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这才回过神来,与其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赶紧去叫医生来看个明白。于是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连滚带爬地朝着房门跑去,猛地拉开大门,冲出外面。
他坐在床上,黑眸紧盯着床上的女人。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毫无声息。尔后他的目光移到了对方身下床单上的那一抹血色,似乎还有在扩大的趋势。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祁律刚才的话,觉得这女人可能被他们玩死。向来沉稳的性子也有些莫名的躁动起来,做出他这辈子也没干过的蠢事。
那就是上前去,用手指放在女人的鼻前,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还好,有呼吸就没什么大问题。
祁律已经联系了医生,这会儿对方正紧急的赶过来。心里还挂念着楼上的女人,挂了电话就匆匆赶到楼上去陪着对方。
这一会儿的功夫,祁严已经套上了睡袍,乱七八糟的搭在身上也没好好整理,露出里面裸着的蜜色胸膛,健壮的身躯赤裸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坐在床沿边上,看着赵又欢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冒起的豆粒大的汗珠,湿透了颚前的碎发,活脱脱的像是一个长年呆在深水港里不见天日的女鬼。
他和他哥在床事上都不是什么浅到即止的男人。常常都是只顾着自己发泄欲望很少会去考虑女人的感受,特别是动情之时,最是难以控制。于是止不住的懊恼起自己的行为,觉得不应该受祁严的蛊惑,一下子让阿欢和两个男人发生性关系:“哥,阿欢应该会没事吧?”
祁严坐在床上,双腿盘住,将睡袍盖住自己身下那驴大的玩意儿,从容不迫:“还活着。”
“她怎么流那么多的血?”祁律的心一下子就收紧,看到床单上的那片血迹更加心疼起来:“肯定是受伤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他甚至都不敢贸然去动对方的身体,想要给她擦擦血迹换身衣服,都怕对她身体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他的脸皱成一团,心疼的目光盯着床上的女人,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这片血迹持续性的扩大都没有停止的可能:“你说不会是流产了吧……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啊……”
他以前玩过的女人,别说两个男人,就是五个男人轮番上,受了伤,也不会像阿欢一样流这么多血。
祁严心神一震,沉着脸立马呵斥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医生刚才检查过了都说没怀孕,要是怀孕了我还能让你这么玩?!”
受了训斥,他的抱怨声也慢慢小了下来,但还是细细的,能被人听到:“那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啊……这血量多的都不正常……”
他不再说话,闭着眼睛静心等待着医生过来。心里却慌了神,觉得祁律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女人怎么流这么多血,多到离谱,还出血的位置偏偏是隐私之处,难免不让人联想到流产。
或许真是流产,说不定那群庸医诊断错误,让他误会,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想到这个可能,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女人,要真是这样,他一定把那群庸医一个个杀了给他儿子陪葬。
才搬着笨重的医疗器械回到住所的医生,还没停下来歇口气,又立马得到了另一位主子的吩咐赶往别墅。虽然心里叫苦不迭,但奈何收了别人的钱就得受别人的差遣。
于是一大群人又匆匆忙忙地开始朝着别墅里赶。
赵又欢还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状态中,情况太复杂,两个人谁都没敢轻易动她,给她穿上衣服好让医生等会过来检查。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衣服丢在地上,空气中的血腥味盖过了那丝淡淡的腥臊味,但仔细嗅闻,还是能闻到这里的空气不太正常,情欲味挥霍不散。
给赵又欢检查的是名女医生,刚被祁家招进来的。在全国妇科的女性专家里也是排到上名次的。只不过奈何在这支医疗队伍里,莫名就成了落后腿的人,于是一直没有被重用的机会。
她给赵又欢做了个检查,很快就得出结论,经期同房导致的经血大量排出,不是什么大问题,吊水消炎即可。
“经期?来月经了?”
“是。”
女医生点了点头。
她本来是在一家极有名气的医院里当专家会诊。快到退休年龄后也觉得做事有些力不从心,于是申请了提前退休,又被管家招了进来。所以年纪比较大,有些不太能适应他们年轻人的生活,更搞不清对方为什么要在经期里发生性生活:“额,女性在经期间还是避免同房比较好……容易被感染甚至会引起不孕。”
这么长的一句话,只有不孕入进了耳朵。
“那什么时候同房容易怀孕?”
“经期过后的第三周,这个时期女性处于排卵期状态,同房容易受孕。”
他挑了挑眉,表示了解,让医生出去配药等会给女人打针。让管家叫两个下人上来收拾一下屋子,把这些沾了血的床单被套什么的通通都换一遍。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