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文家攻势凶猛,罗城暂时无暇顾及罗萝,萝园这边安静了好多天。
自那次捅伤罗城以后,萝园的一切用具都换成了柔软无攻击性的,罗萝的一日叁餐由佣人送来,看着她吃完再拿走。罗萝心情不好的时候照旧和从前一样摔碟子摔碗,然后偷偷藏起一块碎瓷片。
她坐在床边,摩挲着手里的瓷片,盘算着罗城什么时候会再来萝园。
如果他来,自己又该如何把这块瓷片插进他的心脏。
罗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浴室里传来窸窣的声响。
浴室靠近西边花园,大片的绿植组成一道天然的花墙,花墙后有一片小树林,临近悬崖,因为进退无路,便没有人把守。
“啪嗒。”
浴室的门把被转动。
突然的声音打破了夜里的安静,罗萝猛地一惊,浑身戒备地盯着那扇白色刻花玻璃门,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块瓷片,瓷片四周锋利,深深扎进她的掌心。
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她看见门后晃动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未知的来客让她恐慌更甚。
肯定不会是罗城,他来萝园没必要偷偷摸摸的,而萝园又被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看守着,谁能从这样的条件下闯进来?
恐惧与疑惑交织在她的脑海里。
罗萝一直观察着浴室里的动静,边悄悄退缩到角落里,手上牢牢攥着她唯一的“武器”。
门后的影子高大,显然是一个男人,由于没有开灯,罗萝只能接着微弱的月光分辨来人。
他衣服的颜色快与黑暗融为一体,随着门间缝隙越来越大,罗萝逐渐看清他的衣着容貌。
熟悉的身影,曾与她日夜缠绵。
罗萝呼吸一滞。
她看着他的脸,即使月光暗淡,但是她不用犹豫就能分辨出他。
是江邺!
被罗城说死了的、这两个月来被她每日每夜来回想念的人。
如今亲眼看见他就站在自己眼前,罗萝却脑袋空白不敢上前,她怕是自己生出的幻觉,又没有勇气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可是掌心里传来的疼痛感却清晰地告诉她这不是梦。
隔着数米的距离,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
“小姐。”江邺的声音不像从前那样沉稳有力,但是却包含深切温柔,目光缱绻,重重撞击着她的心扉。
罗萝的泪在一瞬间涌出眼眶。
像是突然被卸下心头的大石,她的依靠回来了她才敢彻底地放松自己。
罗萝的手蓦然一松,沾满血迹的瓷片被丢弃在地上,她奔上前,奔进他的怀里。
再一次感受到男人有力的怀抱,罗萝却依旧难过地小声哭着。
“江邺、江邺……”
她在他怀里,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确认他是真实的存在。
江邺弯下腰,将她抱紧了些,她的不安感却让他感受到了被需要。
罗萝难得泄露出来的真情让江邺心里蓦然一酸。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颈侧,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不被察觉的哽咽:“我来了,小姐。”
即将枯萎的藤萝终于找到她的土壤,深深扎根进去,扎到最深处,再也不愿意离开。
他们保持着相拥的姿势站了很久,直到罗萝在他怀里哭干了眼泪,才被他柔着声音抱着哄着:“别哭了?嗯?我在这里,不要把嗓子哭疼了。”
院子外还守着人,他们只能小声交流,江邺低沉的嗓音却让罗萝甜蜜得要陷进去。
她突然踮起脚,用力地勾下江邺的头,红唇重重地亲上他带着凉意的嘴唇。
细滑的舌头伸进去,横冲直撞地舔舐着他的口腔。
江邺搂着她的细腰,用自己的手臂默默支撑着她的身体,嘴上热切地回应她。
他们在黑暗中接吻,无人说话,只有唾液交融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罗萝的动作比从前每一次都要凶猛,像一头小兽,牙齿甚至磕到了他的唇瓣,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
江邺却依然低着头,毫无抵抗地任她亲吻啃咬。
哪怕如此深切地接吻,罗萝仍觉不够,她要把江邺融进自己的生命里,要让他进来,或者她过去。
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黑色的上衣被她撕扯得凌乱,带着血迹的手掌急促摩挲着他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让他蜜色的肌肤染上她鲜红的血。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灼热,江邺顺着她的手脱去自己的上衣和裤子。
他将罗萝抱到床上,脑袋埋在她的掌心,用舌头去舔舐她手上的伤口。
罗萝不耐烦他的分心,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粗暴地脱去自己身上的睡裙和内衣,双腿岔开跪在他腰间,扶着他挺立的昂扬就要坐下去。
甬道干涩,坐下去的瞬间两人都有些疼痛。罗萝恍若不觉,仍旧沉着身子要进入得更深。
江邺怕伤到罗萝,耐心地哄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