什么矛盾,就是唐北燃挺爱生气,有时候没说两句他就不高兴,安宁最开始还会哄着他,后来就不理了,随他一个人生闷气,唐北燃也是烦人,哄他哄不好,不哄了反倒自己好了,见安宁不理他,买好吃的回来,晚上还主动给安宁按摩。
时间一长,安宁摸清楚他的脾性后,每次唐北燃一生气,她就故意比他更气。
开心的小日子没过几天,安宁中午刚吃完午饭打算趴着休息会儿,电话响了,她下意识以为是安彩,没有接,可电话一直不断打,安宁接了,那头竟是安彩凄厉地哭喊,让安宁赶紧去救她。
安宁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那头竟又变成了唐北芯,语气鄙夷地说:“安宁,你不过来你妈就要死了。”
安宁有些茫然,她私心是不想管安彩的,安彩太能折腾了,居然惹到唐北芯。
不管怎样讨厌,安宁没法看到安彩不管,但唐北芯她确实斗不过,于是只能给唐北燃打电话,可电话仍旧是助理接的,安宁顾不上什么,将事情三言两语说了,助理答说唐北燃父亲也在会议室,这次不方便进去,让她先等等,等唐北燃忙完再转告他这件事。
安宁没办法,想了想,先过去了。
地点就在唐北燃公司。
安彩找人查到了唐北燃公司的地址,本想着以安宁的名义去要钱,却没想到刚好碰到门口的唐北芯,安彩原本是想找唐北芯打听唐北燃在哪一楼,但她太蠢了,唐北芯几句话就把她的目的套了出来,她羞辱安彩几句,安彩暴躁如雷,当场就和唐北芯扭打起来,唐北芯穿着高跟鞋,力气又小,哪里敌得过泼妇一般的安彩,她被安彩抓了头发不说,还挠了脸,于是唐北芯直接找公司保安把安彩绑起来扔在了仓库。
安宁过去时,安彩正躺在地上边哭边骂,她应该是被扇了好几个耳光,面颊红肿,嘴角还有点血迹。
“阿宁,阿宁你来了,你快帮我教训这个臭婊子,她让人差点把我打死了!”安彩披头散发,看着好不狼狈。
唐北芯冷笑,“来得挺快,果然母女情深。”
她脸上有道明显的血痕,想必是安彩抓的,唐北芯这种骄纵的千金大小姐,安彩抓了她,她肯定得十倍百倍讨回来。
“她打了
㈣二щɡs.cΘм(42wgs.)你,你找她就行,喊我过来干什么?”安宁刚才真以为安彩要死了。
唐北芯摸着受伤的脸咬牙,“我自然要找她,但我现在光找她不痛快,还要找你,安宁,你还记得在我弟订婚宴那天你怎么羞辱我的吗?你现在给我跪下,说声唐小姐对不起,我就既往不咎放你妈走,不然她哪只手抓的我,我就断了她哪只手。”
“不要不要!”安彩刚才还在骂,现在听唐北芯要断她的手,吓得面无血色,连忙朝着安宁喊:“你快跪下啊!”
安宁不动。
安彩满头大汗,头发黏在脸上,身体哆嗦挣扎着想起来,保安一脚踩在她身上,她又痛得哇哇大叫,“你为什么还不跪下?你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我到底养了你一回,那个短命鬼把你抱回来了不管你,要不是我给你喂米糊,你能活下来?”她说了一大串,却看到安宁仍旧无动于衷,担心她真不管自己,又缓了声音好声好气求她,“阿宁,你忘了你小时候发烧还是我抱你去的卫生所吗?要不是我,你早死了,你看我把你养得白净漂亮,你才能找个有钱的男朋友啊,阿宁,你喊我妈喊了二十几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还是你妈啊!”
“原来你们不是亲生母女啊。”唐北芯在一边跟看戏似的,她不怀好意地笑,“不过她说得对,到底母女一场,你妈现在有难,你救不救呢?”
“是啊,我们到底做了二十几年的母女啊阿宁,你从小到大都善良,难道只对别人心善,却不管我吗?”
安宁在一边冷眼旁观,她看到安彩的脸上是惊恐和后悔,是急切和期待,但丝毫没有女儿即将被人羞辱的半分怜惜。
“你要打就打吧,我不跪。”安宁转身要走。
说绝情点,要是她知道安彩没有生命危险,这一趟根本不会来。
“你给我站住。”唐北芯踩着恨天高走到她面前,讥讽道,“你真是无情啊,你妈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连为她给我下个跪都做不到,那有一天,你是不是也对我弟这么无情呢?”
安宁看着唐北芯,只觉得好笑,“你要是真心疼这个弟弟,就应该在工作上多为他分担点,而不是成天没事找事,然后让他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给我闭嘴,还真以为跟我弟在一起就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跪也得跪,你们两个给我把她压着跪下来。”
安宁往后躲,“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要以为家里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还有你们两个,唐北芯后面有人给她撑腰,你们有吗?如果我从这里走出去,肯定会马上报警,你以为你们两个逃得脱吗?”
那两个保安听到她这么说,明显一顿。
“蠢货,一个女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