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离观众席的地面有两米高,放置有许多音响设备,凌淮城摔在地板上,闷哼一声,而秦征正好撞在机器尖利的角上。从右臂到肩头被划拉了一道好长的口子,血源源不断往外涌,空气里迅速漂浮起血腥的气味,意识已经有点不清了。
最后的一切,归结在苏阮尖利的喊叫声中。
***
程墨赶到医院,还带着一路奔跑而来的大喘气,见到苏阮,神色颇为震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阮蹲在角落里,没有说话。
见她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程墨心头更是着急,游戏结束后他驱车离开,在回酒店的路上收到主办方的电话,说秦征和凌淮城打架受伤,送往医院救治。他瞠目结舌,随即调转车头赶来医院。
程墨上下打量了苏阮几眼,女人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头发和身上衣服都是凌乱的。他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正当想从她嘴里问出点信息的时候,凌淮城从诊室里出来了。
他再定睛一看,好嘛,男人上身赤裸,浑身不知道多少青青紫紫的伤痕,额头那还挂了彩,绕了好几道纱布,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凌淮城如此狼狈的样子。
他瞧瞧苏阮,又瞧瞧凌淮城,心里已经有了一点不详的预感,正欲开口,凌淮城却直接大步跨过了他,站定在苏阮前面。
“有没有事?”他摸摸苏阮的脑袋。
苏阮眼里瞬间噙满泪水,她轻轻碰上他的额头:“你怎么样啊,额头的伤要紧吗?”
凌淮城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两人之间暗涌的气息,一看便知异样,程墨环起双手,犹豫着问道。
“你们……不会搞在一起了吧。”他说到最后,已经用的陈述句。
凌淮城没有理会,他把苏阮一把抱在怀里,握住她颤抖的手,嘴贴着她的耳廓,轻声抚慰。
此时,护士和医生从病房里出来。
苏阮的方向正好面对着他们,连忙推推凌淮城的肩膀。
凌淮城回过头,三人一起凑到医生跟前。
“伤者的伤处已经包扎好了,目前没什么大碍,不过伤口有点深,这些天需要住在医院里,好好照顾和调养,小心感染。”
医生再细细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后,转身离开。
过道一时寂静起来,三人都沉默着。
“我……我先进去吧。”苏阮轻轻开口,准备往病房里走,突然手被抓住。
“有什么不对,马上叫我。”凌淮城看着她,神色难辨。
“好。”苏阮捏了捏他的手心,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转身进去了。
目睹了两人难分难舍伉俪情深的程墨,两眼一抹黑,倚靠在医院墙壁上,不说话了。
“苏阮,回我身边来。”
秦征站在窗前,上身赤着,整个右臂都缠上了纱布和石膏,他沉默地伫立,隐约显得落寞。
苏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听到房门关合的声音,他回过头来,逆光里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他却能清晰捕捉到苏阮脸上每一寸愧疚和惶恐。
“过来。”秦征开口。
苏阮的脚像灌了铅,只微微动了一小步。
“怎么。”他的声音里带了点自嘲,“我已经叫不动你了吗?”
苏阮抿紧嘴唇,快步走上前去。
“你……要不要上床躺一会儿?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秦征却并未理会,低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苏阮瞬间便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随即仓皇地垂下头来,声音发涩:“那次旅行……你走了之后。”
顿时,秦征的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全部说清楚。”
苏阮把事情全部讲了一遍。她不敢看男人的脸色,只看见他垂在身边的手,拳头松了又紧。
“对不起……对不起……”讲到最后,苏阮已经泣不成声,她的眼泪如晶莹的珍珠,沿着脸庞滑落。
“你说,你是被强迫的?”秦征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神和他对视上,苏阮点了点头,但眼神微微闪烁了两下。
秦征放开她,胸口急促起伏,喘出一口压积在心头的郁气。
曾经他是如此自信,自己可以完全把她掌控在手心里,苏阮百依百顺,如春藤缠树般依在他身边,是他哪天累了就可以回去的温柔乡,而这抹温柔,如今却躺在别人的床上,盈笑承欢。
更让秦征心头不安的是她看凌淮城的眼神,那是他从未在她眼里看到过的神色,事情脱离了他可以掌控的范围,这个认知让他心头焦躁,而这情绪迟迟找不到出口。
下一秒,他的左臂揽住了苏阮的腰,女人整个身体都被按到他身上,秦征的唇齿贴上她的,细细研磨周旋,苏阮睫毛轻颤,顺从地由他亲着,她不敢乱动,全身紧绷,深怕一不小心就会碰着他身上的伤口。
秦征的桎梏越来越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揉进他的骨血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