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秦苏在柔软的大床上悠然转醒。
偌大的房屋空无一人,雅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把钥匙。
秦苏回想起昏睡前的事情,似讥似嘲的冷笑一声。
那个男人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给他一把钥匙就想留住她吗?
笑话。
就算她再迷恋他的身体,那又怎么样?
秦苏从车库取出自己的小白车,将行李收拾好,扔进了汽车的后座。
南希好不容易从付秘书那里求得为总裁送资料的好差事,在路途中一直构想着怎么展现自己的魅力将总裁迷得七荤八素,但是一到目的地竟然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在总裁家里进进出出,她立刻又惊又妒,不远不近的看着那个女人。
“是你!”
南希瞪大眼,竟然是那个让她百般嫉恨的女人。
那天她趁着和总裁一起外出的时候卖力的引诱他,结果竟被一个白目的女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这个女人现在正从容的进出总裁的家里,来来回回的搬东西!
不对,那天这个女人还根本不认识总裁,这时候怎么会在总裁的家里?
秦苏看着面目狰狞的女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请问我认识你吗?”
“这位小姐,那天把话说得义正言辞,满口道义,我还以为你有多高雅纯洁呢,这会还不是张开大腿傍上金主,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恶心。”
这一番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恶毒话语让秦苏勉强回忆起来,面前站的分明就是那天和沉御在车里纠缠不清的女人,犹记得被她打断时这女人恨不得撕了她的表情,突然觉得这女人可怜至极。
为那样一个男人没了神志,真是可怜又可悲。
“说话这么难听,让我猜猜,你是在怨我坏你的好事呢,还是在记恨这会站在这里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呢?”
秦苏看着一张原本还称得上清秀的小脸染满妒意,变得丑恶极了。
“贱女人!你不过是沉总玩玩的对象之一而已,你以为你能笑到最后?”
南希气急败坏的咒骂着,不肯低头认输。
秦苏偏头想了一想,飞快的跑进了房屋里。
在南希以为她逃跑的时候,她又杀了出来。
她满怀恶意的一笑,把钥匙拿在手上比划着,
“这是这里的钥匙哦,想要吗?”
总裁家里的钥匙!
南希又恨又妒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她又不是蠢,这个女人会老老实实的给她吗?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啊。
“我丢掉也不会给你,”
秦苏把钥匙丢到了几米外的鱼池里,音量倏地提高,像是在宣告着什么一样,
“你稀罕的东西,我一点也不稀罕,你喜欢的沉总裁,我更是弃若敝屣。”
秦苏往南希这边看了一眼后,驾着自己暌违已久的小白车跑路了。
南希没有被秦苏的壮志豪言吸引,她在心里暗暗犹豫着,是不是可以去鱼池把总裁家的钥匙捡起来。
她可以在总裁喝醉酒的时候进入他的房间…或者穿着性感美艳的衣服躺上总裁的床等着总裁热切的扑上来…
她打定主意了!她要去捡起来。
当南希一转身时,被几米之外的高大身躯吓得跳起来。
总…总裁?!
沉御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看到那个倔强的小女人扔了他家的钥匙,眼神不偏不倚的射向他,告诉着他,她有多么不稀罕他,她想走就走,对他没有一丝的留恋。
那就让她走好了!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沉御握紧了手里的丝绒盒子,一步一步的往冷寂的屋子里走去。
南希见总裁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兀自散发出冷沉沉的黑暗气息,再也不敢打那把钥匙的主意,她现在只求能够把资料递出去,平平安安的回家。
“总…总裁,我这有…”
“丢了。”
咬紧的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沉御转过头去对着她笑,像是收割凡人性命的死神一样,
“另外,你被开除了。”
近乎半个月没人居住的家里积了好些灰尘,秦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个遍,累得瘫在沙发上,这时倒更怀念起李嫂的好来。
以后再也吃不到李嫂做的好料了…她突然好想哭。
秦苏的世界开始朦胧起来,一眨眼,一道湿润的痕迹出现在脸上。
她用指尖轻轻触碰着,放在面前细看。
诶?她真的哭了吗?
呜呜呜…李嫂…嗝。
第二天秦苏提前回了一趟办公室,打算找回工作的状态。
平日工作中她并不是一个浑浑噩噩过日子的人,相反,她总是拥着饱满的精神状态有条不紊的进行工作。
如果只是静静的等着时间的流逝会让人很烦躁,若是有事务相充实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