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晏一路沉默着推着叶渺微进了宋家的小院子。
小竹走在众人的最前面,他和站在宋家门口的亲戚打了个招乎,“他们是我的朋友,都是来送送小宋的。”
那人听完之后,又看了一眼丁尧身上的挽花,没有多说什么,让开身子让众人进门了。众人便也一言不发地鱼贯而入,与这个看门的亲戚擦身而过时,都哀重地点了点头。
方晏晏跟在队伍的最后,等她好不容易把叶渺微连人带轮椅,“柔弱”地推过过大门口的门槛时,她的目之所及之处,已经看不见小竹的身影了。
这时候,方晏晏甚至连自己小队的另外三人也没有看见。方晏晏为此满意的微微轻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去在宋绍生前居住过的房子间探索了。
探查线索一事,本就不是方晏晏所擅长的,所以她就没有跟着三人人去凑这个热闹。
方晏晏深吸了一口气,清晰的感觉到小竹就在这个房子里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而且看样子似乎是在和宋绍的生前好友交谈着什么,分钟断断续续的送来他们的聊天内容,方晏晏听了几耳朵,发现并不是她感兴趣想要听见的内容。
故而方晏晏便没有上前打扰小竹,而是尽职尽责的推着叶渺微,跟着吊唁的人群一起,顺便听听宋绍的身前好友们对其的评价。
从这些人零星的只言片语中,方晏晏可以勉勉强强地拼凑出宋绍生前的模样:
一个在工作之余的休息时,加入了社会性义务救援组织的好人,这也是为什么在知道宋绍走后,会有那么多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过来吊唁的原因。
“你……”方晏晏沉默着偷听了许久身旁的几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的宋绍,忽然间有感而发,她想忽然问问叶渺微,他是不是也会相信这种平日里行善积德,必有好报的因果论。
方晏晏也曾经是相信这种近乎玄学的思想的,只是后来,她渐渐地在游戏的毒打下明白了一件事:上帝也是人,有些人若是对你带了偏见的眼镜,无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只是,方晏晏话刚到嘴边,就变成了完全不相干的另一句话:“你有没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这种淡淡的监视感实在是太弱了,方晏晏这种天生对他人视线格外敏感的人,都不能确定那似有似无的落在身上的眼神是否来自于某个暗中监视的观察者,还是只是旁人无意间落在他们身上的好奇的目光。
自从在现实中和方晏晏重逢之后,一直以来无论喜怒哀乐表情都是不痛不痒地叶渺微,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
叶渺微震惊地回头看了看方晏晏,见她不是开玩笑的模样,闭上眼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方晏晏皱眉,心里不禁思索道: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两天见到叶渺微后草木皆兵了吗?
就在方晏晏检讨自己的时候,叶渺微却似乎还有话要说,他示意方晏晏拎着耳朵凑上前去:“宋家门口电线杆上的那几只麻雀,没有任何两只同时一起起飞过。”
方晏晏的耳朵,虽然表面上化成了人形的模样,但是本质上依旧是狼人的兽耳。更不用说耳朵对于权力生物来说,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地方。
叶渺微说话的气音轻轻地喷在了方晏晏的耳垂上,混杂着无数龙井香味的体香勾着方晏晏的鼻尖。
明明在现实生活中方晏晏和叶渺微没有任何逾越的亲密接触。但是,方晏晏身体中流淌的狼人血脉,就在叶渺微靠近方晏晏脸部皮肤的那一瞬间,认出了这个与她交欢多年的“好朋友”,迫不及待的想与他打个招呼。
方晏晏只感觉身体被雷劈中一般,一瞬间腿就酸了一半,小腹也隐隐约约有收缩的预感,花穴中涌出了大片的花液,猝不及防的打湿了底裤。
方晏晏被身体一连串的反应,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反应过度地连退了好几步,远离了叶渺微的气息。
这时,她才有时间去思考叶渺微刚刚话中的意思。
方晏晏并没有猛地回头去看叶渺微话中所指的,那几只停落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的鸟儿。而是依旧保持着与叶渺微怒目而视的姿势,只是心思却早已飘到了门口的电线杆上。
没过多久,方晏晏就证实了叶渺微的话,确实如他所说一般,那些鸟的活动确实有些规律的不正常了,她刚才感受到的那些微弱的断断续续的监视一般的的视线,估计就来自这些接二连三扑腾着的麻雀。
感受到了这些微弱的不连续的视线,方晏晏心中忽然恍然大悟,她明白了,为什么江远霜和林澄月两兄弟会落入对方陷阱的原因。
若不是她方晏晏对这些事线异常敏感,再加上身边的叶渺微对着动物有着极高的敏锐感和亲和力,他们也都不一定能发现这些麻雀的秘密。
但是似乎也正因为对方对这个手段异常的信赖,没有做任何的遮掩,这才让方晏晏和叶渺微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既然知道了那些人的手段,说破了也就那么回事,那么方晏晏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醉麻雀的视线和视野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