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湿。
况军看到自己捅伤的居然是况青,他有些慌乱的将刀子松开,唾骂一声,“他妈的。”然后迅速向后跑去,不瞬间就消失在了况青眼里。
祁砚已经没有精力顾及其他任何事情,他唯一仅存的理智强迫自己报警叫救护车。
他颤抖着手想要将躺在地上的况青搂进怀中,可看到她身前插着的刀子又停了下来。他的身子不住的发颤,就连声音都无法保持平稳,他想要触碰况青却又不敢。只有眼泪像是不要钱一般疯狂落下来。“——青青”
况青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捅伤的瞬间是毫无痛觉的,只能感觉到刀子原来真的很冷,捅在身体里,连血液都无法将它捂暖。
祁砚的眼泪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况青用力抬起手轻轻抚上祁砚的脸,伸出手指将刚刚涌出眼眶的泪珠接住。她的手指冰凉,泪珠却无比温暖。
况青弯起眼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着说,“终于这次我没让他伤到你了。”
0034 你需要就像我需要你。
况青进入手术室祁砚才冷静下来,他双手交叉撑在膝盖上,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垂着头。
与况军的见面使他尘封的记忆被迫打开,汹涌的像是海水般涌来。
自己为什么会莫名患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为什么况青会有第一次见面的失态,为什么会坚定的选择带她去吃荠菜馅混沌,为什么会认为况青一定喜欢,为什么况青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为什么尽管如此却还是忍不住注视她。
千千万万个为什么,所有的困惑与缺失,都得到了答案和肯定。
祁砚愈发的坐不住,太多的信息量让他感觉要爆炸。
下意识的伸手到裤兜,掏出香烟却在点燃前停住。他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烟一秒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其揉断,站起身走到垃圾箱前连带着打火机一齐扔到了里面。
况青没有伤到脏器,手术结束后祁砚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直到彻底痊愈。
这期间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不需要长篇大论的抒情,也不需要狗血的眼泪。自然而然,一如既往好像天生如此,就好像七岁那年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这期间祁砚的母亲来探望过况青一次,她依旧没什么温和的表情。
只是静静的坐在病床边看了况青一会,就在况青以为她只是礼貌性的过来探视一眼时。祁母以买晚饭之由将祁砚支了出去。
况青知道她这是有话想要单独和她说,于是她撑着身子想让自己坐起身来。
祁母伸手拦住她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后她轻叹一口气,一直冰封的表情也缓了下来。
“你七岁那年,我们见过。”
况青点点头,微微垂下眼皮,“让祁砚两次陷入危险,对不起。”
“我的确讨厌过你和你的家庭。”祁母伸出手将额边的碎发藏到耳后,她的声音平静开口,“因为你,我差点没了唯一的孩子。你的父亲在我看来也只是伤害我儿子的犯人。我很自私,我可怜你小小年纪命运不公,可我更心疼我一辈子没受过一点罪的儿子差点死在他手里。所以我没法不恨你们。”
“我理解。”况青没有反驳,只是安静的听着。
祁母看向她,顿了一下后伸出手将况青的手握住,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平稳,“但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你是整个事件里的最无辜的受害者,可我却迁怒你十年。”
“你刚出手术室麻醉还没醒时,我就接到了消息来过一趟。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私心并没有带来我想要的结果。命中注定的事情怎么都逃不过。”说完她露出一个微笑看向况青,手掌微微用力拢住她,“当年阿姨欠你的,现在还给你。而你欠祁砚的,就还他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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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青出院后直接搬到了祁砚的公寓里。
多亏了祁母每天送来的补汤和祁砚的照顾。生了一场大病的况青不仅没瘦还胖了几斤。
况青倒霉了十几年好像一夕之间全部变得幸运起来。
原本过于消瘦的身体也终于看上去健康了许多,在她彻底痊愈的那天。心疼这段时间里,总是需要去浴室解决的祁砚,她第一次主动凑近他。
在祁砚不解的视线中,缓缓吻上他的嘴唇。
柔软温热的唇畔一寸寸拂过,留下晶亮的液体。湿滑的舌尖还有些青涩的探入,撩拨着他掀起巨浪。
在况青的双手也不安分的向下探去时却被祁砚伸手拦住。
他粗喘着气,硬逼着自己离开况青的唇瓣。“不行,伤口。”
况青被他拒绝,笑了一下,看着祁砚要起身去浴室才回过神,“我问医生了,已经没事了。”
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祁砚猛地回过头看她,眼睛亮的惊人,“真的”
况青看他的表情,忍住笑点点头。
祁砚一边脱掉上衣一边快步走回沙发边,附身压上况青捧起她的脸凑近,迫切的唇舌恨不得将她一寸寸舔过才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