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但她已经把拖鞋脱掉,将脚伸进水里了。
这里风光很好,笑声阵阵,快乐无限。
“他偷我糖还不承认,后来被我看到他拿出来吃,我脑子一热就打了一巴掌。”
他还在吻她,陆胭瑟缩一下脖子,笑道,“痒!”
谢道年拿牙签戳起一条小鱼吃起来,看陆胭笑得慈爱,他问她,“胭胭,你小时候是这样吗?”
她第一次见他时,他站在柜台后打着算盘,那时还是一个青涩的男孩,如今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
陆胭回头看着熟睡的女儿,说道,“南枝今天开心地不得了,刚刚还把车前草拿去晒完才肯睡觉。”
一颗石头落入小溪中,溅起水花,她回头。
“难说。”
他们现在周末晚上都会一起出去兜风,南枝有时候会跟来,一家叁口看个风景,到邻市走走,吃个宵夜,玩玩夜市的游戏。
“没有。”
谢道年笑了,有种停不下来的态势。
“那你呢,你打过架吗?”
逗完她,谢道年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看着这潺潺流水,问她:“等我们都放长假,去旅游好不好?”
“都不好笑,你还笑。”
“那么狡猾,一定像你。”
他还在笑,陆胭上前轻轻掐他肩膀,“笑笑笑,你再笑。”
谢道年搂住她的腰,“在看什么?”
“才不信。”
“你以为我还小?”
他亲吻她的脖子,每一声,都像这潺潺的溪水,温柔的,绵延的,一直探寻到她耳边。
等到中午,卤味也做好了,炒了小鱼,端上桌,又是一顿丰盛的家常。
他敲她脑袋,“口是心非。”
“没看什么,发呆呢。”
南枝脆生生回答老板,“谢谢叔叔!”
南枝在谢道年所说的星座中睡着了,做着她的星河梦去了,他将她抱进屋子,拿电蚊拍在床里来回好几下,确定没蚊子了才放下蚊帐。
“凉快就多玩会。”
板摆摆手,“闺女真靓啊,没事,我去给你们网一些鱼,等一等啊。”
南枝目不转睛看着老板网鱼,根本没注意爸爸妈妈在说什么。
“是控制。”
陆胭想了想,“不太记得了,不过还是很调皮,小学时打过架,把男同桌打哭了。”
陆胭把脚在水里踏几下,“真凉快啊!”
南枝点头,结结巴巴地说着,“知道,要空知。”
吃完饭南枝玩一会秋千,就躺到木床上睡了。
“快慢结合是最好的。”
“时间过得好快,好像我刚遇见你,然后就结婚了。”
小溪的水在流着,寂静的环境里还有鸟叫声。
“·······”
谢道年挑眉,手伸到她咯吱窝处挠痒,陆胭压着笑,想站起来,被他用大腿夹着,拼命挣扎,笑得更欢了,身体像条鱼一样,离不开他的禁锢。
晚上,叁人躺在木床上看天空,惬意又诗意。
“才不会嘞。”
最终,他们带着一堆战利品回房子,陆胭将桃金娘洗好端出去,对南枝说,“吃的时候要剥皮,吃多会闹肚子,知道怎么做吗?”
陆胭抚上他的脸,用着老母亲的语气,状似万般痛心地说,“我可怜的娃啊,被剥夺了童年。”
过去几天,谢道年继续带着南枝上山,给她讲植物,教她认鸟,带她抓鱼,摘果子,小丫头几天内野了不少。陆胭用叶子折了好多昆虫,一个个吊在竹竿上,远远一看,像真的一样。
“后来怎样?”
谢道年轻咳一声,说话还是带了笑音,“我有些担心南枝会不会像你了。”
陆胭给她点了蚊香,喷了花露水,盖好被子。
谢道年很意外,“你还把男同桌打哭啦?”
谢道年泡了桂花茶,拉着她过来坐下。
谢道年无奈一笑,对陆胭说,“女儿还是像你。”
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哭了,要和我分桌,闹到老师那里去,然后我就一个人坐了。”
陆胭抓着他的手,点头,“好。”
出去时,陆胭站在溪边,静悄悄的,头顶月华清光,浑身像披了一层白纱。
他站在黑夜里,一件白背心,一条短裤,双腿修长有力,站得笔直。
谢道年转身进房里拿两张小凳子,踢开石头,在溪边放下,问陆胭:“想不想玩水?”
陆胭把裙子稍微提上一点,拿起小石头扔小溪,下巴搭在膝盖上,
“真没有,那时候只能读书,写字,参加比赛,看店,无聊地很。”
陆胭捧着杯子,笑了,“有时候觉得这种生活惬意得不像真的。”
谢道年将她拥入怀里,“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呢,原来从小就这样。”