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俩人开来,大骂:“非他妈得在我结婚的时候闹这个,是吗?”
梁继凡就让李滚说理:“他要说把人小姑娘叫过来就为了戏弄人家,我他妈都不值当,真以为他醒悟了呢?谁知道就他妈毛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李滚就懂沈听温,说:“他是不想你无休无止地给他介绍对象,他想要安静,接受你的安排是成全你那份心,拒绝人家姑娘是成全他自己对周水绒那份心。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点道理看不出来?”
梁继凡闭嘴了。
李滚把梁继凡摔碎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递给沈听温:‘别怪我们为你着急,你什么都没跟我们说过,只是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摆给我们看,我们没辙。’
沈听温捧着碎片,手机里还有周水绒的照片,跟她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梁继凡觉得自己办错事了,脸上伤都没顾,说:“对不起啊少爷,我冲动了。”
沈听温没话跟他们说了,捧着碎片往外走。
梁继凡怕他以后跟他有隔阂,就想把话说清楚,拉住他:“少爷,你……”
沈听温甩开他的胳膊:“你以为周水绒为什么回不来?你以为她忘恩负义?那是因为她回不来!不是回你这里,哪里她都回不来!”
梁继凡愣了。
李滚也是。
沈听温说转身走出去,跌着,撞着出了门。
半晌,梁继凡问李滚:“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李滚早在沈听温说的时候就懂了,
周水绒不在了。
【114】
沈听温捧着手机碎片,找了几家夜间开着的手机维修,修是修的好,但没保证里边的东西还有,说是要还原,就是清除手机所有数据。
他不干,却没辙。
这就跟他接受不了除了周水绒以外的女人,却避免不了梁继凡乐此不疲地给他介绍一样,没辙。
他从手机店出来,买了瓶水,坐在台阶,看着往来车辆。
五年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他就知道,他该想周水绒了。这一想就是一天,到第二天,阳光照耀,他接着想,周而复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他都那么想她了,夺走她的人就不说把她还回来,让他们见上一面。漫漫长夜,生生灯火,他怎么熬呢?没有周水绒,他怎么熬呢?
他把水喝完,有几个中学生走过来,手里挂着长长链子,她们有些害羞,也有点腼腆,但因为年轻,所以无畏,嫩生生地问:“哥哥,我们想要你的微信……”
沈听温转了转无名指的戒指,什么话也没说。
几个学生懂了,都有点尴尬,但因为是几个人一起,所以很好消化,挽着手走开了。
沈听温闭上眼,靠着墙上,他好累,他没那个信心再坚持五年了,这五年他真他妈不像个人!
周水绒啊,你他妈怎么就不回来呢?
你他妈连一句爱我都没说过。
我真他妈够贱。
他慢慢蜷缩起身体,刺骨的风打过,几乎要打碎人骨,他都没点感觉,疼得多了,这算个屁。
*
得知周水绒不在的周夕宥往外跑,被李滚抱住腰,
周夕宥号啕大哭,咬着李滚肩膀:“沈听温他凭什么瞒着我们!他凭什么!他凭什么!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问问他!凭什么!”
李滚吻着她的脖子,心很疼:“他比你不好过……”
周夕宥抓着李滚的衣服:“我还怪她不回来,我凭什么怪她不回来,她来过那么一下,我们一半人的命都是她救的,我们凭什么怪她……”
李滚抱紧她:“宥宥,你别这样……”
周夕宥生自己的气:“她刚刚喜欢沈听温……她还没好好被喜欢……她才刚刚有朋友……她还没被她的朋友保护一次……”
李滚吻她更深,但安抚不了,她太难过了。
不光周夕宥,祝加夷、赵孤晴她们知道后都一度站不住。周水绒不是走了,她是不在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
沈听温再一次站在秦岭山脉中部山巅的元诀宫前,愁绪万千。
这元诀宫是道教圣殿,三进三出的高门院落,鎏金匾额书元诀至道,信徒无数,香火不断。此时正是法事密集的时节,院门大开,松阴如旧。往远处看,云在青霄,往近处看,俗在人身。
沈听温这个俗人又来叨扰道门圣地了,只盼得莫逆真人一见。
小道士看到沈听温,摆正头巾,说:“先生,宫主云游去了。”
“我见莫逆真人,还请道长指一条明路。”沈听温作揖行礼。
小道士回礼,道:“莫逆真人早已还俗,您想见他那要去红尘里寻了。”
沈听温想过这一遭又是闭门羹,不甚在意,来年他还会来,来得多了,就没那么多遗憾了。
他转身出宫,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