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年脸色并没有半分的病态,所以在赵歧看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若不是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外人真的很难知晓他不舒服。
“陆怀年,你感冒了吗?”
陆怀年没有手,所以咳嗽的时候为了避人不自然地侧了下脸。待稍微缓和了些陆怀年才转回过脸,赵歧注意到他的唇纹很明显地有些微微渗出血的痕迹。
“北城这几天寒气重,有些不适应。”何止是不适应,陆怀年这两天都持续着低烧甚至好几天连续整夜失眠,再加上药物快见底他只能在刻意控制自己的药量,身体自然有些吃不消。
他今天早上才知道时白捷临时去了国外,所以这种状态可能还要再持续半周,所幸剩下的药物还能够勉强支撑过去,若是中途临时换别人重新开药,陆怀年不放心。
他的毅力很强,但是即使这样也必定要受不少地罪。
陆怀年咳嗽的频率越来越高,赵歧听着都替他难受,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伸手放在他背上替他顺了顺“陆怀年,我陪你去检查一下吧?”他们现在在医院,检查也很方便。
背上地温度似乎起了作用,陆怀年地咳嗽地频率不再那么频繁。“不严重,我早上已经吃了退烧药,等会回去休息一会就没事了。”登机之前,陆怀年确实吃了一片退烧药,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药效似乎并没有多大地发挥。
陆怀年和赵歧并肩走进赵敏的病房时,赵敏正在跟护工阿姨聊天。赵敏抬头看了眼陆怀年后,病房里又恢复了往日该属于它的寂静。
夏远没到是因为他提前定的水果和鲜花到了,他在楼下等着对方的来送顺便揽下了帮赵敏带饭地任务,所以并没有陆怀年一起。
“赵姨,您脚好些了吗?骨科的李主任我来之前已经跟他联系过,今天下午他会特地再来看看你恢复的情况。”事实上,知道了赵敏再次因为脚踝伤处入院的消息后,他就让夏远当天就电话联系了市医院最好的骨科大夫李沛,也了解了赵敏现在的情况不严重,只不过新伤加旧伤,除了及时的治疗更多的还是靠休养。
赵歧挽着他大臂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原来,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自己的事,妈妈这样不待见他,他还是把该做的都做了。
“麻烦你了。”虽然是不带任何表情的一句话,但是相比于之前,赵敏的态度在慢慢发生改变,这是最让赵歧高兴的。她没有办法让妈妈一下子接受陆怀年,但是看到赵敏的改变,赵歧觉得她看见了希望。
陆怀年被刘海遮起的额前,已经密密麻麻地出了一层薄汗,他的身体开始有些发冷应该是发烧的缘故。
因为知道陆怀年今天带着病来探望赵敏,从刚才赵歧都在一直注意着陆怀年的身体状态。这么冷的天,他耳朵和脖颈上皮肤大片泛起了红,耳鬓处也隐隐出了一层汗珠。
赵歧深知病房的暖气还没有能达到致人出汗的地步,所以他是在硬撑吗?
赵歧微凉地手掌贴在陆怀年额头之上,他竟没反应过来。带着些嗔怒,赵歧问他“陆怀年发烧你怎么不讲?”
这个温度应该已经是高烧了。
“我回去吃两片退烧药就会退。”他知道自己发烧,但是今天行程太赶,他原本打算从医院看望完赵敏,回去以后再吃两片退烧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
都这个样子了还死撑?赵歧又气又心疼“陆怀年,你是想把自己烧成傻子吗?”不顾陆怀年答不答应,拽着他的袖口没打算撒手。“妈,你再和护工阿姨说一会话,夏远一会就会把你的饭送来,我带他去看医生。”
赵歧和陆怀年离开病房以后,赵敏叹了口气和护工阿姨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护工阿姨听了不知道该夸还是该劝,毕竟刚才亲眼看见小赵姑娘的那个男朋友好像是个残疾人,阿姨怕得罪人,最后只能生硬地挤出了一句中规中矩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
赵敏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或许吧~”
赵歧替陆怀年挂了急诊号,他就诊的时候她就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
医生简单的替陆怀年做了检查,写了病例“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发高烧,吊两瓶点滴很快就能退烧了。”
听到这个答案,赵歧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剩下的无非就是问些简单的病例上常问的一些基本问题,陆怀年都一一作答。
医生扶了扶眼镜,对于他的回答作了相关的记录“之前还吃了其他药物吗?例如退烧药什么的?”
陆怀年想到昨天的安眠药和其他的几瓶药物,表情有些严肃,因为此刻赵歧就在旁边站着。“早上吃了一片退烧药。”
“还有其他的吗?”
陆怀年看了眼赵歧“赵歧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想咨询一下医生。”
赵歧诧异的看着陆怀年,他不是发烧吗?咨询什么事还需要避着她?男医生从病历中抬头,似懂非懂的一笑接了句,“小姑娘,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赵歧好像想到了某些的事情,红着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