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掐住脖子的管翕闷咳了好几下,冯智的力道足以让一个成年人窒息,更何况是一个现在被束缚了双手的人。
管翕的脸色开始变成异样的红,他开始渐渐地喘不上气。但是在他眼里除了因缺氧而充斥地血丝之外,并没有看出任何类似于恐惧地情感。
反而是冯智,他在对上管翕的眼睛时竟然不自然的想要去躲避。
管翕之前因为干渴裂出了血丝地双唇现在一笑又再次扯裂了伤口,在管翕抿了抿后那些血丝就顺着干涸的唇纹染红了整片嘴唇。
看得出来冯智的精神越来越游离于疯狂的边缘,管翕的笑容越来越隐晦。
这才是他想要的程度。
“冯智,你在…怕我?”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的语气里进了冯智的耳朵以后全然没有了半分的询之意。
被拆穿后的冯智恼羞成怒手上的力气明显又加重了几分。
就这样,力气再重点最好。
“你以为我不敢?”被激怒到失去理智地人从地上随便捡起了一条废弃电线将管翕地双手绕了几圈后,才解开了将他和墙面固定在一起地另一条绳子。
这在管翕地意料之外,他以为这个时候他会放松警惕。
冯智将管翕从地面上揪起来,推向天台地边缘,管翕此刻以后仰着地姿势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建筑物外面。
对,就这样,然后松手,一切就结束了。管翕来这的时候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不是没有他的证据吗?那他就用自己来证明。
有意思,有意思。
冯智似乎是看出了他地不对劲生生将他拽了回来,因为惯性地原因管翕被甩到赵敏躺着地沙发旁边的地面上。
管翕脖子上那乌青的一块在他通红的脖子上显得格外的突兀,人的本能让他渴望空气,深吸了几口气后管翕才勉强让自己的呼吸重新恢复顺畅。
明显感觉到身后背的手上力度松了很多,果然人在做天在看。管翕从不信运气这回事,这次的经历让他信了。
冯智在他面前半蹲下,手心搭在他的脑袋上。管翕身后的双手紧握,从冯智的方向来看他的姿势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善于伪装,却忘了管翕也属于那一类人。
冯智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笑容,充其量算是…咧开了嘴露出牙齿而已,没有感情怎么可能算得上是笑容?
“管翕,想不想知道一件特别好玩的事?”话明明还未出口冯智就已经摆好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管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冯智的右手拄着脸,腾出一只食指敲着颧骨,嘴角弧度咧的极高。“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假如宋帛不是我杀的,你猜会是谁呢?”说完以后,冯智拍了拍他的头转身坐在了沙发尾部的扶手之上。
看着地上侧趴着不动的人,冯智渐渐放松了警惕。
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的那片烟花场。
宋帛是怎么死的,他当然知道。不!应该说没人比他更清楚!
赵歧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被找到时,对方只报了陆家谭夫人的名字就把她请上了车。对方如果是坏人,单凭人数赵歧也绝无胜算,要对付她那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赵歧从没听陆怀年提过他母亲,所以对于这个谭夫人她一无所知。
车子行使了半个小时之后在一处停下。
赵歧下车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立在正门前的陆怀年。即使隔着距离,赵歧都能感觉出来陆怀年在生气。能不生气吗?不想想她连挂了他多少个电话?
陆怀年身后站着一个女人,个子不高气质却能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是谭夫人第一次见到赵歧,也是第一次看见陆怀年和她的相处方式。
从他下车,陆怀年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完全没有任何笑容的他连嗓音听起来都是冷的“过来。”
赵歧没动。
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吓到她了,陆怀年才稍微缓了缓语气“过来”
“陆怀年,冯智把我支开以后把妈带走了。”
赵敏被带走的事情,陆怀年甚至比赵歧知道还要早,所以他才会一遍又一遍给她打电话,但对于“支开?”这个词,陆怀年存在疑问。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见他。”
“你去了?”陆怀年皱着眉,直到这个时候他也依旧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
明知他会生气,赵歧也不想撒谎骗他她确实去了。“嗯,但是没找到。”
若是光看他的表情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在生气,“哪里?”
“地跌二号线终点。”
“夏远,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警方。”
天色渐晚,地铁二号线周围的地区正在秘密地被搜查中。城区,街道到处都是隐秘行动的身影,就连那栋建筑物旁边都有便衣穿梭其中。
这其中,就包括池路。
其实,在陆怀年透露消息之前,这一片池路已经暗中跟了一个多月了。因为上次让人去排查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