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女孩的伤尚未痊愈,他的动作很是小心,即便如此她还是醒了。
伴随着男人沙哑的“早”,吻落在嘴角。她可能还未清醒,呆呆地望着他的方向。
“快逃!”相泽消太在心中喊道。只是毫无用处,他眼中的自己正把手臂牢牢的扣在少女的腰间,丝毫没有放人的打,只能徒然焦急。
不可抗的,他深情的吻她,与少女温软的唇重叠时相泽消太无可救药的感到幸福,这双手重拾了破碎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唇舌交缠,熟悉又钟爱的味道,渴望滋生,逐渐分不清自我……
宽大的手掌抚过银色的发丝,抚摸爱人的脸颊,在上面覆盖另一只稍小的手,配合的侵入指缝。
相泽消太睁开眼,对上她无神的瞳仁。
他低语,像流淌的陈年烈酒,就连他也不曾知道自己还能这样说话,醉到人心里去……
“我一直都在,”即便无名指上的戒指正在被缓缓抽出,相泽消太仍然一眼不眨的直视着面前的少女。
“无论何时都一直爱着你,”
女孩眼中滚落的泪水打湿枕巾。
“凛久…”
含着无限眷恋的呼唤戛然而止。
少女握着戒指将脑袋埋到他怀里。相泽消太感觉到自己的衣襟无声的湿润,本该推开的手最后轻轻放在她的后背。
……
……骗子
眼泪仍然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别用这个声音说话,太狡猾了啊……
明明曾经许下誓言,却又弃她而去的人。在无法抑制的名为怨恨的情绪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很难过,哪怕真正的他还体谅的没有将她赶走,她也知道自己早已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只是太累了。
已经筋疲力尽了。她想。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静得出奇,果然只有她一个人。
凛久慢吞吞的下床,无视了床边留有的衣物食水和纸条,径直穿过墙壁来到对面自己的房间,竟是比相泽消太的还要显得空旷。
手机里无数条未读信息试图确认她是否存活,一丝安慰聊胜于无。才十来岁的身体穿上过去显得老气宽大的衣服硬生生拉低了颜值。凛久最后还是将戒指重新挂在了脖子上,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换了地方,一侧落地窗透映彩色的光,宽大厚重办公桌前的男人挥手让惊诧戒备的助手退下。
“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她在一旁的沙发随意找个位置坐下,窗外是各种市中心高层大楼的LED显示屏和镭射光线,五彩斑斓的暖色灯光落在少女面无表情的脸上激不起一丝波澜。
办公室的主人起身走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暴脾气,直到高大的身躯将阴影笼罩在女孩身前,迟疑着皱眉,“已经看不见了?”却是肯定的语气。
“嘛,比预料的要好,”男人在另一侧坐下皱着眉对着手机按了几下。
“您根本不适合安慰人。”凛久眯着眼终于回应。她不需要眼睛也有五感,实际上对生活影响不大。只是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却比想象中的更让人沮丧,右眼仅剩的模糊色块用处不大。
她失去的是“眼睛”的定义。
想看的不想看的都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成为一组待分析的信息,待价而沽。再看不到雨后天边唯美的色彩,或是广阔的星空,太阳东升西落,日夜变换全都模糊,永远困在这一小方时空里。
她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副对她而言已然无用的眼镜。戴上之后也许冷漠的少女会显得柔和一点。
“那么,东西应该拿到了吧。”安德瓦话题转回正事,他的确不会安慰人,胡子上的火早在她出现时就灭了个干净。得到审神者的颔首后嘴角不自觉地翘起,“善后处理就交给我,那边的申请表已经批下来了,考试定在下周,有执照你行动也方便。”
“我想休息一下。”
“假期多久都可以。”
要让事务所的其他人看到这么好说话的安德瓦说不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他回到办公桌前,湛蓝的瞳仁仍然紧盯着昔日的优秀后辈,“已经见过Eraser head了?”
“嗯…”凛久握紧了胸前的戒指。
“不打算复合的话不如嫁到我家来,你的话焦冻总会愿意听。”
听到他还不肯放弃这个老话题,久违的让凛久露出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您才是,老想着把事情交给别人,又打算和家人做一辈子仇人不成。”
安德瓦一噎,胡子上冒白烟,瞪着眼睛到底没说话。
顺着少女的目光转向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光景,这两年来却怎么都看不腻。恐怖的个性与天赋,就算如今的时代那个病怏怏的欧尔麦特还活着怕也赢不了她。
空间、时间统统都扭曲,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里早已和记忆中的世界区分开来。
令人庆幸的是赫赫有名的审神者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