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至她身后,飞快的瞄了一眼。
确实是漫开了一小块血污。他以袖遮掩那块痕迹,没有多想的将她打横抱起,迅速飞掠离开。
一直到回了武尊山庄、带她进房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唐突,紧张的将她放下,并向她道歉。
在人前冷峻疏离、掌握大局的他,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失了方寸、毛躁窘迫。
在想办法冷静下来后,御凌霜将预备着用来包扎的布条裁剪,将其整理成数份拿给童镜,又找出一件尺寸较小的衣物让她更换。
童镜大方地收下,并绕到屏风后面整理自己。「你似乎很清楚女子来葵水该怎么做。」她边换衣服边说。
「…以前姐姐会教。」御凌霜听见屏风后窸窣的声音,喉头微动。
没多久,童镜穿着御凌霜的衣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很娇小,本来该在肩处的缝线硬生生垂在她臂上,衣摆也拖在身后,看起来像是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可爱的好笑。
「妳到床上去,我帮妳按腿…可好?」御凌霜不敢直视她,低着头说:「女子来葵水总会酸疼,我以前常帮姐姐按的。」
「好啊。」童镜走到床边,没有丝毫羞赧的坐了下来。
御凌霜心中一喜,单膝跪在她身前,眉眼平顺的为她褪去了鞋袜。他让她踩在大腿上,白皙的手沿着她柔软的筋络往上推弄,手劲温柔却力道适中。
童镜垂眼看他认真的模样,忽然开口:「你总在信里问我过得好不好。现在换我问你,你过得好吗?」
御凌霜太专注了,以至于没听见她的问话,他继续手下的动作,没有给予回应。
「凌霜。」她唤他,他没理。她索性抬起小脚往他胸膛蹭。「叫你呢。」
这招果然有效,御凌霜即刻回神,将她的脚压在胸前。「七七…什么事?」
「…我问你这阵子过得好不好。」他心脏跳动的频率透过脚心传来,让她忍不住缩起脚趾。
御凌霜没能把自己的思念说出口,倒是从刚才开始就蠢蠢欲动的某个地方,因为她似挑弄的动作而激昂的抬首。
他的体温一向偏凉,这会儿却燃上了温度。童镜敏锐的察觉到男人情动,却不知道原因。
「你这段时间都没有自渎吗?」她看向他身下撑起的鼓胀,没有半分羞怯的问。
「…从垠州回来后试过几次,但…没有射意。」御凌霜如实回答。于他而言,在她面前是无须保持自尊的。
「我看看。」
童镜试探性的用脚指去顶他,在触到的瞬间,御凌霜忽地弯下腰,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湿润的温热从脚趾传来,她懵了。
「你…?」她就碰这么一下,他就敏感到射了?!
御凌霜红着脸喘气,羞赧的低下头。
「这具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只有妳能让我兴奋,也只能接受被妳碰触。离开垠州后,每到妳取药的时辰我仍会不由自主的起反应,每夜都很难熬。」
闻言,童镜愣住,连要把脚收回来都忘了。
为了更了解御凌霜的状况,童镜花费整个下午来做测试。事实证明,御凌霜的身体真的是只对她有反应,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她的言行越不留情面、不尊重他,他反而越兴奋激动,甚至还会显得有些开心。
看着眉眼顺服、毫无戾气的御凌霜,童镜脑海中只想着:完了,一个好端端的人竟被她弄成这副德行。在人前骄矜高傲、杀伐果断,但对上她,即便是被踢被打,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初见他时的印象过于深刻,她很难把眼前的人代入重叠。
那双任何人事物都入不了眼的琥珀色浅眸,现在能映出她的身影了;不可一世、孤芳自赏的心,也装满了她的种种。
「你最一开始明明很讨厌我的阿……」她实在难以接受一个人在短期内有这么大的转变。「很不喜欢我碰你,还总嚷嚷着要杀了我。」
御凌霜抿唇,有点小意讨好的捏住她的袖摆。「…但我现在不讨厌妳,还想跟妳多些接触。」
童镜感到为难,心中盘算着:等曲哥哥回来,一定要好好商议此事如何处理。
他因她而性情大变,她实在过意不去。
「凌霜,今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事,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她语重心长的说。
如果没办法治好他,那她也只能尽量弥补。
*
转念
窗外月影偏斜,时节越接近霜降,夜露更重更寒。
御凌霜成为武林盟主之后便将庄里的客房打掉,意思是他不想与人套近乎,也不愿招待来客。武林中人大多不拘小节,只当他性格孤僻,对此事倒是没有大作文章。
庄里没有客房,童镜只能和御凌霜同寝,她向来没忌讳男女之防,又对御凌霜十足信任,沾床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倒是情窦初开的御凌霜心如擂鼓、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就着微弱的烛光欣赏心上人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