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宝珠停住脚步回头打量她。
她也在打量辛宝珠只化了淡妆,却还像玉兰般白净的面孔,声音越发刻薄,“原来你和程艾伦在英国时是有交集的,他看你年纪小,稍微对你照顾一点,你却好像误会什么,一直在贴。甚至你都回港了,同那个大陆仔搞在一起,你还给他发过讯息。”
说着辛爱玲又扬起下巴,手指拨弄着胸口的项链得意道:“现在知道那天你为什么会那么失落了。原来你暗恋过他啊?不过很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这套的。他可能还是更中意寻求优秀的伴侣吧。你这种有胸无脑的傻女,他不爱的。”
辛宝珠没想到她会主动讲这些事情说给她听,可听到了程艾伦在背后是怎么评价自己,却没有想象中的失落。
只是觉得可笑。
辛宝珠反而也扬起了脸,轻松地讲:“哦,所以他更中意做人的地下情人啦。没关系,我也不是很看好他。有金子谁要捡垃圾。”
“说实在的,先不说我没贴过,就算我要去贴,也会去贴靳政这类吧。价高者优,这道理阿姐你不是最懂?”
辛宝珠伶牙俐齿,几句话又将皮球踢给辛爱玲,讽刺她捡了垃圾。
牙齿咬一咬,没从口头占到便宜,辛爱玲终于露出不耐的一面,小声同她威胁:“管你怎么替自己开脱,总之我警告你,关于我的事情,你不要想去同任何人多嘴。我未婚夫不会在意的!但你那个丈夫就不好讲了,知道你有二心,一定同你离婚啊。”
“娶你不就是因为你听话,你不听话,分分钟被踹掉。”
“听话”算什么有用的技能,在爱情里能赚到什么?
辛宝珠翻个白眼,真的觉得辛爱玲好蠢,读了那么多书,也谈过几次恋爱,就好像不懂男女关系一样,眼高于顶。
现在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辛宝珠要去破坏她的“完美”婚姻,而是换届在即,辛家支持的那一派岌岌可危,辛家如果倒了,她没有与未婚夫相对应的筹码,没感情的联姻,就是一盏天平,她从云落到泥,谁又会来选她?
被退婚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还不如想想自己到底以后要怎么把事业做大做强,真的白白浪费了一身学识。
“那就不用你担心咯,反正我都很能捞,就算被踹掉也要分到不少股。说不定辛家下一个出息的就是我呢?靠离婚离成新一代的女富豪,听起来也不错。”
辛宝珠当然不是这样想,但就偏偏要说她不爱听的。
末了也懒得和她客气,伸手直接推开她,对面靳政已经收起电话重新进门。
辛爱玲还想不依不饶,可沙发前的未婚夫已经唤她过去看即将开始的场次。
辛宝珠自己也窝着火气,拉着靳政就要离开房间,真的再也不想和这些虚伪的人同处一室。
嘴里还嘟囔着气话:“神经!说话只会招人讨厌,不值得可怜!真想用抹布把她的嘴堵上。我什么时候暗恋过人,几辈子不就一次,还都跌在一个坑里。污蔑也要有个底线。”
上辈子程艾伦要不是在他们夫妻最有间隙的时候横插一脚,辛宝珠会去主动贴他?真是笑话。
靳政面色如常,现如今他听到这种话都无感,默认自己是这只坑,只是在用心怎么设计她,能让她心甘情愿在这个坑里长长久久地安好。
握了握她的掌心,靳政虽然很讨厌有人在他面前提起程艾伦。
对辛爱玲更是厌恶至极。
但倒没有在面上表现得同仇敌忾,照旧是风度犹存,在外人面前很斯文绅士的那种。
反倒双手抚上她紧绷的肩膀,轻轻推她坐在门口正对电视的沙发上。
人就站在她身后,西装笔挺,面如冠玉,狭长的眉眼好深邃,俯身在她耳边讲了几个字。
“别急,我们等开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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