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周幸哉耐心地站在周父书房的书桌前
“你觉得我是个贪官吗?”周父站在落地窗前,背影看起来萧瑟又孤寂。
周幸哉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周父日常醉卧美人膝,还经常跟社会各界大佬推杯换盏间搞些有助于他业绩的项目,任谁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
周父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你这样过来的,我本以为正直廉洁,为他人着想负责才是为官之道,但是我错了……”
“我失去了你的母亲之后,这个现实的社会残酷地告诉我,我错了。贪官要奸,清官要更奸,为了给你母亲报仇,我要做职位更高,更奸的官才行。但是想要扳倒他们的势力并不是那么容易,他们同盟利益体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害死你母亲的那个人不过是个替死鬼,背后的势力一直都没有放过我,所以我玩弄权术巩固自己的利益,怕他们会伤害到你所以才会默默之中监视你保护你。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弄不死你,竟然伤害了姜老师……”
“您是说,这件事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周幸哉并不懂这些权术诡计,但是他无法原谅利用伤害无辜的姜亦溪的人,“他们是谁?!”
周父叹口气,转过身,忧愁地说:“小哉,你知道太多并不好。你只需要知道,单单是他们我都搞不定,更别说他们跟清风堂死对头竹连帮联手之后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撇开跟姜老师的关系,不然的话,她会受到更多伤害,你跟林沐言也是。”
“他们到底是谁?!”周幸哉隐忍地问道。即使是挖地叁尺,他也要问出那个人,现在的他只想杀了幕后黑手替姜亦溪泄愤。
“小哉,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不是你杀了一个人就能解决的。”看穿了周幸哉的心思,周父有些焦急地道,“你觉得姜老师愿意看到你为了她去犯罪坐牢吗?想报仇的方法有很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
周幸哉静静地看着周父担忧的脸庞,忽然感到一阵心酸。
在这个似黑夜掠过的雷阵雨里,周幸哉觉得自己应该长大了。心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父亲而受到伤害,但他没有办法去责怪父亲,因为他才是父亲的软肋,父亲为了保护他才不得不忍气吞声。即使自己固执地远离风暴中心,但风暴却从来没有放过他,甚至因为他的逃避,伤害了他最在乎的人。
“要成为比恶魔更恶的恶魔,条件是需要无尽的耐心和忍受孤军奋战的勇气。”周父意味深长地对周幸哉道。
是的,他只能比他们更强,才能保护姜亦溪。
沐浴了一场夏雨之后,空气里全是草木清新的香味,太阳也从浓重的乌云后露出了半边侧脸,亦溪打开窗,看了一眼不远处车水马龙的小吃街。
已经到了傍晚晚餐时间点,小吃街上的小吃摊跟推车都已经快被人流淹没。经历了一整天不怀好意的鄙视与白眼,亦溪即使饿得发慌,也已经不敢下楼买菜买饭了。就连曹金枝打电话说要请亦溪吃散伙饭也被她拒绝了。
亦溪叹口气,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袋泡面,靠在流理台旁,静静地等着灶台上的拉面锅里的水烧开。
门铃声打破了亦溪的冥想,以为是不甘心的曹金枝要来找自己絮叨,亦溪想都没想地打开了门。
“你……你找谁?”门外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眼神却锋利的女人,亦溪敢肯定自己从来不认识这种人。
“呵……”女人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毫不犹豫地掏出刀子,抬手就要捅向亦溪,“要你命的人!”
亦溪吓得连忙要关门,却被女杀手伸脚卡住了门缝。
刀尖竟然在防盗门上插出了一个小孔。女杀手不以为意地拔出刀,用力撞开大门,如同死神降临一般走向亦溪。
亦溪连忙跑进厨房,关上了门,有些颤抖地试图沟通道:“小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女杀手冷笑一声,踹门道:“找错人?怎么可能。”
亦溪用背抵着门,一边试图打电话报警一边拖延时间道:“小姐,就是要我死,也要别让我做个枉死鬼吧?我真不知道我的命哪里值得让您费心费力来取……”
“你哪来这么多俏皮话?”女杀手又是用力一踢,不屑地笑道,“也罢,你既然快死了,我也就发发善心告诉你吧。成也萧何败萧何,你本来是一个好棋子,但是你现在成为坏棋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否则的话,弄得大家满盘皆输就不好了,是不是?”
“你说说看,你是不是该死?”女杀手终于踹开了厨房的门。
亦溪哪还有时间回答女杀手的话,她急忙跑到灶台前,灵机一动将拉面锅里烧开的水泼在了女杀手的脸上。
只听女杀手被烫得“啊——”得一声惨叫,捂住脸怒吼道:“小贱人,我要扒了你的皮!!!”
亦溪看到女杀手一手捂着被烫起泡的脸,一手拿着刀向自己冲过来,急忙闪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